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咖啡。
霍虎摸了摸展行的頭。
展行眼淚落下來,滴在咖啡裡,他隨手加了點糖攪了攪,沒放奶精就喝了。
“走之前給了訊息麼?”唐悠說:“我是來求他幫我一件事。”
展行:“人都走了,幫什麼事?”
唐悠:“我哥的事。”
展行忽然想起來了:“對,斌嫂提到了你哥!”
唐悠馬上緊張起來:“說了什麼?告訴我,求求你了!這很重要。”
展行把斌嫂的簡訊說了一次,問:“知道你哥在哪麼?”
唐悠糾結得要死,趴在桌子上想了一會,喃喃道:“他們除了用倒包的方式再沒有別的辦法。這句是什麼意思,你覺得呢?”
展行腦子清醒了點,之前全在想林景峰的事,此刻有唐悠在,話題換了個物件,便開始推測簡訊內的涵義。
“他們。”展行說:“我覺得是說小師父的師門,聽說他的師父是個老頭子,還有大師姐,你見過的……就是在柳州那會,斌嫂扮成的人。”
唐悠點了點頭,展行又問:“倒包是什麼意思?”
唐悠說:“倒包就是在邊境特有的一種現象,把東西藏在身上,運出國境,找外國人買賣。如果是‘黑瞎子島’,也就是證明他們的活動區域靠近中俄邊境一帶了。估計是想把一些文物……”
唐悠發現周圍人多,遂收小音量:“想把文物轉出境。”
霍虎雄軀微震:“你哥在賣東西?”
唐悠:“不是我哥,他從來不和老外做生意。但他……可能有危險了。”
霍虎雄軀再震:“為什麼?”
唐悠:“展行說得沒錯,應該是林三的師門人,實話告訴你們吧,我這次還是偷跑出來的,紅叔他們已經接到組織的命令,要殺我哥……莊鳴清是誰?”
霍虎雄軀三震,展行怒而給了他後腦勺一巴掌道:“你羊癲瘋麼?
霍虎雄軀大震,唐悠道:“別晃了!桌子都在搖!”
展行:“他們抓到了你哥和一個叫莊鳴清的傢伙,我聽小師父說過,青雲齋就是他和他妹妹開的……”
霍虎忙道:“青雲齋我去過!上回裡面的妹子給我一百億……”
展行:“那是紙錢……我勒個擦,那鈴鐺是你的?我說怎麼西藏一千年前的古董才賣兩百……不行!這事兒我跟她沒完!”
唐悠道:“實話說了,我這回是來找林景峰幫忙的,但信上什麼也沒說,就只有……”
展行:“別告訴我信上有什麼。”
唐悠看了展行一會:“那把它撕掉扔了?”
展行接過,揣在懷裡,淚水在眼眶裡滾來滾去,答:“我等他哪天回來了再看信……”
展行越想越難過,鼻子不住發酸。
唐悠連日從廣東跋涉,一路到北京,時刻提著心擔憂親兄長,已快被累垮了,看到展行又像個被甩的小媳婦,一直淚汪汪的,當即炸毛道:
“該哭的是我才好嗎?我哥現在是死是活我還不知道呢!紅叔他們的任務是把我哥當場擊斃啊!當場擊斃!我該怎麼辦啊啊啊——!”
展行冷不防被唐悠一吼,終於“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唐悠把展行吼哭了,這下五雷轟頂,意識到闖了大禍,實在沒辦法收拾,索性也“哇”一聲與展行對著,旁若無人地在KFC裡大哭。
霍虎傻眼了。
當夜,月光透過天窗投入地下室,唐悠和霍虎暫時住了展行家,展行與唐悠孖鋪睡床,霍虎打了個地鋪,肚子咕咕響,沒吃飽。
唐悠喃喃道:“好亮。”
展行湊過唐悠的枕頭,朝外張望:“每天睡覺的時候我就睡裡邊,小師父睡外邊,我睡不著的時候就看看月亮,偶爾還看得到星星。”
唐悠:“你家這麼有錢,為了他,跑來住這麼小的地方,不憋屈麼?餵你的手往哪摸?”
展行:“不難受啊,又不是住一輩子,過渡時期嘛。可能小師父真的覺得……唉不好意思習慣了,睡覺就想找個什麼玩意握著……還好你穿了褲子。”
唐悠:“嗯,他在信上說……”
展行:“打住,別再提那封信了。接下來怎麼辦?”
唐悠:“紅叔他們全部出動,去邊境截人了,你覺得我哥可能跑得掉麼?”
展行:“他們不會的吧……我覺得會看在你面上,放他一條路走。”
唐悠:“他們不知道他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