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修火靈之法?”
到了這個時候,張凡終於動容。
“不錯,正是參修火靈之法!”
列寬眼中露出一抹欽佩之色,悠悠然說道:“當年這位化神祖師,在碎丹成嬰之後。遊歷天下,凡千餘年隨著列寬的述說。張凡也漸漸神色凝重了起來,對“參修火靈之法”六字,也由不怎麼相信,到大感興趣。
按列寬所說。他們日耀島的這個化神道君,當年在日耀島時並不出眾,碎丹成嬰也極其的勉強,總之怎麼看也不像是能元神大成,長生久視之輩。
不曾想,這個祖師卻有大決心,大毅力,元嬰一成,不及享受應當的尊榮與地位,而是立玄遠走天涯,遊歷四方,歷時千年!
他所為的,就是領悟火之靈性,自此臻至不可思議之境界。
既然以火入道。那不感悟火之靈性,又如何可符元神大成?
他的路子並不算稀奇,但他的決心毅力,卻讓人心生感佩。
此人所謂的領悟。並不是風花雪月,看遍天下,而是一樣一樣,以身試之,如神農嘗百草,他嘗試的,卻是萬火。
地火之源,火山口中,盤膝其中,百年不動,以肉身,絕地火噴發,受無盡煎熬;鬼火之森,以身飼鬼,受無盡鬼火焚身之苦,歷史百年;納天火於元嬰。以天下萬火淬鍊肉身,千年如一日,待得他再次出現在日耀島時。卻是已經元神大成,不再依賴於肉身而存在,長生於天地間,不與草木同朽。
此人這種近乎自虐之法,自然是他人所無法模仿了。即便是張凡,只要想想千年不改的痛苦、寂寞,也不由得不寒而慄。
真正可貴的。卻是此人在原本日耀島流傳下來的“大日真解副冊”中,所記錄地感悟火靈之法後面,進行了補充,將他千年感悟附於其中,並改良了感悟之法,以之傳於後世。
真要論起來。這個化神祖師所記錄的方法,比起原本副冊上所記載之法,要可行的多。無他,實是時遷境移,原本的很多方法,在現在大變樣的修仙界中。已然不怎麼適用了。
“以道友神通。當能看出列某正困於結丹巔峰境界,尚且無緣元嬰大道。”
列寬忽然沒頭沒腦地說了這麼一句,張凡聞言略感詫異地抬頭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表示確是如此。
“其實,列某並非不能碎丹成嬰,而是不敢!”
列寬長嘆一聲。道:“列某百餘年前,便已臻至結丹巔峰境界,本當繼續衝擊元嬰大道。偏偏卻在那時,自宗門典籍是見得一手札,正是化神祖師所留。”
“手札?
張凡神色一動,心知這手札所記載的必然與這玉、盒中之物有關。
“手札中所言的。正是化神祖師一生最大恨事!”
“元神既成。長生天地間,奈何人之於世,自有性靈,不若野獸,茫茫無所知。渾渾噩噩過。”
“永恆需得自在。自在需有實力,祖師一身神通,在我等看來自是驚天動地,可在化神之中,卻是九流末等,大錯鑄成,徒呼奈何!”
“故此祖師留言手札,千叮嚀萬囑咐,我等日耀島專修火焰神通之修士,未曾領悟火之靈性,切勿碎丹成嬰,如若不然,神通域一成,大錯亦成,重蹈其覆轍。”
說到這裡,列寬不再說下去,也不需多說了。
“怪不得了!”
這下張凡總算是明白了此人為何對這盒中之物如此執著,甚喜不惜請動星尊相助。
他明明元嬰大道可期,卻因為祖師叮嚀,再加上他自身無法領悟火之靈性,故此一直不敢衝擊元嬰。
現在眼看著壽元將近,若是不能在短時間尋得辦法。那也就只能重蹈他們祖師的覆轍了。
在這個時候。張凡這個掌握著太陽金焰之人出現在了他的視野之中,他又豈會不牢牢捉住?
是龍是蟲,就看這麼一次了。
張凡在恍然之時,同時一個疑問浮上心頭,忍不住心念傳弈道:“苦老,此人所說的可確?”
要知道,他自身也是一個火屬修士,要說是專修火焰神通,也並無不可,嚴格說來。與日耀島上的這些修士,相差不多。
那麼,豈不是說。他自身其實也面臨著跟列寬同樣的問題。
“確,千真萬確!”
苦道人連片刻遲疑都沒有,直接說出了答案。
“哼,不然你以為老頭子讓你去尋第二元嬰做甚?”
苦道人冷哼一聲。頗有點趁機到苦水的意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