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微微一笑,一指前方道:“上次我前來還是偷偷摸摸,這次卻是要盡滅其宗,當真快意此言一出,就代表他要動手了。
“惜若,第一陣非你莫屬了。”
張凡回首,對惜若說拜若只是他跟苦道人前來,那沒說的。只得強攻厚土宗的護山大陣了。
厚土宗有隱藏的高手,這點是母庸置疑的,可在陣內還是陣外交手。卻大是不同。
若有護山大陣相助,張凡他們要勝,卻也不是那麼容易的,平添變數。
現在有惜若這個新晉的陣法宗師在側,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師兄你看好吧!”
“小妹苦苦鑽研陣法之道,這麼多年來。卻是從來不曾有過全力出手的機會,這次正好拿厚土宗的護山大陣祭旗說到這裡,惜若的眼中,驀然亮了起來,眉宇間的笑意,儼然當年談笑殺人的妖女風姿。
話音落下,白衣飄飄。惜若舞空而起,恰似天上又平添一朵白雲,隔著裡許的距離,環繞厚土宗山門。
遠遠望去,若只是凌波微步。可以張凡和苦道人的眼力,卻能清楚地見得,一件件佈陣之具隨著她的動作,布一刻鐘過去了,半個時辰過去。一直到了一個時辰,天地間終生變化。
“嗖”的一聲,香風撲面,白影閃過,惜若略帶疲憊的容顏,出現在了張凡的面前。
同一時間,天地靈氣的匯聚,也一改舒緩而連綿不絕的模樣,“轟”的一下,風捲殘雲,天地色變。
“誰?”
“是哪方高人光臨敞宗?”
驀然間,一個驚怒交加的聲音。從厚土宗止。門處爆出,聲音過處,威勢自生,洗若大地威壓,靈氣濃雲,亦被他震散。
可惜,雲捲雲舒,聚散離合自如,他的反應,還是太慢了。
此人的話音網落,便見得天地間徒然生出一個屏障來,“砰砰砰”數聲,十餘道進出的流光,撞擊到了屏障之上,連慘叫聲都不及發出,就化作了塵埃散去。
隔絕!以厚土宗山門為中心,方圓裡許之地。已成了內外隔絕之勢。
那屏障,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狂風呼嘯之速,向著厚土宗山門處。轟然升起的護山大陣壓去。
那十餘個倒黴的,第一時間成了大陣祭品的厚土宗弟子,無論是張凡還是剛才的發聲之人,都不曾在意。就猶如螻蟻,一不小心為大象所踐踏,對方甚至無半點的感覺。
在這個時候,張凡眉頭略微一挑,卻是已經知道了先前說話的人是。
一土風!
正是厚土宗太上長老,元嬰中期真人,土風。
對他的話,張凡如對耳邊風一般。
這般情況,誰都知道來者不善了。要是換做燭九霄,定然是一句:“找死”換做骷髏真人,一個,“滾”字已經噴過來了。
土風在袁天心數百年的壓制下。早就失去氣概了。
“轟隆集”漫天靈氣匯聚,彼此碰撞做雷霆之聲。一朵朵白蓮,鋪天蓋地,憑空盛開,更有天女歌舞,浩瀚天音。響徹這方天宇。
逼迫!
肉眼可見地,無盡的威能,如天地合攏一般,逼迫得厚土宗的護山大陣,步步退縮。
“師兄,這是小妹結合我幻魔道陣之法,所創出的白蓮寂滅大陣,最擅以陣破陣。”
惜若語笑嫣然,伸手一抹不知何時被汗水沾溼,貼到了額頭上的秀髮。頗為自得地說道。
她的確有資格自得。
張凡清楚地見得,隨著朵朵白蓮盛開,厚土宗的護山大陣不停地削弱著,比若被力量盡數被抽取了出來,化作了白蓮盛開的養分。
內有抽取削弱,外有大陣壓迫。
內外交困,只要到得一個臨界值。就是轟然一聲巨響,大陣破滅之時。
到了此時,惜若臉上的疲憊之色愈濃,對她這個級別的修仙看來說。只可能是心力耗費過劇,方才會如此。
張凡的臉上顯出了一抹憐惜之色,輕聲道:“惜若你做得很好,等等在一旁休息,看為兄夷滅此宗門。”
以他的眼光,自然知道,已走到了最後的關頭。
惜若聞言側過頭來,嫣然一笑。同時**的玉足,虛空中探出,輕輕一點。
“轟!”
驚天轟鳴之聲,恍若天地都要為之洞穿,目之所及,但見無數的晶瑩光點,若永不消失的流星雨般。揚揚灑灑而下,不盡瑰麗之景。
護山大陣,破!
厚土宗山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