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還有令堂他們……”雲遠的臉上,不覺間血色少了不少,彷彿帶著一抹青氣,緩慢地“他們來不了了。”
舞戀插口說道,話語中沒有半點感彩,彷彿在說著今天的天氣如往常般沉悶一般。“三十六年前,有人傳訊五大雲測之主,言及了一件大事。”“現在淵主們,甚至我們雲中界一些隱居的老前輩們,都在為其“還有什麼事能比命碑重要?!”
雲遠這句話中所帶的已經不僅僅是不解了,而是舍著些許的忿恨之意。
是啊,對雲中人族來說,還有什麼比擺脫天人控制,奪回自身命運掌控權的命碑更重要的?“是沒有什麼比命碑重要。”
舞戀的聲音沒有半點起伏,恍若 不曾注意到雲遠的不對勁一般,只是凝望著他的眼睛,正色道:“以張凡的實力手段,只要我們前去攪渾了局面,他就定然能脫身而走,至於命碑歸屬……”“那就不歸我們管了。”
“淵主們自有手段辦法,才他的手中奪回我雲中人族的命運!”
不知不覺中,舞戀的話裡便帶出了索然離世之意,聽在眾人的耳中,倍增了幾分涼意。“胡說!這種事情怎麼能肯定?要是萬一……雲遠此言,近乎怒吼。
他的模樣,與往日所見的公子風範相差甚遠,顯然有什麼沉重將他壓得失去了常態。“沒有萬一 !
剛剛開了一次口,佼又重歸了沉就的雲曇忽然插口,一字一頓地說道:“這是神運算元前輩 卜算的天機!”
“你待不信嗎?”
“神運算元”三字,彷彿有著特別的魔力,這個名字入耳,本來壓抑到極點暴怒的雲遠,驀然冷靜了下來。“這是神運算元前輩所說的嗎?”半晌,他不敢置信地又反問了一句。“是的!”
雲芸淡然答道,話音涇下便別過頭去,顯然是不屑再多說什麼,回覆了一貫的冰冷。“那我還有什麼說的?”
雲遠苦笑出聲:“神運算元前輩 卜算天機向無遵策,他老人家既然開口 了,夫復何言?!”
神運算元,雲中人族前輩高手,老一代的絕頂人物,其修為境界如何早已沒什麼人能知曉了,只知道即便是五大雲淵之主,也不能探得他的深淺。不過此人最著名的卻不是他的修為輩分,而是其一手獨步天下的卜
據傳,神運算元得太古某一神獸種族後裔傳承下來的道統,最擅卜算天機,能知前因後果,吉凶禍福,為世人所重。即便是與他同輩的高人,無論修為高低也多稱他一聲“神算兄”
天地間事,無窮變化,在沒有威壓天下的絕對力量饋壓下,任何不可測的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在這種情況下,神運算元的卜算之術在很多時候便是一個可以在千絲萬縷命運糾纏中尋出一條生路的憑仗。
僅憑此點,就足以讓神運算元名震天下,斯斯本名都無人知曉,概以“神算”名之。
神運算元在這數百年間,幾不見於人前,相傳其為一事所惑,為一卦而頹廢,再不理雲中事,只假作那江湖術士遊走了凡人之
中,擺攤算卦,準備終老與紅塵。這一點,還是偶有故人遇到,這才傳言出來的,否則以他的修為、卜算之術,雲中又有何人能把握得住他的行蹤。
這般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絕代高人都出面了,雲遠還有什麼可說的?別說是他了,即便是他的父親東雲測主,也不會懷疑神運算元所說的任何一句話。
就好像被堵上了最後一 條退路的賭徒一般,雲遠心中的忐忑、踟躕盡數不 見,眼中隱約間帶出了一抹決然之色。
若是其他時候讓他的父親東雲測主見得此時在雲遠身上發生的變化,定然會大為欣慰,然而若是在這般情況下,那就又另當別論了。“赴死■!”“有死而已!不期然間,他們幾人的心中,皆是閃過了這麼一抹念頭。
其實所有人都明白,在沒有化神道君級別高手存在的情況下,雲中人族即便是捉住了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反攻彌天境,也沒有什麼太大的意義。
三大天人尊祖,三大老牌化神壓制,來得人再多,再強,都只是砧板上的肉,不過送死罷了。
有了神運算元的 卜算,既然他們幾人就足夠引發混亂,讓張凡脫身,那無意義的犧拴,自然是智者所不為了。“他們不會來了。”“不過是否有 什麼比命碎更重要 的事情,他們都絕對不會踏上彌天境半步!”“在這個時候,只能靠我拍…自己了。”
在眾人心中明悟的同時,沒有人注意到雲海瑤生下的一對姊妹,同時低下了頭。雲芸的眼中,流光溢彩,正由其冰冷,愈顯出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