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遜色上幾分。
從這裡,也就可以知道先前的紅紗佳人,現在的鬼神有多鬱悶了,本來就是屈就,勉強看上這個只是有點小帥的小子,沒想到竟然被近乎羞辱的方式給無視掉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小子,老孃要把你榨乾,然後錄皮抽筋,方解我心頭之恨!”
先不說這話的內容,單單此時陰森沙啞,似夜風拂過林間的詭異聲音,就讓人無法與那個紅紗佳人聯絡在一起,以如此聲音口吻形象自稱老孃,實在走到胃口至極。
不過對此書生卻無任何意見,只是茫然地搖了搖頭,道:“我們見過嗎?”
“見,”
鬼神怪樹渾身顫抖著,儼然方才花枝招展模樣,若她是一個活人,此時必然是一口鮮血噴出,嗚呼哀哉了。
“好,你好!”
“老孃會讓你記住的。”
話音剛落。聲聲繁雜無比的鬼哭之聲,驀然響徹在這小小的山神廟。
霎時間,彷彿失去了某種壓制,一直落不入山神廟中的暴雨,在一個個最小也有水桶粗細的窟窿中落下,稀里嘩啦之落雨紛紛聲,與充斥所有的鬼哭聲交融。匯成一曲陰森恐怖。
在這讓人毛骨悚然的聲音中,鬼神怪樹搖曳著。數以百計的人頭如落果一般從樹上掉落下來,一個個大張著嘴巴,向著書生撲來,彷彿要將他撕咬著吞入腹中,墜入與他們一般的無邊痛苦中。
頃刻之間。書生的視野就盡數被這些人頭鬼影占滿,耳中滿是鬼神怪樹得意洩憤的怪笑之聲,以他的遲鈍,此時也有點明白了過來,下意識地一攥手掌,卻抓了個空。
這個時候,他才反應過來,先前驟然後倒,手中的書冊不知道被丟到了哪裡去了?
隨即,書生四顧著尋找起了他的書,剛剛在他心中停留了不到轉瞬功夫的恐懼,頓時煙消雲散了。
鬼影人頭可不會因為他的舉動而停止動作,不過彈指一揮間,最近者,離其已然不足一尺距離,那生者帶著陽氣的呼氣,瞬間就讓這些人頭鬼影興奮了起來。
恰在此時。大團的金光乍現,自書生與鬼影人頭之間的空隙中騰出,須臾之間,萬丈光芒,儼然神通,破滅一切強頑邪祟。
“啊啊啊八”痛苦到極點。幾乎要將人的心肝肺從體內扯出的瞬吼聲裡,無數的人頭鬼影在金光中湮滅,似曝露到烈日下的冰雪,剎那消融。
只是一瞬。湮滅七成,便是那個龐大恐怖,幾乎佔滿了小半個止。神廟的鬼神怪樹。也被金光所迫,踉蹌而退,差一點兒。就跌出了門。
“是什各鬼東西?”
鬼神怪樹匆忙將剩下的人頭鬼影收回,聲音之中滿是恐懼和不甘,一邊吼叫著,一邊在樹身上開出一雙雙眼睛,這些眼睛。一雙雙皆如秋水滿盈,略一瞥動。勾人心魄,正是先前紅紗佳人那雙美目,不過此時卻是與美麗一點關係都沒有,無論再美的眼睛,數以百計的集中出現,給人的感覺也絕對不會美好。
此時,隔絕在鬼神怪樹與書生之間的金光,徹底地顯露了出來,其中的東西,卻是讓一人一鬼,齊齊動容。
“我的書!”
這是書生。毫無意外,充滿歡喜,他的眼中自然只有他丟失的書。
破邪劍!滅神符!”
這是鬼神怪樹。她所指的,則是在書冊之旁,漫天金光的源頭。
現在,出現在書生觸手可及之處的,乃是三樣東西,一為寶劍一般,碧血染成。似誅滅妖邪無數,其血盡染,凝成破邪之煞;第二件則是一張看似普通符篆,但在這般情況下,一看就知,此物絕對無普通無關。
三者之中。以符簧的金光最為濃郁,如有實質一般,在符篆的周遭凝成了一團金色的液體似的光圈,可以想見,若是將此物貼於身上,即便是大搖大擺地從鬼神怪樹的面前走過,順便再問聲:“我們見過嗎?”
也絕對連皮毛都傷不到。
一書!不是其他,正是先前書生脫手而出的那一本書。
三看中,也只有這本書理所應當的沒有任何的光華,脫逃的三成鬼影人頭,也盡數是從這個方舟逃生的,由此可見此物之無用。
破邪劍。主殺伐,若有殺心,有除妖之心,有滅魔之心,有斬草除根永絕後患之心,就當持此劍,滅殺鬼神怪樹如反掌爾;金光符。主防禦,只要將其貼在身上,無事皆休,至此無事,無論是怪樹還是書生,都可以洗洗睡了;書,這個就不再多說了,一點用處都沒有。
這個時候,三者也並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