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見的絕餘,與此時哭嚎哀傷,傷痛莫名樣子一對比,更增厭惡之感。
這老妖婆,怕是沉迷在了祖先的榮光,與寒螭玄玉佩的威能當中不可自拔,不禁心性大變,連原本寵愛的孫女兒都能拿來做犧牲,此時一身神通盡失,或許是幡然悔悟了吧?可是那又於事何補?
也只有讓她跟自己的孫女兒一起湮滅在風中,永生永世面對她的質問,才能稍解瀰漫在空中,久久不散的怨氣。
“轟~”九日橫空,太陽金焰,化作毀滅的洪流,席捲一切,與轟然撞擊而來的冰山的,正面衝擊到了起來。
霎時間,冰寒與烈火,酷冷與熾熱,兩種極端,互相湮滅,爆發出了驚天的聲威,將夾雜在中間的冰山與霍老夫人,齊齊湮滅成了塵埃,互相糾纏著,彌散開來,再不分彼此。
九曜一揮,龍尾一擊,最終化作冰雪與烈焰組成的風暴,沖天而起,化作了虛無。
“嗷~”淒厲與暴虐的龍吟之聲,更勝先前所有的,漫天雲氣散盡,一條蜿蜒綿長的巨型寒螭,顯露出了身姿。
連片刻停留都沒有,龍吟聲中,帶起無盡的威勢,偌大的身軀,俯衝而下,直衝張凡立身之處而來。
不說神通,不說可以凍結神魂的冰寒,單單是這從天而降,攜帶著的毀滅一切的氣勢,就不是易與的。
這一刻,張凡才清晰地感覺到,真正的七階妖獸,與透過法術神通化形出來的太古、上古妖獸之間有什麼區別。
無論神通如何精妙,無論法寶如何通神,其中一點,卻是怎樣也無法趕上的,那就是無量的氣血之威猛無濤,便是寒螭玄玉佩變幻出來的寒螭,也少7眼前這條一分破滅一切的生命本身威嚴。
生命,本身就是一種力量!深吸了一口氣,壓下一切思緒,面對著這幾乎要將整個島嶼掀翻的恐怖,張凡不閃不避,也不做防禦,只是手上一動,一點金光閃出。
這點金光,迎風而長,頃刻之間,化作一枚遮天蔽日的巨大銅印,自上而下,攔腰將寒螭壓下。”極光覆地印!畢竟是靈智未開,只知道本能閃避的寒螭,並沒有能掙脫漫天的靈氣壓迫“轟”的一聲巨響,直接被覆地印從敏千丈的高空處,壓落到了地面上。
霎時間,整個島嶼都為之搖晃,覆地印加上寒螭本身的重量,高空墜下的衝力,幾乎將島嶼擊沉。
淒厲的龍吟聲聲,覆地印下,寒螭奮力地掙扎著,頭尾如粗大的鞭子,狠狠地抽打在地面上,意圖借力將覆地印掀翻。
覆地印,頂階法寶,極光道人一身煉器精華之所凝聚,也是他一身神通修為之寄託,幾乎在壓在寒螭身上的同時,一抹如極地之光的光輝,便在覆地印流動著,憑空多出了一分威壓,任其死命掙扎,也無法解脫。
“砰砰砰”雖然一時無法掙脫,寒螭的暴怒,卻未曾減少,一雙冰藍色的巨大眼珠子中,嗜血的狂怒染滿,頭尾不停地鞭打,幾乎將整個島嶼,抽裂成了兩半。
也的確開始開裂,以覆地印為中心,兩端的地面上,在寒螭的暴怒抽打下,一條粗如人身的裂縫,不停地蔓延開來,眼看著,只要再過片刻功夫,就會將這個不知存在了多少年的島嶼毀滅。
“果然是七階妖獸之身,強大無比!”
目睹這般驚天的聲威,即便是張凡,也不由得咋舌,這還是靈智未開,如若不然,其威勢,必能更增三成。
深吸了一口氣,手上一翻,九曜棲日不見,代之的是一柄森然古劍,甫一現出,寒光四射,地面之上,隱現裂紋,竟是被無形透出的劍氣撕裂。
要說在一瞬間,爆發出最強大的威能,自然非劍修莫屬了。
古劍緩緩上舉,隨著張凡的動作,整個島嶼似乎都在呼應著他,萬劍圖中以無量劍池水化作的劍氣,也自四面八方匯聚而來,在古劍身上,凝成纖細的丈許長白光。
這丈許長的白光,論及威能,更勝萬尖1氣,正是凝聚到極點的劍之鋒芒。
“脊!”
吐氣開聲,無花哨地,一劍劈出。
劍芒吞吐,如彗星降世,化作肉眼幾乎不可見的白光,倏忽而逝。
再次出現的時候,這道劍芒豁然自高昂著正要砸下的寒螭之首上破入“嗤啦”一聲,自上而下,劍光四射。
“嗷”陡然吃痛,龍吟聲中,帶著無邊的憤怒,不知手少年沒有受過傷的寒螭猛地一掙扎,整個覆地印都為之搖動。
與此同時,一道劍氣四溢的裂口,自它的下顎處始,一直延伸到其被壓在覆地印下的中段,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