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時就已經站在人間界的巔峰,怎麼都沒能飛昇仙界?”
“難道真的是地絕天通,天人永隔?”
對這一點。苦道人也是摸不著頭腦,張凡只愕作罷了,正如苦道人所說的,還是腳踏實地地向前,終有那麼一天便走了。
此時,那道通天光柱已然漸漸縮無聲被排開的瀚海之水轟然奔湧,如山崩地陷之聲響徹天地。
對這驚濤駭浪巨響。張凡視若無睹,洗若未聞,目光沉凝,盡在。
那裡,在光柱的頂端。無邊元磁雲層洶湧著、暴怒著,還是被無情地迫開,露集了地下修仙界真正的天宇。
來到此處這麼多年了。張凡還是第一次見得了元磁雲層之後的情況。
元磁之後。乍現之時先是一片漆黑如夜色,繼而點點金光閃爍,竟是通體由這種漆黑中閃爍著金星的特殊材料,凝成了地下修仙界這個特殊地界的穹頂。
還不待他細看。便見得一聲轟鳴,通天光柱轟然崩潰,在如星屑一般的光點散逸下。元磁雲層重新奔湧,將那個破口彌補,再不得見。
這通天光柱聲勢如此之浩大,在同一時間目視著其消散,又何止張凡等人。
四大元嬰且不說他。瀚海城邊上,也有一人,遠遠地看著不可測的遠方,天際漸漸暗了下來。
“妾,腳下渡船,轟然崩潰,無數的碎木片上好像承受著無邊的距離,在瀚海上打著旋子,不住地沉下。
“該死的老猜公。你不想活了啊!”
“還不把老子那是一個築基修士。正坐在船上想要到瀚海城中,不曾想遇到這麼一出,頓時成了落湯雞。
他說話的物件。正是一個鬚髮皆白,平時佝僂著身子,現在卻是筆挺如劍的老者。
此人,也正是當年張凡與望天舒從初至瀚海時遇上的那個老銷公。
不過此時就是張凡當面,怕也是很難認出此人,畢竟只有一面之緣,再加上在光柱消失的一瞬間,那天翻地覆一般氣質改變,實難讓人將他們看做是同一個人。
這個時候,老稍公虛立在瀚海上,腳下明明猶自帖服在水面上,但詭異地是水面波紋自他的腳下穿過,卻是無絲毫的扭曲變形,好像這麼一個人完全不存在一般。
“哈哈哈”小王八犢子的,終於走了,老子自由了,哈哈哈狂笑聲不絕於耳,驚夭動地,老稍公一步踏出,將那個一點眼色沒有,猶自罵罵咧咧的築基修士一下子踩入了水中,耳中頓時清淨了下來,但見水面下氣泡不斷,顯然那個傢伙很是不怎麼好受。
“這一天終於到了。等死老子了。”
老稍公周身氣勢變化,四面瀚海之水也為之驟起波濤,如有生命一般不敢近前,反而巨浪。恍若避之不及地向著八方湧去。
“那個冒牌貨不知道是哪路神仙,弄個分身竟然連老子都看不“老子就說了。那應龍一看就是短命鬼,可憐我家的丫頭知找到哪裡去了?”
好像幾百年被壓制慘了,這下驟然輕鬆,懵不許公都有點神神叨叨的了。猶自要念叨下去,卻是忽徽舊世皺,只覺得四道強大的神識從四面八方掃來。
“哼,四個小傢伙,老子不跟你們計較!”
“走也!”
一個閃爍。消失不見。
四道神識掃來之時,只見一個倒黴鬼剛剛自水中冒出來,眼中渾噩,七竅出水,若是再晚上那麼一步,怕是就起不來了。
“這是何人?”
四道神識,彼此交流,全無頭緒,終於散去。
這個時候,張凡等人也目送光柱消散,重新收回了心神。
“道徒兄,今後有什麼打算?”
手中握著金河兒的小手,張凡對若有所指地問道。
“還能有什麼打算?”
道徒苦笑著,道:“殺人、苦修,再殺人,再苦修”“唉”畢竟小孩子心性。在方才的震撼過後,金何兒一時間也將殷衡之事暫時拋在腦後了。聽得道徒的話小大人似地嘆氣了一聲,同情地看著他。
本來道徒這樣的人物何等的驕傲,這般目光若走出自張凡,兩人翻臉都有可能,但是金阿兒不同,道徒怔了一下,卻是報以微笑,連臉上的苦意都減少了不少。
“嗯?”
見狀張兒中一動,一個念頭浮現了出來。
當初在無邊空嚎之中,這道徒就能攔在金河兒的面前,甘願為其得罪九子鬼母,這其中固然有其不將九子鬼母放在眼中的原因,但主要的卻是他對金河兒的喜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