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地撫摩著東皇鍾顫動不已的鐘身,感受著那份不甘與積鬱,那種意圖一聲鐘鳴,響徹三界的豪情,張凡全神貫注。好像根本沒有察覺到,在無盡冰寒的壓迫下,那輪紅日,漸漸不支。
“孽龍啊孽龍,不知道你。是否能撐過三聲鐘鳴,有資格見識此寶的真正威能?
張凡的聲音,悠悠然響起,似在自語。又似在試問,聲音迴響的同時。東皇鍾也靈性十足顫鳴著,猶如在期待著什麼。
驀然抬頭,手上一拋,恢弘而莊嚴,連續:聲鐘鳴,響徹長空。”
洶湧澎湃,直如永無盡頭的冰寒,在這連綿的鐘聲中,先是猛地一滯。恍若真的成了覆蓋大海的寒冰。少卻了海水,再不能動憚,繼而猛地一震,轟然破碎。無盡的冰藍化作晶瑩碎屑,灑遍整個島嶼,化開,不見。
這無量冰寒四散。在寒甥爪間的龍珠為也之一震,好像某種聯絡被切斷。更如餘威傷及了龍珠本身一般,若不是正握在爪間,怕是會無力跌落。
少去了這冰藍的阻擋。三撥鐘聲,層層疊疊,在龐大的寒甥軀體上,無盡地震顫了起來。轟鳴迴響之鐘聲,恍若天地間唯一的聲音,便是撕心裂肺一般的痛苦龍吟。亦被其掩蓋。
少頃,彷彿無窮無盡的鐘聲,終於止歇,就在這一剎那功夫,上空處盤卷在一起。幾乎遮天蔽日的龐大身軀上,無數細密的裂口浮現了出來。
頃刻之間。冰藍的鮮血化作雨水,傾盆而降。
哀鳴著,掙扎著。上空處的寒甥,強撐著沒有跌落下來。
“好孽龍,真不能扛看了你!”
張凡讚了一聲。三聲東皇鐘聲,也未傷其根本,這條寒甥。確實不同反響。
口中說話,手上不停,不知何時九耀棲日重現出現在手中。猛地一揮,璀璨之金色火焰。從天而降,恍若激流,直接將寒甥從空中衝落地面。硬生生地砸入到了地表之下。”無盡的火焰,共冰霜起舞。帶著聲聲龍吟慘叫。自地表上噴射而出,直有數十丈高低。
此時的冰火島。經過多方肆虐,早就千瘡百孔,佈滿了溝通相連的裂縫。這火焰。也隨著這裂縫,幾乎遍佈了整個島嶼。
翻滾著,掙扎著,地表上被寒甥身軀硬生伴著這般巨大的動靜,整個島嶼,也在不停地晃動著,似大海也為其激怒,以無盡的暗湧沖刷著島嶼的根基。
冰與火交雜。沿著緣隙,一直延伸到了張凡的腳下,他的手上早已空無一物,九耀棲日浮於上空,化作萬千光彩。每一揮動,便是詣天烈焰。
島嶼上的震動,愈演愈烈,耳中的龍吟,漸漸低沉,張凡的臉色,卻也漸漸地沉凝了起來。
“不對勁!”
最近的火焰。正自面前不足一步處的地縫中透出,除卻太陽金焰的熾烈之外,那種冰寒到極致,轉為冰藍之火焰,也漸漸水漲船高,交纏碰撞,不落下風。
太陽金焰的霸道他是知道的,本以為及身之下。這條強大的寒甥也難以倖免,可看這情況,分明不是如此,它甚至還有越來越強的趨勢。
“不好!”
“這條泥鰍是血脈太過強大,反而是束縛了自己。剛才受到了寒蠟蛋和那個丫頭的刺激,現在又讓你的太陽金焰燒成了重傷,損及了根本,兩相結合之下,它要突破!”
苦道人的聲音,又急又快,如炒豆子一般,噼裡啪啦一陣響,便灌滿了張凡的腦子。
是否正如其所是,是因心情激盪,再上血脈虧輸導致的,還是單純的運氣不好,正好碰上了這條寒螃靈智開啟,正式踏入七階的時刻,總之結果都無什麼不同,這條寒甥,分明就是要元嬰大成。
現在只是肉身達到七階,仗著寒甥血脈的強大;就能與他抗衡這麼久,等元嬰大成之後,其實力必然更強,到得那時,是否能徹底壓得下它,尚還在兩可之間。
張凡正想做什麼呢,便覺得整個大地。前所未有的劇烈震顫了起來,旋即一聲轟鳴爆響,漫天的土石與火焰一起衝出地表,恍若火山爆發一般,整今天地,都為之亮了起來。
在無盡的火焰中,一條遍體鱗傷,幾無一處完好面板,不是鮮血淋漓就是焦黑一片的寒蛹,在火焰中憤怒地嘶吼著,直衝上天際。
在它的正上弈,整今天地的靈氣都在匯聚著,化作濃密到極點,猶如實質一般的鉛雲。
“轟隆隆心”真正的雷霆之威,一聲炸響,電光遍佈蒼聳,好像無數的銀蛇狂舞,肆虐而過。
雷為天地之正音,乾坤之刑罰,至網、至陽、至正,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