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張老弟賀。”
項明聞言大喜,舉杯一飲而盡。
張凡微微一笑,同樣舉杯飲盡,心卻是已經飛回了法相宗山門東陽峰道場,沐浴在初升的陽光中,通體金光,更有日耀大河,波濤滾滾,儼然日暉絲絛,環繞山峰,拱衛道場。
驀然間,一道金虹跨越天際,日耀大河,豁然分開,其間一條通途大道,直上峰頂一一東華道場!此時的峰頂處,遠比張凡離鼻時,要熱鬧上無數倍。
數十名年輕男女,圍坐在其中,最中間的一個少女,正在繪聲繪色地講述著她在幻魔道中,怎麼惡作劇,對方怎麼暴跳如雷,卻是奈何她不得。
時不時地,那些年輕男女便會發出聲聲驚歎,對他們這些在法相宗長大的年輕一代來說,因為沽相宗封山的緣故,遠沒有當年張凡等人那般有什麼試煉。這山門所在,對他們來說就是整個天地了。
突然聽到這些完全不一樣的生活,一個個欣羨中又帶著點恐懼、刺激,說不出的意味。
這些年輕男女,皆是法相宗新一代的修士,其中有宗門長輩的後裔,也有普通全無背景的弟子,反正在悠悠的眼中都沒有什麼區別,她就是最大的太子黨,怕得誰來。
這樣的日子,這般的情況,在張凡不在的日子裡,幾乎每天都在發悠悠的受歡迎程度,遠遠超過了張凡的想象。
她雖然惡作劇了一點,但對修仙者來說,卻是算不得什麼,最慘最慘的,也就是灰頭土臉,外加腹瀉個幾天而已,無傷大雅。
最主要的是,悠悠她身為元嬰真人的嫡親女兒,這個身份在法相宗年輕一代中,簡直是頂了天了,卻又不曾欺負弱小,甚至有時候還路見不平,幫著普通弟子整治那些她看不過眼的紈絝,完全不顧她自身就是最大紈絝這個事實。
無論是她的身份,還是她頑皮又平易近人的性子,都讓她的身邊,很是聚集了一批年輕弟子。
平時張凡在山上時,自然沒有人敢跑到東陽峰來找悠悠,現在老虎不在山,猴子們就要鬧翻天了。
一旁的小龍很元語地看著在人群中喜笑顏開的悠悠,想不通她為什麼那麼喜歡人多,還總有話說。
更要命的是,還非得把他一起拖過來。
“我想要修煉啊……”
小龍在心中悲慘地呼喚著。
恰在此時,激流旋轉,豁然舟亓之聲,傳上了峰頂。
“哇!”
“爹爹回來了,小龍、龍兒,快點準備茶點,還有,別忘了告訴悠悠瞬間就把旁邊的那些年輕修士給忘了,一下子蹦了起來。
連珠炮般地吩咐完,將小龍跟龍兒支使得團團轉,悠悠這才停了下來,正好看到身邊剛剛還談笑無忌的一眾年輕修士,一個個面如土色,誇張一點的還抖如篩糠,顯然張凡回來了這件事情,對他們的壓迫很大。
“這個……”“悠悠師姐,我們先是了。”
人同此心,第一個開口之後,一個接一個的趕緊告辭,雖然平時恨不得元嬰祖師多關注自己一點,但事到臨頭,終究不敢。
悠悠對他們的離開並沒有多說什麼,直到一個有著蘋果般可愛臉型的年輕女子,也起身告辭的時候,她才笑靨如花地說道:“別人能走,盈盈姐姐你可不能走哦!”
“唱f”那個“盈盈姐姐”愕然站在原“盈盈姐姐你不要怕,是我爹爹要見你。”
她本來就奇怪,怎麼才一出關,悠悠這個出名的小妖女就要見她,現在看來,要見她的竟是東華真人,這讓她如何不忐忑?
一個小小的築基修士,跟元嬰真人之間的差距,比起猶自波濤洶湧的日耀河,還要寬上無數倍。
悠悠笑顏不改,盈盈卻是沒有她那麼自在了,聞言臉上盡是緊張之色,重新坐了下來,不為人見的,一雙小手在桌面下絞得緊緊地。
她的緊張,又怎麼瞞得過悠悠這個小妖女呢?但見她狡輊地笑了笑,並不多說,只是極目遠眺山下,直到一個玄衣身影,漫步而上,她才歡呼一聲,三步並作兩步走,一下子跑了過去。
“爹爹~你才回來啊~…”
尾音拖得長長的,直若撒嬌。
張凡拉起女兒的手,腳步不停,微笑著說道:“不過幾天而已,再說了……丫頭你可不寂寞啊,好多客人吶!”
先前蜂擁而出,如熱鍋上的螞蟻般四散的年輕修士,自然瞞不過張“咯咯咯,都是悠悠新認識的朋友啊!”
悠悠挽著張凡的胳膊,笑顏在陽光的照耀下,閃出雅目的光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