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一想,張凡心中就忍不住激動了起來。
可惜再沒有下一今天坑可供他按刮,這樣的大豐收畢竟可一不可再,需得再想另外的辦法,若非這個原因,他哪裡還坐得住,早就馬不停蹄地開始了。
大周天陣法對他的誘惑力,不是一般的大。
此時紫府州內,無論是誅仙右使紫衣,還是雲中界的雲華,不知底細的紅髮老祖,千目老妖,乃至深藏不露的永夜、雷澤,除卻旁邊的星瀾仙子之外,沒有一個是簡單人物。
在這群強者的環視之下,想要取得青銅鼎,談何容易?遑論這些人的身後,或者還站著什麼龐然大物,也未可知。
要是大周天陣法,能在那之前完善,無疑是多出了一個殺手鋼,把握又大上了幾分。
思量著此事,張凡的心神從乾坤袖中退了出來。
“貴客無總吧?”
甫一睜開眼睛,他的眼前便冒出了一個乾癟瘦山羊鬍子挺翹的小老兒,臉上笑出了一朵菊花來。
“還沒多謝長老慷慨“不謝不星黎虎剛剛客氣了兩句,便聽得張凡滿臉笑容,悠悠然說道:“還有“沒有了,實在是沒有第二個了,貴客千萬見諒,族中當真只有這麼一些存貨了星螟虎苦著臉,連聲說道。
他先前就看出,張凡對這些東西挺重視的,要是拿得出來,他還不早拿出來,天地良心,谷中真只有這麼一處“垃圾場”他怕的就是張凡食髓知味,那他就慘了,巧婦難為無米之炊,肯定愛莫能助了,這樣一來,接下去的話就不好說出口了。
故而張凡一開口,他下意識地接道,甚至都還能聽明白。
張凡莞爾一笑,心道剛才的搜刮怕是把這老頭子給嚇到了,隨即溫和地笑道:“老人家,我是要尋找一處所在“一處所在?
星蝗虎老臉一紅,才發現他搞錯了,連忙準備將功補過。
隨著張凡對星瀾仙子安放紫府禁碑基座處的描述,星螟虎的臉上羞愧之色漸漸散去,顯出了幾分古怪來。
按星瀾仙子所說,除卻中央紫府神碑之外,所有紫府禁碑的基座模樣應該都是差不多的,星州那個自然也不例外,故此張凡也就照樣描述了下來,隨即才發現星螟虎的表情不對勁。再看星鳳,也相差彷彿。
這下,連他自身的神色,都顯得有幾分古怪了。
無他,這個表情,先前就已經出現過一次了。現在又來”“難道那處基座,也出現了什麼貓膩?”
張凡百思不得其解,反正總不能又是一個,“垃圾場”吧?
不過這總算也是一個好訊息,若連這些地頭蛇,在星州繁衍了數萬年的本地土著都不知道所在,那就真的不好尋找了。
“老人家,那基座離此地遠嗎?”
想了想,他還是開口問道。
“不“拔腿就到。
星螟虎悶聲悶氣地說道,臉上帶著鬱悶之色,當先引路。
有了這次的前車之鑑,他自然知道那個基座怕也不是什麼簡單東西,再聯想一下無數年來族人拿它做的用途,老頭兒不覺間有點頭痛。
再頭痛也要引路,還真如他所說的,拔腿就到,不過片刻功夫,一處頗顯淒涼的所在,便出現在了張凡等人的面前。
依然在谷後不遠處,一面峭壁之下,眾人停下了腳步。
峭壁上,無數的坑洞密密麻麻,星羅棋佈,幾無可計數, 萬比北這些坑洞並不甚大,最大的也不過是常人上半身大多半隻有一個酒罈子那麼大。
在這些坑洞之間的空隙處,還有一些細小的淺坑,看上去就好像供人攀爬落足一般。
張凡等人到來時,正有一家子哭哭啼啼地離去,星鳳還不忘上前柔聲安慰著。
很明顯了,這個峭壁,顯然就是那些戰死於外的族人最後的安歇之地,從那些坑洞的大小上來看,應當是火化之後,以骨灰入內。
戰死沙場的勇士,自然值得尊敬,值得後人以香火祭祀,可是在此時,想到他們來此的目的,張凡心中就一陣發悶,怎麼他想要的東西,在這些人眼中都被棄如敝屐呢?
星蝗虎。”;他更悶、更堵。只覺得人情明明賣出尖了。卻因為馴一 個讓人哭笑不得的原因而賣不到位,世上還有比這更讓人鬱悶的事情嗎?
下意識地,他的目光就一直瞥向峭壁之前,一片黑乎乎的地方。
那裡,地面上黑羊乎一片,好像焦土一般,正中心處有一石臺,一樣的漆黑,就好像尋常人家的灶臺,柴火經年薰染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