託師姐去做這件事。
就在此時,鈴聲突然停止了,似乎那搖鈴者已經離去。
黑暗中卻沒有人敢妄動,只有淒厲的風聲在不斷地驅散著死一般的寂靜。
隔了好一會兒,一點又一點的燈火漸漸亮了起來,藉著燈火的餘光,雲寄桑看到魚辰機正伸指輕彈,正如同她熄滅燈火一樣,那纖纖的玉手每彈一指,便有一盞燃燈被點亮。片刻間,大片的燈火重燃,將場中照得如同白晝。
眾人又重新在燈光下現身出來,只是大都臉色蒼白,神情狼狽,只是場中多了徐嫂,唐磐和楊世貞,卻不知他們何時到的。燈光下,一身玄色長衫的唐磐臉色鐵青,手中緊緊地握著他那隻玉簫。楊世貞換了一身淺灰的長衫,此刻正垂手站立在魏省曾身邊。徐嫂則依舊是一幅下人的打扮,手裡提著一盞剛剛點著的燈籠,臉色十分驚惶。
倒在地上的屍體果然是梁樨登,致命的傷口在額頭上,那裡深深地嵌入了一個鬼鈴。這位茶商睜大了雙眼,顯然是死不瞑目,手中的摺扇卻依舊開著,“大樹底下好乘涼”幾個大字此刻顯得格外刺目。
“啊!”幾個女道童見了他的慘狀,驚叫起來。
謝清芳也舉起袖子,遮住臉不忍看。
“這……這又是鬼纏鈴做的麼?”魏省曾顫抖著問。
“還不知道,雖然我們都聽到了鬼鈴聲,可梁先生的死法卻和鬼纏鈴所殺的人截然不同。”王延思搖頭道,“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殺他之人定是一位高手!”
雲寄桑暗暗點頭,的確,剛才聽到的鈴聲詭異非常,但並不致命,甚至連明歡都可以忍受,很難說那是真的鬼纏鈴,梁樨登死於高手之下倒是可以確認無疑,畢竟那鬼鈴明顯是被人硬生生擊入梁樨登的額頭的,沒有超凡的內力和暗器手法根本無法做到。
“唐先生,楊管家,你們是什麼時候來的?”王延思厲聲問。“唐某來了好一陣兒了,只是當時齋醮已經開始,唐某便沒有入場,只是遠遠地看著魚真人做法。怎麼,你懷疑我不成?”唐磐臉色一沉道。
“哼,不只是你們,在場的人都有嫌疑。誰能肯定那搖鈴的人便是兇手?”王延思沉聲道。
此言一出,眾人臉色皆變。的確,黑暗中任何人都有機會擊殺梁樨登,只不過此人必然是高手而已。
“你們看,那是什麼?”楊世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