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冠,暴喝一聲,身子顫動了一下,略顯模糊,似乎隨時都要消失在原地。
恰在此時,張凡忽然斜斜地踏出一步,正好攔在那個他丟出的東西之前。意態悠然地看著他。
“啊!”
這個時候,遠處不少低階修仙者才看清楚了張凡提在手中而來,引得恨地九連環這般模樣的,竟是一個人。
確切地說,從服飾上看,這是一個厚土宗的修仙者。
這一下,無論修為高低,哪處修士是。只要在腦海中過一過關於恨地九連環的傳說,就不難知道此人是誰了。
恨地九連環袁天心,除一相依為命長大的兄長之外,一生別無親屬,也無親近之人。一心求仙道,獨好鬥法!
能讓他如此的,又是厚土宗弟子,自然只能是他的兄長袁天意了。
據說,這袁天意修道比袁天心更早,也是他親手引弟弟入得宗門的,可說是恨地九連環的引路人。無此人,也就沒有袁天心的輝煌了。
“東華真人,這是你我兩人的鬥法,與家兄無關,請你放了他。”
袁天心深吸了一口氣,望著仍然昏迷不醒的兄長,強壓下馬上動手硬搶的念頭,說出了這麼一句在他看來算得上是低聲下氣的話了。
“袁真人,你可記得,三年前張某說過什麼?”
張凡不答,反而問出了這麼一句。
袁天心的臉色瞬間難看了起來,三年前張凡在他退走之時將其重傷,隨後所說的話,從記憶中浮現了出來。
“袁天心,三年之後,張某在此等你!”
“你勝,重傷之仇可報,大地元胎可取回,張某的大好頭顱,也儘管斬去“你敗,張某滅你真身,取你寶物,屠你親族,夷你宗門,囚你元,嬰萬年。以報今日之仇!”
當時聽來,不過是洩憤之言。就是真有此想法又如何,他自認必勝。
可現在看來,勝負暫且不提。至少對方的決心,不容懷疑。
也不等他答話,張凡已然繼續道:“三年前,張某說過,除卻你自身外,尚要盡屠你親族,夷你宗門,此言不曾有一時或忘。”
“這三年來,張某行遍天下,醒覺約期將近時,恰處涼州地界,故此順路去了一趟厚土宗,將令兄“請。到了此處張凡此言倒不是調侃,他元嬰大成,三年期至時,還真是在涼州境內。去厚土宗不過是順路而已。也不管恨地九連環神色陰沉。遠處土風等厚土宗修士大驚失,…迷續說道!”
若是令兄不在厚十宗內,隨便找外糊犢戲對,張某還得多費一番手腳,以袁真人的血脈神魂施法找尋,現在卻是省卻了不少功夫,張某在此謝過了此言一處,袁天心的神色已經不能用難看兩字來形容了,簡直是黑如鍋底,就是土風等人,也是面沉如水,一副恨不得生食其肉的模樣。
也怪不得他們如此,張凡這句話,幾乎將他們雙方都貶低了個遍。
一罵袁天心蠢笨。
張凡將親眷留在法相宗內。是因為法相宗乃九州頂級大宗門,有周天星辰圖護持,就是化神道君親來,也奈何其不得。他根本就不用擔心親眷的安危。
厚土宗則不然,他早就不是上古之時的大宗門氣象了,宗內堪稱高手的只有恨地九連環和土風兩人。
現在兩人皆是不在,又無防備,以張凡今時今日的實力,簡直可以說是來去自如。恰如張凡自己所說的,還不如隨便找個城鎮藏身呢!
二罵厚土宗弱這就是當面打臉了,先是放言要滅人宗門,又單身入內,擒人而回。跟進出自家後院沒啥區別。
今日過後,厚土宗就要成為九州笑柄了。
“你把我們厚土宗弟子如何了?”
還不待面色鐵青的恨地九連環開口,遠處土風已經忍耐不住了,暴喝出聲。
先不說夷滅宗門之事,單單看他能進出自如,土風就有點犯嘀咕,生怕宗門內留守的弟子,讓眼前之人殺了個屍山血海,要真是那樣的,就嗚呼哀哉了。
張凡聞言瞥視了他一眼,淡然說道:“土真人你放心,厚土宗安然無恙。本座並沒有出手“厚土宗。不當滅於張某一人之手。”
這句話沒頭沒尾的,讓人不解其意,不過不管如何,至少土風是安下了心來,不再多說。
“東華真人你意如何?
袁天心深深地凝望了地上的兄長一眼,問道。
“不如何張凡搖了搖頭,衣袖一揮,將袁天意拋到了身後。落到了法相宗一方真人所處的地方,接著道:“張某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