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也不會客氣,再不耽擱,踏步而入。
甫一入內,狂風乍起,門戶合攏,內外隔絕,那彷彿無處不在的紅光,也漸漸散於了空氣中。
這間石屋與其他人等的並無絲毫的不同,一樣是陳設簡單,粗陋質樸,只是那無所不在的紅光,將一切染上了一層腰朧。
以張凡的目力,在初入其間之時,也僅僅能見得前方的雲床上,似有一人盤膝而坐,周身上下遍佈紅光,好像那並不是一個活人,而是一個人形的太陽,不停地傳播著光與熱一般。”
張道友請稍待。”
紅光人形處,一個女手盧音傳出,依然是沙啞而有磁性,與先前在屋外聽得並無不同。
“道友請便!”
張凡並亢不耐之色,反而隨口示意了一下,繼續凝神望去。
現在此人的情況,顯然比他想象的還要嚴重得多怪不得早先任由其在谷中放肆,以她現在的狀奏,要是當時出面跟他動手,能不能撐得過十息都還在兩可之間。
可說是虛弱到了極點。
這虛弱的源泉,不是其他,正是將其掩映得如同火人的紅光。
現在的情況很清楚了,當日引爆通天神火柱之後,地火入體,又值逃亡之時,無法第一時間排出,只是憑藉著精純格修為強行壓制雨已。
但這種異種力量,又豈可久駐體內,現在正是她體內無數的地火之力正在不停地摧殘著她的身體,若非怎麼說也是元嬰真人,無論是元嬰容納地火之力,還是身體本身抵抗力都強大無比,怕是早就壓制不住體內的地火威能“轟”的一下爆炸開來,將整個冰封紅花峽谷一起掀飛。”
呼”少頃,伴隨著一聲恍若狂風呼嘯的粗重呼吸聲,無盡紅光收斂入內,彷彿在頃刻之間被其壓制一空,第一次露出其真容來。”
飲鴆止渴!”
她的作為自然瞞不過與其處在同一境界的張凡了,幾乎在火光收攏的同時,他就感受到了這個元嬰真人體內的元嬰吞吐,將所有的力量收納入元嬰之中,強行壓制。
這般作為,每做一次,對元嬰的傷害都是不下,要是時間長了,也不需要如何,更不需要遺民打上門來,她自身就會元嬰崩潰而亡。
不過這都是對方的選擇,張凡自然不會置喙,只是略一皺眉,隨即散開,日光上下打量了一眼這個破山城最後的元嬰真人,一見之下,張凡的眼中當即閃過一抹異色,不過旋即被他收斂不見。出現在他眼前的,乃是一個說不清楚年紀的女子,單看她那一頭銀此時她正盤膝坐在雲車上,正是最正統不過的五心朝天勢,橫於膝上的兩手、赤著的雙足、還有她的頂門,合稱為五心。
這朝天的五心上,皆有淡淡的白氣冒出,彷彿沐浴之後,曝露到烈日之下,周身水汽蒸騰一般。
不過張凡卻是知道,這白氣可不是什麼水汽,更不是烈日曝曬能蒸騰得出來的,這其實是以此人無嬰亦無法吸納的地火之氣,將其散於體外罷了。
張凡發現的還不僅此,這名女性元嬰修士,如普通的玄陰宗一般穿著一身如夜色般漆黑流轉的法袍,可這隻能瞞瞞普通人,卻是瞞不過他的眼睛。
這哪裡是什麼法袍,分明是以玄陰靈力生生凝結出來,覆蓋於體表罷了。
想來,這些日子以來她一直在逼出無窮的地火之氣,那種連元嬰真人都無法承受的威能,實在不是普通的法寶一類的東西能不被其毀滅的,更不要說普通的法袍了。
想來,至少要本命法寶級別,或是靈寶級別的法袍,才能承受得住這樣的強大的威能。
那樣的東西即便是無嬰真人,也並不好弄,故此這個玄陰宗的祖師f脆就以靈力凝成法衣了,這樣也不妨礙她繼續施法迫出體內的地火威能。
這般作為,那些結丹以下的修士自然不能分辨了,可要是張凡願意,隨時可以將靈力灌注雙目,直接看穿那層漆黑。
不過這般無聊的弘隨,張凡自然不會做,微微一笑,自我介紹道:“張凡,幸會道友!”
“玄陰宗思雅,見過張道友,抱恙在身,不能全禮,道友莫怪。
思雅的臉上,柔和的笑容時時刻刻給人以如沐春風之感,只有一對略顯英氣的眉毛,顯露出其能決斷千萬人性命的狠辣。
話音剛落,思雅的目光在張凡的身上停留一下,嘴角一彎,若牡丹花開,芍藥爭豔,道:“張道友好福分,玄陰種玉心訣,便是上古大神通者,也是求之不得的機緣,竟是為道友所得,真是可喜可賀啊!”
口中說著可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