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的屍體,才摔落在地,發出一聲悶響。
哈哈哈,“你以為這樣便能跑得掉嗎?”
見得對方眼中的怨毒與仇恨。張凡不僅不懼,反而狂笑出聲。
他看得分明,這逃跑之人便是那個最初使用紫銅金鐘護住司徒雅的嬌小汝子,她與領頭的那名高大女修士之間關係必不普通,否則那人也不會臨死了還盡力將其掩在身下,最終留了她一條命下來。
不過那又如何?天地之下,並非只有他們神宵宗才有這種秘術。
金烏長啼,火光沖天。
團烈火閃現,將張凡全身包裹其中,旋即崩散開來化作一條火焰虹橋,倏忽之間跨越百丈距離。緊隨在閃電遁光之後。
此時張凡身上的火源之力近乎無窮無盡,運轉起金烏融火來更是的心應手,速度瞬間催發至生平從未到過的極限,聲聲空氣爆破、撕裂之聲剛剛發出,便被拋在身後。一連竄的爆鳴攪亂無數雲層,彷彿一條巨大的龍尾拖後搖曳。
頃刻之間,一紫一紅,一電一火,兩道殘影在發打手;過天際,前後追逐。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自張凡震撼現身以來,激戰不止,威猛無濤,接連致數十人隕落,一撥接著一撥,直要令人喘不過氣來。
時間,觀戰之人,不由得生出錯亂之感,若看激烈的過程,彷彿過了很久,要是回首西望,便能見的本已西沉的太陽,此時猶自露出半邊。一抹楠紅盡染層雲依舊,卻不過片發。
此時見得張凡終於大仇得報,三個仇人不管兇殘還是懦弱,強大還是弱小,無論如何掙扎,旁人百般救援,終不能免,盡數死在了他的手下。
到了現在,卻見其依然不肯罷休,竟悍然追著最後一人徑直殺向了雍、涼駐地,一種心悸之感油然而生,望向那道離得紫電遁光越來越近的火光,也不由得漸生敬畏,恍若虎臥之時,就是蒼蠅也敢沾身,待得呼嘯山林,則百獸戰慄,再無敢正視者。
紫電遁光之中,嬌小女子的臉色漸漸變了,仇恨怨毒之色無蹤,代之而起的是濃濃的驚駭和無助之感,雖然不敢回頭,但漫天呼嘯、空氣燃燒爆裂之聲依然清晰入耳,且越來越近,越來越大,霎時間,無邊的恐懼在心中滿溢。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同樣的話語,從心中默唸直至無意識地喃喃自語,嬌小女子怎麼也不敢相信,她已經施展了神宵宗一脈相傳的秘法,號稱了無影蹤、一遁萬里的“紫極電遁”竟然也會讓人追上?
紫極電遁的速度極快,對身體的負擔也極大,若非天賦異稟者不可修習,在同輩的師姐妹中也不過是隻有兩三人有緣修得。
這樣的大神通,便是假丹修士想要追趕,也只能靠著後勁慢慢趕上。絕無可能像身後的煞星一般。硬生生地縮短距離,才不過片玄功夫。隱隱的熱浪已然從身後傳來。彷彿在下一斤。眨眼功夫就要一撲而上。將其燃燒成灰燼一般。
保命的最大依仗似乎不怎麼靠得住了,嬌小女子的心中彷彿一根擎天柱子塌了下來,無邊的恐懼再也無法抑制,不由得高聲呼救了起來:“救命啊!”
呼救之聲剛剛傳出,電光裹這她的嬌小的身子便一衝而過,真不好說是她本先到還是聲音先至。
此時卻管不得這麼多了,彷彿不這麼喊叫就會窒息一般,嬌小女子的呼救聲不停,靈力更是催動到了極限,聲聲雷霆轟鳴之聲,漸漸靠近了駐地大門。
其實不用她呼喊,一直在駐地之中袖手旁觀的雍、涼兩州修士多已聚集出來,就站在駐地之中隔了一個大門,旁觀這場追逐。
並不是所有人都與血魔宗、神宵宗有交情,其中隱隱的競爭、仇怨等等更不在少數,因此在最開始的時候,見得張凡殺戮血魔、神宵兩宗修士,他們多是滿不在乎,到愕現在卻大不一樣了,張凡這煞星的實力遠遠超出了他們的意料。一股驚懼之感慢慢泛起,不由的想起若是日後在戰場上相遇怎麼辦?能是這煞星的對手嗎?
最後更是有點義憤填膺,殺了那些廢物也就罷了,竟然還敢追到駐地來,真當雍、涼兩州無人嗎?
這點義憤還不足以讓他們踏出駐的。正面與張凡想抗,但堵在此處露出敵意注視,卻是沒有問題的。
紫極電遁確實不凡,即便是張凡如今處於修仙以來最強的一亥,金烏融火所化的虹光速度快至他不敢想象,到得駐地之外,也堪堪差上了那道紫光一線。
這一線,很有可能便是生與死的距離,一道大門跨過,嬌小女子的生命便很有可能保住,再如何自信。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