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二者連線。
張凡並不想將扶桑樹煉成法寶,而是要將其祭煉成元神憑依,本來這個過程將持續漫長的時間,長則數百年,短則數十寒暑,非一日之功。然而或許是與張凡射日與化身之舉有關,也可能是金烏法相在其中起了什麼作用,總之他將心神沉入其中,打下烙印的過程,竟是出乎意料的容易。
正是發現了這一點,張凡才臨時改變了注意,將本來的探查改成了當場祭煉。
換句話說,在與神運算元針鋒相對及至滅殺的整個過程中,其實他都是處在將扶桑樹化為元神憑依的祭煉之中。
處在這樣的過程中,人是樹,樹亦人,若是真的判斷出處,張凡也可強行改天換地,以扶桑樹之力承擔下這次攻擊,到頭來還是傷不得他。
只是這樣一來,定會打斷他祭煉扶桑樹的行為,這個時候他得到天地承認,扶桑樹認可,祭煉起來特別容易,若有天助;若是錯過了這一次機會,或許便需要漫長的苦功,無非如此罷了。
張凡本來還想多感謝叔通兩句,畢竟此前對方是站在他這一方的,可謂是善意十足,不能不領情。
恰在此時,一個詭異的感覺忽然浮上了心頭。
“咦?!”
“這龜甲?”
張凡神色微變,望向天演龜甲的目光也不再是無可無不可了。
叔通見狀連忙問道:“張小友,可是有什麼問題?”
沉吟了一下,張凡緩緩搖頭,苦笑道:“無甚大事,只是……”
頓了頓,他才接著說道:“這龜甲本來與晚輩是有一些緣法的,可惜了可惜!”
“緣法?”叔通撓了撓頭,不明所以。
別說是他了,即便是張凡在失去神運算元的壓制,近距離接觸天演龜甲之前,也沒有發現這一點。
當略顯出幾分殘破,好像被傷及了根本的天演龜甲漂浮到他的面前時,他的心中忽然一陣悸動,就好像這是一件對他很重要的事物一般。
張凡心中一動,連忙將心神沉入,須臾之間就發現這悸動的源頭——大衍天數!
與天演龜甲產生感應的,竟是張凡修習的天機神通大衍天數,而且那種感覺並非尋常,而是一種近乎一體般的感召之感。
“它們是什麼關係?怎麼會有這種感覺?”
張凡驚疑不定,一個是誕生出了器靈的演算天機至寶,一個是得自青銅鼎的大神通術,兩者之間會有什麼關係呢?
心中生疑,他連忙用空出的一手將漂浮到了面前的天演龜甲攥緊,想要仔細探查一番。不曾想,這一捉竟是捉了個空。
“啊!”
張凡與叔通,皆是壓抑不住地低聲驚撥出聲。
這一捉空,自不是寶物抗拒也不是外人作祟,以張凡今時今日的修為,天地間怕是無人能做到這一點,更不會有什麼寶物能在他的眼皮底下逃走。
問題是,張凡那一捉卻如在虛空中探一般,不曾觸碰到實體的天演龜甲,所得的不過是半把龜甲粉碎,另外一半已經漫隨輕風而去。
眼睜睜地,張凡與叔通兩個化神道君,看著天演龜甲彷彿億萬年風化一般,化成了灰白色的粉末,湮滅!
“這……這是怎麼回事?”
叔通徒勞地伸出手來在空中一捉,只是撈到了些許龜甲粉末,不由得悵然嘆息出聲。
天演龜甲可怕之處他可是親眼見識過的,其所受的創傷更是不可能將其毀到了這個地步,這一幕未免太過詭異了。
張凡彷彿沒有聽到叔通的話似的,低頭沉吟,眉宇間閃過一抹異色,恍若有了什麼猜測似的。
很快,猜測就有了答案。這答案也非是他尋找而來,而是主動地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砰~砰~”
連續兩聲悶響,扶桑樹下不遠處的大地上,接連鼓起了兩個土包,迅速地炸開,從中迸發處了強大的威勢,化作兩道沖天的青色光輝。
這兩道光輝破空而出,瞬間接天連地,恍若兩道天柱,要將天宇硬生生地破開一般。
在光柱之中,有兩樣物事循著光柱飛快地懸浮而起,轉眼間化作了兩個小點撞上了天宇,激起漣漪陣陣,好像破碎虛空而去,渺然再無影蹤。
“這……”
叔通張大了嘴巴,驚訝地望著這一幕。
與他相比,張凡更是失態,幾乎是脫口而出:
“青銅鼎!”
“怎麼會是青銅鼎?”
無論是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