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本意,或是拿這些晚輩弟子試探一下張凡他們兩人的虛實,從中也可看出一些兩人的門道。
不曾想,這麼多弟子,又多為結丹修士,竟然連一眨眼的時間都沒有能堅持到。就化作了一地的屍體,不僅沒試探出什麼有用的東西,反而讓他自己大吃了一驚,心中也覺的沒底氣了起來。
“如何?”
張凡微微一笑,對血衣人咬牙切齒,恨恨不已的樣子彷彿沒看見一般。狀若無事地問道。
“無事!”
“些許小輩。不知自量,衝撞了兩個道友,卻是血沉的不走了!”
深吸了一口氣,血衣人驀然冷靜了下來,連聲在心中自語道:“不過些許晚輩,不值當,不值當!”
這才恍若先前動手的命令不是他發出的一般,擠出一抹笑容說道:“在下血沉,見過兩位道友。不知道友可否見告名諱?”
“血沉真人?”
張凡哂然一笑,道:“法相宗,東華是也!”
接著伸手一引,繼續道:“這位是永夜森星瀾仙子。”
“原來是異華真人,星瀾仙子。血沉見過血沉真人拱手道:“不知兩位真人光臨我紅雲坡有何貴幹?前…崩朵是誤會。若有所需。盡卑開口,血沉自當盡地豐!誼在聽到“法相宗”三字時,他眼眸間閃過的那抹驚駭之色,卻是不曾逃過張凡的眼睛。
“有何貴幹?”
張凡打了個哈哈,驀然沉凝了下來。沉聲道:“很簡單,本座就問你兩事。”
說著,根本就不待他介面,接著道:“醉死道人,何在?”
“醉死道人”四字入耳。血沉真人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自然泉,何在?”
張凡根本看都不看他的臉色變化,直接問出了關鍵。
“好啊,原來你們兩個是為了自然泉而來,是為了那個強盜而來。看來今日是無法善了了。”
血沉真人慢慢直起了腰桿,滿頭的血色長髮隨風飄舞,彷彿血色海藻,搖曳於水中,說不出的詭異之感。
此時,他那種委屈無比,息事寧人的態度一變,驟然強硬了起來。
“強盜?”
“這是什麼意思?”
張凡心中奇怪,卻是不曾放在心上,什麼也好,反正只要知道醉死道人、自然泉,二者的線索,皆在這個血沉真人的身上,足矣!
“多!血沉真人。看來你是不想說了?那還等什麼?動手吧!”
張凡哂然一笑。目視左右,若有所指地說道:“想必,你也做好了準備吧,那就亮出來,讓張某見識見“嗯?”
血沉真人本來凌厲的氣勢,頓時為之一挫,原以為對方是經驗不足不曾發現,現在看來。竟是不將其放在眼中,有任你施為,我自巍然不動。反掌可滅的意思。
“此陣讓給我吧!”
“張道友替星瀾掠陣!”
恰在此時,星瀾仙子彷彿再也無法忍耐了一般,回首道了一句。話音未落,便見無量星光。從天而降,儼然一星輝光柱,接天連地。
在這遍灑的星輝中,星瀾仙子飄然而起,衣袍間每一舞動,便是盈盈星光如簾幕般鋪陳開來。
美則美矣,卻是殺人之術,星瀾仙子,已起殺心。
“有意思!”
張凡收回了躍躍欲試的手段,饒有興致地看著這一幕。
本來若是星瀾仙子不出手,他也準備跟這個血沉真人好好較量一番了。現在看來,卻是有人代勞了。
這星瀾仙子,倒是與他本來想象中的不同。原以為一個散修出身。又是女兒家,能修煉到這個地步。為一方霸主,當是殺伐決斷,心冷如鐵的人物,沒想到是,這一路看來,竟是如尋常女修一般,心腸遠較男人為軟。
她這般搶先下手。無非是對血沉真人祭煉血屍時,那種近乎酷刑的手段不滿罷了,想親手瞭解了此人。
“怕是“沒那麼容易啊!”
張凡固然袖手旁觀。卻是不曾放過空中的形勢。兩人甫一接觸,他便搖頭嘆息,心知怕是這回的麻煩,是省不去的了。
上空處,星瀾仙子如同舞姿一般的動作抹過天際,夕陽晚照黃昏。溶溶霧霄紅雲。盡數隱沒不見,代之的是無夜之星空,永夜之星辰。
正是星瀾仙子的元嬰神通域“永夜星辰!
美輪美奐,星光璀璨,有一仙子。起舞弄清影,翩翩遊走於星辰之間,無盡的曼妙之中,隱含肅殺。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