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容打趣道:“那叫玉音鈿。”
林景峰怔住了,陸少容又說:“買回去沒幾天,被揚揚罵了不敢吹,就給弄沒了。”
林景峰問展行:“是……兩截斷掉的?”
展行茫然點頭:“但還能吹,你也聽說過?”
林景峰搖頭笑了笑,什麼也沒說。
一頓飯吃得甚是歡快,結賬的時候終於到了。
孫亮道:“發票開過來。”
陸少容:“今天小賤請客。”
孫亮:“……”
“哎怎麼能讓小賤請客?!”
“說了我請客的二舅你不要搶……”
“沒人告訴我,你們都別囉嗦……小賤!你才上幾天班能賺多少錢?拿出來!你……你敢和二舅動手?老三你不厚道啊,就光看著不幫忙?哎,你怎麼幫小賤搶?”
“你放手……給我!”
一群人亂七八糟,展行終於搶到了單,一整衣領:“多少錢,我看看?”
孫亮:“你……畫個小豬頭就行了啊!你瘋了麼?”
展行憤怒地說:“不用!我自己來!”
孫亮:“何苦呢哎呀!你下次再請不行?你爸好不容易來次北京……”
展行漲紅了臉,摸出卡,卡里錢不夠。
林景峰套卡說:“用我的吧。”
展揚說:“小賤的事。”
林景峰禮貌地說:“我的錢都交給他管,一樣的,就在他身上。”
眾人沒怎麼吭聲,展行換了張卡去付賬,孫亮掏煙,遞煙,林景峰給展揚點了煙,展揚眯起眼,看著他不說話。
片刻後林景峰說:“家裡還沒收拾好,改天請你們來玩。”
展揚點了點頭,陸少容又問:“小賤說博物院只是兼職,學校聯絡得這麼樣了?需要幫忙麼?”
林景峰沉吟片刻:“先不用,我明天去看看北京的招生。”
陸少容也點了頭,展行付完帳過來,陸少容朝兒子說:“我們在你二舅家住一晚上,明天就回美國去了。”
數人在酒店門口告別,孫亮又摸了摸展行的頭:“不上班了就來二舅家吃飯。”
展行笑道:“好。”
孫亮帶著展揚一家子上了凱迪拉克,展行與林景峰牽著手去坐地鐵,各回各的家——兩個世界。
夜九點,華燈初上,街頭路燈投下溫暖的黃光。
林景峰:“吃飽了麼?”
展行摸了摸肚子:“沒全飽,坑爹吶!這麼貴!我得做半個月才夠吃一頓的!”
林景峰莞爾道:“有錢人的世界就是這樣,人晚飯還不帶全吃飽的,要養生。”
展行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問:“你吃飽了麼?”
林景峰想了想,答:“也不太飽,對了,你記得以前買那釵子的時候,在哪家店裡的麼?”
展行想了想,完全不記得了。
林景峰摸了摸展行的頭,把這一段往事完全塵封在了回憶裡。
天空飄起細碎的小雪,路燈下,林景峰湊到展行的耳畔親了親,小聲說:“我愛你,小賤。”
展行:“??”
展行:“你發情了嗎小師父?但是我們晚上沒有吃韭菜啊?還是因為春天的關係?但是現在其實也不暖和啊……哎小師父你去哪?等等!”
林景峰帶著展行在路邊找了間小餐館,就著昏暗的日光燈點了兩碟炒菜當宵夜,又各自一大碗飯扒下去,才算心滿意足,可以回家了。
如此數天,展行每天早起,風雪無阻地去上班,林景峰取回來幾個學校的報名表,要考北京的一些大學,都得先讀一學期預科。
紐約那邊,陸少容發回展行的學歷證明以及傳真,林景峰給展行報了名,四月份去入學考試,一直讀到暑假結束,再參加大學的獨立招生考試。
展行總覺得林景峰有什麼在瞞著他,某天,他鬼鬼祟祟地提前回了家,開林景峰的手機翻了翻。
上面保留的,都是他給林景峰發的簡訊,事無鉅細俱留著,展行一路下按,看到一個陌生號碼的資訊:
【他們除了用倒包的方式再沒有別的辦法,其他地方管制都比黑瞎子島附近嚴得多。唐楚最後的訊息是在撫遠一帶活動,莊鳴清的妹妹在仇玥手上。】
展行:!!!
展行還要朝下翻,林景峰鑰匙聲響起。
“小賤,你在家裡做什麼?”林景峰推門,鏈子拴住了,只開了一條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