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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夕臣的聲音有點難受,他知道她為什麼要出走。
〃那麼,我跟你回去……〃
楚回雲再見到夕顏的時候,她就是這樣一副呆呆的樣子,甚至比千翊離開的時候更嚴重。
〃喂,你怎麼了?怎麼又這副德行了?〃楚回雲瞪大眼驚異地看著她,她不是見到她兄長了嗎,不是應該高興才對的嗎?
夕顏楞楞地望著他的臉,忽然心酸的一笑,張口道:〃我,我要走了!〃
楚回雲一陣沉默,只用更加驚異地眼神看著她,過了很久才結結巴巴地道:〃那,那怎麼,怎麼行,你走了,誰和我鬥嘴啊?〃
夕顏一臉黑線地看著他,這個混蛋,她要走了他不來個淚眼送別卻滿腦子只想著沒人和他鬥嘴。
〃你真的要走?〃良久,楚回雲終於認真起來,眼神里居然帶著濃濃的不捨。
〃恩。〃她點了點頭,〃我哥哥來找我,就是為了帶我回家。〃
〃什麼時候?〃
〃今天。他已經去夫子那替我辦退學手續了。〃夕顏囁嚅道。
〃這麼快?〃他驚呼,〃可是離歌還沒有回來,你總該見他一面的。〃
〃不了。〃夕顏嘆息了一聲,輕輕道:〃相見不如不見。〃是啊,離別太傷人,能少傷一場便少一場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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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臨安的時候,夕顏要求坐船,因為她或許以後都沒有機會再來臨安了,她要把這一路的風景都刻進心裡,還有一個原因——船總比馬車走的慢,而她還不想太快回到帝都。
船是一艘很漂亮的大船,臨開前,夕顏忽然發現碼頭邊居然站著一襲白衣,是蕭勉之。
〃沒想到蕭公子居然來替我送行,沈某真是深感榮幸啊!〃她走上船頭向他笑了笑,臨走之前就給他個笑臉吧,就當愛心大奉送了。
〃顏兒,你還是堅持自己姓沈嗎?〃蕭勉之眼睛裡帶著傷痛。
夕顏全身一僵:〃你,知道了!〃
他點了點頭:〃你到底為什麼不認我,為什麼要用這種看陌生人的眼神看著我,難道你已經忘了我們……〃
〃是,我忘了,〃她截口道,〃我以為上一次我在信裡已經說的夠清楚的了。〃這個人果然是個麻煩啊,剛才看到他的時候就應該躲進船艙裡不出來才對。
〃那你為什麼要逃,如果你真的已經打算嫁給太子你又為什麼要逃?〃蕭勉之逼問道。
〃我,我,誰說我逃了,我那是趁出嫁之前好好出來遊玩一下好不好,你別這麼不懂情調行不行!〃
〃你別騙我了,我知道你是為了我,你心裡還是有我的對不對?〃他目光灼灼地望著她。
〃哎,我說你這人怎麼說不聽呢。〃夕顏真是哭笑不得,這人還真不是普通的自做多情啊。
〃你看看我,我跟以前其實很不同了吧。〃逼於無奈她決定使出殺手鐧,〃以前的徐夕顏會踢蹴鞠嗎,會上青樓嗎,會毫不避諱的跟一群大男人混在一起嗎?不會吧,所以,我是真的變了,不僅人變了,性格變了連心也變了,所以,你還是另找一個賢良淑德,溫柔美麗的女孩子做你的心上人吧,我會祝福你們的!〃嗚,她真可憐,居然要在這裡扮演一個變心的女人,瞧她把自己說的,嘖嘖,簡直就是一個玩弄感情的壞女人嘛。
〃顏兒,你不必這樣說自己。〃蕭勉之居然露出一副心疼的模樣,〃你一定是因為受不了要嫁給別人所以才這樣自暴自棄,雖然你跟以前是有點不同了,但是,相信我,不管你變成什麼樣,我都一樣愛你。〃
嗚哇,兄弟,你的確是夠煽情可惜你表錯了情。夕顏發現他自欺欺人的本事真不是一般的強,她真是無語問蒼天。
〃我最後再說一遍,我,真,的,已,經,變,心,了!〃她一字一頓的說道,如果剛才她說的還不夠清楚,這回總該清楚了吧。
〃我不相信!〃頑石還是不肯點頭。
〃你……〃正當夕顏束手無策的時候船艙裡傳來夕臣的聲音,〃顏兒,外頭這麼吵,你在跟誰說話呢?〃
〃啊,沒事,有人問路呢。〃她一邊回應夕臣一面不停地催促蕭勉之,〃你還不快走,等我哥出來你就死定了!〃
蹴鞠篇 34
〃我就知道,你還是關心我的。〃他欣喜地望著她。
〃你快走吧,我哥真要出來了!〃夕顏緊張地看著身後,深怕夕臣出來見到他,那就不是一句〃仇人相見分外眼紅〃能夠形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