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升到了無限高的地步。
等他們驚覺過來不對的時候,身後一眾天人兒郎望向雲中金色身影的目光中,阜卜是不由得帶上了幾分敬畏之色。
玉鍾尊祖等人雖然明白,這是張凡藉助了雲池之力,再加上特意營造下方才有的威勢,非是其自身真的達到了這般高度,卻已是無法可想。現在在多說什麼,不過是欲蓋彌彰,徒惹人笑罷了。
神劍尊祖忍耐不住,頭上神劍憑依虛影劍嘯出聲,吸引了張凡的注意力,隨後胡聲說道:“外來者,報上名來,也讓老夫等人看看,這麼多年來人間界又出了什麼了不得的人物?”“法相宗,張凡,見過諸位長生道上的先行者,後生晚輩有禮了。
張凡微微一笑,自稱晚輩,口中“有禮”卻不曾稍稍躬身,反而仗著居高臨下,帶著幾分俯視的意味。
詭異的是,明明隔著無數距離,又有濃濃的金光渲染,他的微笑卻好像在眼前一般,不曾逃過任意一今天人的眼睛。
極盡灑脫隨意的態度,輕描淡寫與語意截然不同的姿態,頓時讓絕大多數天人怒目而視。
張凡對三大化神尊祖充其量不過平視的態度,讓視他們為神祗的天人們簡直無法忍受。
反倒是三今天人尊祖的神態頗為平靜,好像完全感受不到半點不敬一般。“法相宗?”
玉鍾尊祖他們沉吟了一下,似在記憶深處回想著什麼。
張凡的名號,以及他此時的姿態,若是在雲中界五大雲州處展露出來,自有無數高手認得。但是在三今天人尊祖心中,卻是全無印象。畢竟,跟靈仙界那一方的溝通,無論如何不可能牽扯到他們三個站在幕後多年不理外事的組尊身上。倒是雲吾神色一變,想起了什麼似的踏前一步,在玉鍾尊祖耳邊低語。“哦~”“老夫想起來了,秦州法相宗,在老夫那個時代,倒也出了不少英傑,不曾想現在還有傳承,更出了張小友這般才俊。恍然大悟似的,玉鍾尊祖朗聲說道。這般話,若是換成了人間界乃至靈仙界任何一人說來,未免都有輕辱之意,竟是連法相宗的名號都要沉思以及受人提醒方才憶起。如此舉動,引發一場大戰都未嘗沒有可能。然而張凡卻是知道,這個三今天人尊祖避世久矣,這般反應才是正常。
太古、上古、今世,多少頂級大宗門,無數天縱奇才湮滅在歷史的塵埃中,又有何人能夠盡數、盡知?“法相宗,有‘那傘,法相嗎?便是張凡也不曾從三個老狐狸臉上看出他們心中的猶疑來。
法相宗獨門手段法相,三今天人尊祖回想了一番,自然心中也就有數了,然而從未出過頂級強者的妖皇法相,卻是連法相宗自身都不明瞭,遑論他們了。
心中糾纏著疑問,玉鍾尊祖倒沒有立刻劍拔弩張,反而擺足了前輩的架子和聲問道:“張小友定是人間界年輕一代的翹楚人物了?駕臨雲中,怎麼不知會我天人一族,也好掃榻以待,觥籌唱和,不亦快哉。
以他們三人老一輩的化神道君的身份,這般說法可說是給足了張凡面子了,至於言語間的試探之意,本是題中應有,倒也算不得什麼。“哼,三個老狐狸,還不死';<;:70張凡面上不動,心中卻在冷笑。
三今天人尊祖言談之餘,日光、神識,須臾不曾放棄在雲池天幕上掃過,那種洞穿一切的感知,就好像在尋找獵物弱點,準備一擊而中的虎豹熊羆一般。
他們怎麼也無法相信,張凡真的在極短的時間徹底掌控了雲池,還在等待著他曝露出弱點來。“大五行破禁術的玄妙,豈是爾等能盡知的?”
張凡冷笑著,全不在意,對青銅鼎通天徹地大神通的信心,已經深入了他的骨子裡去了。不過他也不是忍氣吞聲之輩,天人尊祖不懷好意,他更不可能任人魚肉。“翹楚人物可不敢當。”
張凡灑然一笑,難得謙虛地說道:“我人間界鸞翔鳳集,九州英傑無數,海外豪雄多有,北疆戰場上殺出的強者更是不計其數。“張某置身其間,亦不過泯然眾人矣,不敢當長者讚譽。
一邊說著,他一邊渾身雞皮疙瘩,他一生之中還從未有過自謙到這般地步的時候。
天土地下,以他這般年歲而觸及化神門檻的,不敢說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也絕對是鳳毛麟角,更多是太古、上古人物,令人之中更是絕無僅有,以張凡為第一。
此言一出,以三大化神的城府,臉色也不由得微變,其餘碌碌,更是面露蒼白之色。
無論如何粉飾,怎麼遮掩,張凡現在佔據雲池,平視三大尊祖對話,視餘者為無物都是既成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