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卻是鴉雀無聲,連一聲譏笑,一聲質疑都沒有!整個易市島上空,驟然安靜了下來,無竊竊私語,無交頭接耳,似乎所有人,都在回味方才驚天動地的一幕。
片刻之後,彷彿所有人一下子都從夢鄉中驚醒了過來似的,數十道流光,劃破天際,直追而去。
無量大海,無論從哪個方向望去,皆是無邊無際,只見得波光粼粼,水波盪漾,稍稍凝神注目,便生眩暈之感。
在這隻能依靠東方太陽來辨別方向的地方,想要追蹤幾個遠去的結丹修士,談何容易張凡的動作,卻不曾有半點遲疑,始終沿著一個方向,金虹秦休,老牛他們七人的氣息,早已被他牢牢記住,再加上血遁術爆發時那股濃濃的氣血之意,在大海上,恰若燈塔一般,杉引著方向。
他們,註定逃不掉。
無論是他們七人的血遁術,還是張凡的金虹遁光,速度之快,在海面上掠過,幾乎連殘影都留不下,一追一逃,轉瞬數百里海域。
精血燃燒,終有盡時,越到後來,他們七人的速度越來越慢,雨張凡的速度卻是不減,漸漸地,天際的幾道血光,入得眼簾。
這七道血光,也是前後不一,有幾個精血中蘊涵的威能明顯要更強些,在遠方天際,依然渺不可見,另有幾人,則是已經力竭,一步步,被張凡趕上。
此時鵠大海上,空闊寂寥,風平浪靜,視線最是開闊,無論追逃還是觀戰的,前後分成了四截,大致都能見得前面的情況。
落在最後的,正是那些恍然大悟極速飛未觀戰的,他們皆是結丹級別的修仙者,也只有他們,才能跟得上張凡等人的腳步。
在最前方的,赫然就是許樂山!“追上了!”
許樂山神色一動,極目望去,恰能見得日之所及的遠方,一道金虹從一道血光之旁掠過,旋即片刻不停,倏忽而逝。
金虹掠過的瞬間,九曜棲日舞空一揮,一道火線當空遊走,緊接著如若撞擊在什麼東西上,驟然爆發出滔天的烈焰,燃紅大半個天際,就好像火燒雲一般,映滿了身後過來的眾人視野。
“這是葺五個了。”
許樂山等人臉上剛剛露出駭然之色,便見得了更讓他們震驚的一幕十二元辰他們僅剩的七人,前方四人分別是老牛、虯龍、碧蛇、月兔,他們四人尚有餘力,奔逃在最前方,還沒有被張凡追到。
剩下的三人,則後力不足慢了下來,方才隕落在九曜棲日之下有一就有二,其餘的兩人,自然也逃不過張凡的手掌心。”
叱!”
張凡連停留都沒有,身上的金虹驟然爆發,才他們兩人身旁一衝而過,留下的,只有兩聲響徹長空的轟鳴。
龍吟陣陣,炎龍突擊,漫天的大海,焚山煮海;…炎龍心!鳥啼聲聲,金烏起舞,迷濛的星雲,絢爛神秘;”三鳥寂滅法!現在的兩個元辰,不過是喪家之犬,血遁術後,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甚至沒來得及祭出法寶,便被兩道火光,龍吟烏啼所包裹。
僅僅能見得,絕望的神色在他們的臉上浮現,隨即湮滅在炫目的火光之中。
“第六個,第七個!”
“劃拉”天穹,若一幕布,金虹破開,裂帛聲聲,倏忽遠去。
“還剩四個!”
“也許他真的能完成!”
張凡化身的金虹,已然只餘下一點金光在水天交接處,這個時候,許樂山才趕到落後三個元辰隕落之處,心中第一個念頭,便是十日前,張具月邀飲時的豪言。
“十日之後,什麼十二元辰若是敢來尋釁,張某必讓他們有來無遠方天際,幾道血光慢了下來,在視野中,漸漸變大。”
看你們往哪裡跑?”
張凡的臉上,剛剛浮現出一抹笑意,血光忽然從他的視野中消失不“嗯?”
這自然不可能是他們忽然消失,他分明見得,在上一刻,他們似乎在掉頭向下。
本來,無論是他們沒入海中,還是藏身在什麼地方,都逃不過他的感應才是,可是在這一瞬間,他們的氣息,卻在張凡的神識中消失不見了。
“陣法?”
略一驚疑,一個念頭,浮現了出來。
“這裡,怎麼會有陣法?”
心中動念,他的動作卻沒有絲毫遲疑,數里範圍,須臾之間便已跨到了那裡,張凡從金虹中現出身形來,四顧之下,只見得腳下一片浩瀚無垠水域,哪裡有什麼痕跡?
“,”
冷哼一聲,強大的神識,驀然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