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雲海瑤這等人物來說,自然一眼便能看出。
得到她的提醒之後,張凡再看時,著眼點立刻不同了。
在龜甲上的這幅雲中地形上,有著一道道不規則的軌跡在不停地變化著。這些軌跡的變化並非全然是混沌的,而是向著一個方向,一個所在集中。
那裡,卻是張凡所熟悉的。
——彌天境!
“神算道友,你的意思是……”張凡收回了目光,訝然道:“這代表的是天地元氣的匯聚?”
說著,猶自不敢置信地散發開神識,仔細地感受了一番,少頃,當他收回神識時,神色間不由得帶出了幾分異樣。
張凡此言一出,其餘人等也明白了過來,齊齊望向神運算元。
“不錯,張道友果然穎悟非常,老夫佩服。”
神運算元微笑點頭,認可了張凡的猜測,接著道:“這一變化,已是持續了數年,又以張道友你脫出彌天境後,達到了最高峰,一直保持了下來。”
“神算前輩。這麼說天人們在做什麼大動作?”
雲海瑤眼珠子轉動了一下,脫口而出。
“當是如此。”
神運算元撫掌而笑,道:“在相當的一段時間內,天人三大尊祖決計脫不開身來,能在雲中造成這般大影響的,動作肯定小不了,代價亦大,天人尊祖怎麼敢輕易離開?”
這個推測合情合理,五大雲淵之主頓時長出了一口氣,放鬆了下來。
“至於其他的天人嘛?”
神運算元笑了笑,沒有繼續說下去。
“哈哈哈~~”
五大雲淵之主如同胸中一塊大石卸下,放聲大笑:“其餘天人若來,不過送死爾,無須在意。”
他們戒懼得不敢動彈的,是三大天人尊祖絕對強勢的力量,是命碑無形的束縛,而不是其餘的天人。
那些天人實力最強者,也不過與他們在伯仲之間,在有云淵為助力的情況下,他們何曾將他們放在眼中過。
此前無數年,不敢忤逆他們,投鼠忌器罷了,倒不是怕了他們。
“既然如此,我等我異議。”
雲海瑤代表雲淵之主,開口應承了下來。
天人三大尊祖既然短時間內不是威脅,他們在意的命碑又是在張凡的手上,一時雖然無法開口,但也不是致命的威脅,眼前的困難自然也就不存在了。
“那麼……”
神運算元點了點頭,將目光轉向叔通,頓了一頓,又凝在了張凡身上,緩緩出聲:“張道友,不知是否可取出鑰匙,與我等同開天門,一窺這太古奇蹟,瞻仰一下先人手段。”
“鑰匙?”
張凡一笑,探手入袖。
神運算元口中的鑰匙,他不用想也知道指的是什麼,無非是昔日叔通交予他手上的那片扶桑樹葉罷了。
“自無問題!”
伸手出來,一抹璀璨的金光綻放,芭蕉大小的扶桑樹葉,靜靜地攤放在了他的手心上。
於此同時,張凡心中瞭然,明白這一幕早就在經歷過了一次的叔通預料當中。
當年,叔通將此寶交到他手上的時候,就有了成算,這便是張凡此時的籌碼之一,也是叔通還給他的一個人情。
就在眾人將目光凝聚於這片扶桑樹葉的時候,張凡微微一笑,將手掌攥緊,霎時間,光華盡斂,蘆棚中驀然暗了下來。
“張道友,你這是……”(!)
第一一八六章 開天門!(上)
“張道友,你這是……”
雲海瑤脫口而出。旋即看著張凡似笑非笑的神色明白了過來,訕訕然一笑,收回了下意識伸出的手。
此時的蘆棚之中,早已是熱浪滾滾,似有一大熔爐,日夜不停地熔鍊了數十晝夜一般。
導致這一切的,不過是那驚鴻一瞥的扶桑樹葉。
此時在張凡的手掌靈力包裹之下,扶桑樹葉氣息盡斂,就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若是沒有這驟然上升的溫度,彷彿那璀璨的金光從來沒有出現過似的。
這樣的溫度,對蘆棚中至少也是元嬰真人的眾人來說,自是沒有任何影響,雲海瑤深吸了一口氣,沉靜了下來,道:
“張道友,有話我們攤開來說吧。”
張凡詫異地望了她一眼,繼而又瞥向了神運算元,只見他接過身後童兒遞上的一盞香茗,細細地品著,好像此前的那番話說完之後。後面的事情再與他無關一般。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