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照上面的那些修士還能有好?這點從現在出現在他面前的這幾人身上,就可見端倪了。
個個手足無力、腳步虛浮的樣子,不少還是靠著彼此摶扶,才沒有軟倒在地。
這自不是受了什麼傷,從頭到尾,張凡除了靈氣枷鎖就再沒施展過其他的神通了,她們不過是靈力被禁錮了而已。
修仙者,最大的依靠不是**,而是靈力,驟然失去了仗以支撐的靈力,一個個都顯的有點控制不住身體了。
英然她們的身體。真論說起來,比起很多凡間的武者還要強悍許多,但少了靈力的支援,竟不像是自己的一般。
“你就是那個闖入者?”
見得張凡的目光在她的身上一掃而過後,便淨在打量那些築基修士,好像不曾將她放在眼中一般,滅絕的臉上徒然現出一抹怒容,手掌顫動似要動手,又強行壓下,冷然問道。
“不錯!”
張凡漫不經心地答道,同時將目光從那些築基修士的身上收回,說起來,這還是他第一次注意到,修仙者失去靈力,竟是這般悽慘模樣,不由得暗自警醒。
“你彷彿怒氣上湧,滅絕臉上青氣一閃,喝道:“你可知她們是本座的弟子?”
“本座的弟子。什麼時候輪到件人來教颳了?”
“真是好大的膽子!”
說著,一股凌厲的氣息從她的身上浮現,驟然騰起,好像一把鋒銳至極的寶劍,直衝雲霄。
“嗯?”
自滅絕出現後。張凡的臉上第一次動容。
“步;氣?”
這個名叫滅絕的中年女修士,明明是玄陰宗的弟子,修煉的卻似是劍修之術。
張凡體驗過真正的劍氣是什麼樣子,本身也有一個劍丸,更是親手將它煉製成了萬劍圖。至今攜帶在身上,對劍氣,他又如何能不理解呢?
現在一見之下。他就明白這個滅絕的劍氣,非是得自外物,而是真正自體內發出,是她的本體修為。
這就了不得了!
“小子,這吊眼娘們似乎是劍修一脈啊,不過又有點不對!”
“吊眼娘們?”
張凡莞爾,苦道人真損起人來,還真不是普通的犀利,要是真的這麼叫出來,這娘們非得拼命不可。
他所說的劍修一脈又似有點不對,張凡也是察覺到了。
滅絕身上的,分明是純正的劍氣,可她的修煉,走的卻是現在修仙界的路子,煉氣一築基一結丹這樣下去,而不是如上古劍修一般。純粹修煉步;元。
不知是否修煉劍氣出了岔子,滅絕的脾性似乎暴烈得很,見得張凡不答她的話,反而以探尋的目光上下打量,頓時火冒三丈。
“狂徒”爆喝一奐,舌綻春雷,一指豎起,遙遙點出。
“嗤啦”一聲。好像一緞厚重的錦帛被撕裂了一般,刺耳無比的聲音頓時在石室之中響起。
“嗯?好辣的手!”
張凡額前的亂飛,猛地向後一拂,緊緊地貼在額上,眉心之間,更是隱隱有刺痛之感。
劍氣!或者稱作“氣劍”道鋒銳凌厲至極的劍氣,凝形化作一把寶劍,驟然飛至,堪堪及到眉心之處。
若論純粹之處。這道劍氣更勝張凡透過萬劍圖中引發出來的,可論及聲勢,又遠遠不如,可說各走極端。
就彷彿同一根鐵棍。有人打成了一把長劍,有人磨成了一支細針。
面對這根“細針”張凡微微一笑,並指成劍,堪堪在劍氣臨身之際,擋在了眉心處。
“果然狂妄!”
見愕張凡如此大意。僅僅用一根手指來抵擋她的劍氣,滅絕冷笑出聲,雙手環抱,一副看笑話的樣子。
張凡對劍氣的真正威力瞭如指掌,又怎麼可能如她所願呢?
幾乎在劍氣與手指接觸的一瞬間,一心世樣凌厲。卻更旦霸道渾厚,勢不可擋的劍與騰起。張凡小斤子,洗惚間彷彿一把沖天之刃,凌厲剛猛,可解天柱一般。
“這是在這恢似的劍氣出現時。滅絕的臉上佳然變色,冷笑、酷烈盡數不見,只餘下深深的驚駭之意。’”彷彿一道水箭,衝入到大海之中,便是水箭之力量再猛烈,凝結得再純粹,最終也難免泯然眾人矣,化做虛無不見。
現在發生在眾人眼前的,也正是這樣的一幕。
滅絕的那道劍氣,看似鋒銳到了極點,但碰到以張凡手指為中心的恢弘劍氣,當即就如長河入海一般,激起層層波紋,旋即消融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