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色。
“你憑什麼跟我父親相提並論?”
“你蟲道人不過是一個依靠宗門的寄生蟲,若沒有宗門供養,你養的起這麼多靈蟲嗎?若沒有宗門庇護。你早死一百次了。”
“廢物!”
彷彿受到刺激一般,曹著連珠炮似地咒罵出聲,“廢物”二字出口的時候,整個人也再次前衝而出,如持巨柱一般,將長刀平舉,當胸衝刺向前。
“燈,好,你小子好膽,今日若讓你好死”以後我就不叫蟲道人。”
好像被他的話刺激到了,蟲道人呀呀叫著,臉上再無戲讀玩弄之意。反而滿臉的猙獰煞氣,顯然是怒到了極點。
十餘丈的距離一衝即至,隨即發生的事,卻讓人大感意外。
蟲道人竟然不閃不避,滿臉冷笑的就這麼任由長刀插到胸口之上。
接著,意外發生了,一擊之下並沒有想象中的長刀彈回或者發出金鐵之聲,片玄之前還堅硬無比的蟲蛻甲彷彿瞬間軟化了一般,“哧。的一聲,竟讓小半個刀頭應聲而入。
這樣的情形,即便是用出了全力的曹煮自己都沒有想到,不由得愣了愣,臉上也沒有露出絲毫的喜色。便是傻子也知道,蟲道人不可能做出自殺的事情,他敢如此必有所持。
果然,刀身入體的蟲道人臉上並沒有痛苦錯愕之色,好似被插入的不是自己的身體一般,反而低頭看了看,隨即現出了詭異殘忍的笑容。
緊接著,一種讓人毛骨悚然的聲音在刀頭處響起。
乍聽之下,好似飢餓的老鼠啃噬著屍體,又像是無窮盡的螞蟻或蜜蜂,在密集爬動時發出的怪異聲響。
接著,被眼前的怪異情況震懾的曹煮,手上並沒有如何加力,刀頭卻肉眼可見地一寸寸陷入,彷彿前方不是堅硬的蟲蛻甲,也不是血肉之軀,而是爛泥沼澤一般。
在他驚恐的注視之下,刀頭就這麼一寸寸的沒入,偶爾有點點碎鐵粉末灑落,還未來得及細看,便被破口處竄出的黑點抄走,彷彿是美食一般吞噬啃咬,瞬間消失。
不過頃玄,丈許長的大刀,竟有大半就這麼憑空不見,不知落入了什麼東西的腹中,只有那聲聲滲人的響動在繼續。
“唉,看來只能是這樣了。”
遠處張凡暗歎了聲,起身準備出手。
此時的情況他看在眼裡,這曹煮雖然夠小心謹慎,心思靈動慎密,但修習的畢竟是陣道之學,若是在特定的環境之下,給他充足的準備時間,同是築基修士的他未必便不是蟲道人的對手。
但是這種面對面的爭鬥,卻實在非他所長了。
本來還想讓他多逼出點蟲道人的手段來,也好讓自己在出手之前多點準備,現在看來卻是不成了。
以張凡的性格,本來不會在暗處隱身如此之久,可是來之前富昌便再三提醒,這蟲道人似乎有一手秘法,乃是靠著犧牲無數人的血肉方才煉成的,雖然知道得也不是很清楚。但是肯定是相當了得的神通。
再加上,這畢竟是他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與築基修士爭鬥。也不的不小心一些。不過既然曹煮不爭氣。那也是無法了。
無論如何,這人死不得。
靈力運轉,張凡眼看著就要出手了。不料這人算終究是不如天算,兩人之間的爭鬥並未到此結束,場中的情況突變。
自長刀插入胸口後,蟲道人臉上一直不停的冷笑忽然頓住,詐不是有什麼變故。而是他的面容剎那間變得有此僵硬飛經不受他控制,擺不出正常的面容了。
只略顯枯瘦而青筋畢露的手掌。忽然伸出,一把將刀鋒握住。同時。蟲道人以怪異的聲音開口說道:“你敢看不起我?你又怎知我受過多少苦才有今天?”
“既然如此,現在就讓你嚐嚐,蟲爺爺到底受過什存罪?”
語速越來越快,到得後來已不似人聲,更分辨不出什麼內容。
隨即,“嗤嗤嗤”的聲音響起。起伏間似乎在說著什麼,但卻聽不分明,更加不像是人類的語言,總之隨著他口中聲音愈發的高亢響亮,周圍的靈氣也驟然震盪暴烈了起來,彷彿有什麼恐怖的東西在醞釀。
就在這時,蟲道人的另一隻手掌,豁然伸出,就這麼平舉著正對著著。
“嗤啦”緊裹著手臂的一整段袖子撕裂,驅布片飄灑間整條手臂好似充氣一般膨脹了起來。
從小臂到手掌,瞬間脹到了平時的五六倍大小,面板也被撐得薄如蟬翼,甚至能清楚地看出其內的條條血管青筋,繼而一片暗沉浮起,隱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