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向前,看著女兒安睡的容顏,不覺間,伸出手來,在她酣睡的臉上撫過,似要拭去那不存在的淚痕一般。
“乖女兒,我們回家了。”
張凡的聲音,彷彿有著魔力一般。話音剛落,狂風乍起,偌大天地。在風中做飄葉搖擺,無窮力量。裹著他與悠悠,倏忽遠去,再不可見。
“嗯房間裡,呢喃之聲,忽然自悠悠那緊閉了三日有餘的口中傳出,朦朦脆朧,若海棠春睡不足,緩緩軟到在床榻上。
她的正對面,張凡並沒有阻止。只是揮手間送出一道清風,撫著女兒緩緩著落床榻。
長出了一口氣,他長身立起。衣袖揮動,霎時間,紅光一閃,烏巢收起,房間大門洞開,一老二少。三人驚喜的面容出現在他的眼前。
正是老爺子小龍、龍兒,還有一隻怯生生的小水麒麟,一個跟樹袋熊一般吊在小龍脖子上的寶寶。
屯一清醒過來。張凡就察覺到了外面的情況,此時塵埃落定,自是告訴他們這個好訊息的時候。
“娃兒,丫頭怎麼樣了?
第一時間,老爺子以無比利索的步子,大跨步而入,來到悠悠的床前。一邊憐惜地撫著曾孫女兒的秀髮,一邊緊張地問道。
“爺爺,你放心吧!”
張凡微笑著點頭,道:“悠悠她很快就會醒過來。”
“好,好,好,”
老爺子激動得除卻一個。“好”字,再也說不出什麼來。
不僅僅是他,即便是小龍、龍兒他們,也面露歡喜之色。
“師父,”
歡喜過後小龍彷彿想起了什麼似的,踏前一步說道。”恰在此時,嚶嚀一聲,悠悠的眼皮顫動了一下,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爹剛一睜開眼睛,悠悠的眼中就閃過了一抹驚慌,一點失措,好像受驚的小兔子般,四顧張望。
一見得張凡就在身邊,她的臉上頓時現出了驚喜之色,一下子坐了起來,緊緊拉住張凡的胳膊。好像生怕他跑掉了似的。
見狀張凡心中一疼,一邊揮手止住了小龍的話頭,一邊溫柔地撫摩著女兒的秀髮,柔聲安慰。
“爹爹,我睡了多久?”
少頃,悠悠仰起頭來,心有餘悸地問道。
“很久很久,”
悠悠雪白的小手緊接地捂著嘴巴,接著便聽愕張凡笑著說道:“足足有三天呢,我的寶寶女兒,你真跟小豬一樣貪睡啊。”
“人家才不是貪睡。
悠悠先是驚喜,繼而癟著小嘴反駁了一句。
張凡哈哈一笑,摟著她的肩膀說道:“放心吧,悠悠,以後爹爹不批准,你再也不會那樣突然睡過去了“真的?”
若非張凡按著。悠悠幾乎就要蹦起來了。
由此就可見得,固然口中不言,她對這一睡經年的毛病,還是有心病存在的。
“自然是真,沒有我同意,無論是誰,都別想動我女兒一根毫毛,放心吧!”
張凡的語氣,始終淡然如安慰,但不覺間,屋中所有人同時感覺到了一種不容違抗的堅決,任何人忤逆此點,都將面臨更勝過天罰的恐帆這是意志的顯化,此言一出。悠悠輕應了一聲,旋即倚靠著張凡的肩膀,渾身放鬆了下來,好像感受到了無比的安全一般。
整個過程中,她時不時地就會撫摩一下額頭,好像那裡有什麼東西似的,卻又光滑如故,頗覺怪異。
這個時候,老爺子湊上前來。坐在床邊,看著她的額頭,擔心地說道:“娃兒,丫頭這是怎麼了?沒事吧?
“爹,上面是不是有什麼東西?
悠悠一聽之下,臉色都白了。畢竟是女孩子,一想到有毀容的可能。面上花容失色。
“哈哈自己看吧”張凡一笑,伸手在面前抹過。一面水鏡浮現了出來,藉著射入屋中的陽光,清晰地映出一張嬌嫩的容顏。
“哎呀,難看死悠悠低聲抱怨著,不過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下來。
出現在她額頭上的,乃是一個金色的複雜符印,說不出的玄奧在其中,目若久視之則眩,欲手臨摹之則暈。
這個金色符耳,乃是由至深的深處浮現出來的,而不是在面板的表面有什麼傷害,故此悠悠在抱怨之餘,正是破邪烙印!
張凡的破邪烙印,乃是烙印在天魔殘魂上的,同時透過悠悠的神魂,紫府,形諸於外,就形成了這般模樣。烙印不去,符印不消。
“乖女兒,看爹爹的手段!”
看著她略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