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到蠻牛那鬱悶得要內傷的模樣。張凡不覺也有些好笑,微笑著開口道:“婉兒,蠻牛可不是什麼可愛的小牛。”
“燦”婉兒好奇的目光投來,蠻牛頓時如吃了人參果般精神抖擻。
小心地望了張凡一眼,見他隨意地望門外一瞥,蠻牛立刻心領神會。哧溜一下,就竄了出去。
“唉。
隨即,一聲聲勢浩大的牛吼聲。響徹整個山谷,震得漫天鵝毛大雪紛亂,儼然狂風肆虐景象。
站在張凡與婉兒的角度,向著門外望去,恰可看到一頭金甲神牛,威風凜凜地站立著,龐大的身軀佔滿了整個視野,足從顯露其不凡。
為了給主母留下一個好印象,蠻牛這下真是下了功夫了,精氣神提到了頂點,雖然只是穩穩當當地立著。卻給人腳踏汪洋,水波不興的震撼感,即便是張凡,也暗讚了一聲好威勢。
可是婉兒的表現,再次出乎了他的意料。
“好漂亮啊!”
婉兒誠心正意地讚了一聲。”蠻牛頓時四足一軟,有些站立不穩。險些重蹈了覆轍。
“漂亮?”
“能不能用威猛、威風之類的話來形容啊?”
欲哭無淚啊,可憐的蠻牛一邊自我安慰不是他腳軟,而是這地上的積雪實在是太厚,一邊以哀怨的目光望向婉兒和張凡,那模樣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張凡先是錯愕了一下,繼而朗聲大笑,心懷大暢。
別人不知道的是,此時他倒是對蠻牛頗為欣賞,好傢伙,真是天生當坐騎的料子,進入角色就是快。
不久前猶自是威風赫赫的化形大妖,一旦下了當坐騎的決心,立玄就將過往的一切拋諸腦後,積極地討好起主人來,連第一次見面的主母都不例外。
至於這裡面有沒有祖傳的理論指導。張凡就不知道了,也不感興趣。只知道現在對其很是欣賞,這就足夠了。
蠻牛這傢伙也當真識趣,眼看不可能得到什麼正面的評價了,索性便收起了真身。重新化作了袖珍模樣,屁顛屁顛地鑽進了屋裡。
滌素手而煮香茶,在婉兒溫婉優美的動作裡,張凡的心情也漸漸平靜了下來。
在她的詢問下,張凡一點一滴地敘述著他的經歷,不曾刪減,沒有文飾,該如何就如何,在這敘述中,他彷彿也再次經歷一遍般,心中別有感悟。
時間,就這麼既緩慢,又快速地過去,轉眼便是一月。
張凡難得靜下心來,結結實實的陪伴了婉兒一個月的時間,這個讓谷。這個人兒,就好像是他心中的一片淨土與港灣,在這裡他可以放下一切紛爭兇險,一切勾心鬥角,安穩地休憩。
一個月後的一天,張凡仰躺在雲床上,好像陷入了沉睡中一般。
在他身旁,被褥凌亂,似是經歷過了一場大戰。隱然還有溫香留存。顯然枕邊人不過離去了片剪。
稍頃,他忽然神色一動,睜開了眼睛,望向了門外。
幾無先後之差,門簾被掀起,婉兒略微蹙著眉頭,盈盈入內。
見得她神色間的鬱鬱不樂,張凡不著痕跡地一皺眉,旋即平復了下來。心事重重的婉兒,更是完全不曾注意到這點。
“婉兒,思雅可是對你說了什麼?”
張凡微微一笑,雲淡風輕地說道。”這個時候,婉兒才發現他已經醒來,雙頰染上嫣紅,不知是為了昨晚的“大戰”還是為了自己的倏忽。神色間也帶著幾分驚奇之意,會說話的大眼睛撲閃撲閃著,彷彿在問“你是怎麼知道的”一般。
三天前,婉兒在這破山城區域唯一的朋友,當年在宗門內的師妹,循禮前來拜訪。
這個師妹每隔一兩月的時間,就會過來一趟,為婉兒送些生活用品。提供些幫助,順便聊對這個朋友,婉兒還是比較看重的,當時就陪她嘀嘀咕咕了一陣。
沒想的是,三天後破山城元嬰真人思雅竟然親自上門來了。
這個思雅,張凡並不陌生,昔日此人曾以重傷之身,帶著婉兒等人困守在這紅花谷中,最後還是他出手相助,這才度過了難關。
也是在此人的手中,他得到過幾枚地木,雖然這些年來一直不過派上過大用場,卻也不能不說,確是天的間罕有的奇珍異寶。
有過這麼一番相處,對思雅的氣息張凡自然是熟悉的,一經來到附近,就為他所察覺。
婉兒不知道的是。在婦與接到思雅的傳訊,外出與其對話之前,張凡的氣息就曾與思雅有過短暫的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