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身影,闖入了他的視野之中。
“前輩金安,晚輩奉老祖宗之命,前來迎您!”
點頭哈腰,賊眉鼠眼,正是曾往小莊園一行的機靈。
當日他雖然沒有見到張凡這具劍修分身的容顏,但那沖天劍氣,無可阻擋的鋒芒畢露,卻正如黑夜中的火炬一般,醒目無比,自然不虞錯認。
張凡微微領首,淡然道:“前方帶路吧!”
他此來並未隱藏氣息,舒吞天若是還不能察覺,那也就枉為化形大妖了,故此時機靈的出現毫不意外。
“是,是,前輩這邊請。”
機靈側身在前方引路,不過片刻。來到了山腳下一處大開的洞穴之外。
隨即口中一聲呼哨,兩個漆黑的影子閃過,出現在了張凡的面前。
“好大的老鼠,”
這兩個黑影身軀碩大,儼然是兩隻吃得白白胖胖,皮毛光華的大老集,一雙大門牙齜著,好像便是岩石也能啃咬似的。
這樣的老鼠,已經是巨獸了。便是山君猛虎,見到了也要退避。
張凡之所以會注意到它們。到不是因其威猛,而是在它們的背上,明白無比地顯露出的一個舒適的座位。
顯然,這兩隻老鼠,竟是代步的工具。
“前輩請。這個洞府之中,路徑比較複雜,也只有它們跑得比較。
機靈訕笑著,當先爬上了一隻大老鼠的背。
張凡搖了搖頭,也不多說。一步踏出,落足於另一隻大老鼠的背。
緊接著機靈一聲呼哨,兩頭老鼠“噌”的一下,竄了出去。
眼前光彩斑駁,漸漸地,歸於了一片漆黑如墨的沉寂,耳中只有“沙沙沙”老鼠在九轉十八彎的通道中狂奔而過的聲音。
這個時候,張凡也才知道為何要用這老鼠來代步。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在他眼前閃過的出入口就有數百之多,其中多少死路多少迷宮,簡直不敢想來看著樣子,怕是整座高工。皆已經被挖空了,成了一個巨大無比的老鼠巢穴,除卻這些老鼠本身,怕是誰也不能認明其中的道路。
“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啊!”
看著這一幕,張凡不由得搖頭苦笑。
對舒吞天這樣的七階化形妖獸來說,再複雜的洞府,又有何用處?真正敢找上門來的,一擊,便可將整座高山湮滅,做出這麼複雜的老鼠洞,怕還是滿足自身的生活習慣為主。
不過入鄉隨俗,卻也是無法。張凡也只得按捺下來,在鼠背上,足足呆了盞茶功夫,眼前方才豁然開朗了起來。
眼前大亮,陽光燦爛;四顧之下,雲霧暮霄盡了腳下,好像一下子,就從九幽之下,站到雲端之上。
與將整個高山掏空為鼠洞的陰霾不同,在這山頂高處,卻是一片空曠亮堂,在上前,一個正伏案大嚼的人形,進入了張凡的視線之中。
那人箕坐在蒲團上,看不出身量高低,只能見得一個尖瘦的腦袋上,赫然歪歪斜斜地帶著一頂恍若皇冠一般的冠冕,下巴上,稀疏的讓。羊鬍子,隨著吃東西的動作,一翹一翹地,不過片刻,上面便沾滿了油脂一類的東西,粘稀糊糊地糾纏在了一起。
與尖瘦的腦袋不同,其身軀倒是胖大肥碩,尤其是那個碩大的肚子,蔚然壯觀,低頭難見腳尖。正面看去,恰可見得大大的肚胸凸出者,頂端甚至好像銳器一般尖出了一塊。
七階化形大妖吞天鼠!
在這個地方。這般肆無忌憚的,除卻舒吞天,還能有何人?
不知何時,機靈帶著兩隻大老鼠消失不見了,在這空曠的山巔之上,除卻張凡與舒吞天外,只有兩排為了舒吞天一人而忙得團團轉的侍女。
“來了啊坐”斷斷續續,區區四個字還沒說完,張凡便見得一整條牛腿消失在了碩大的肚子裡,話音未落,一個豬頭便又被他消滅大半。
張凡灑然一笑,在垂對面的一處案桌前盤膝坐下,就這麼看著舒吞天。在短短的片刻功夫之內,消滅了足足十年牛大小的肉食。
這個時候,他才停了下來。倒不是吃飽了,而是東西告蔡,那些侍女又退下準備去了。
“哈哈,這位兄弟,你是項明那小子的朋友,那也就不是外人,一起吃著喝著。”
舒吞天一邊仰著頭,讓身旁的侍女幫著擦拭鬍子,一邊拍打著肚皮說道。
說話的同時,一默訃不由自弄地向著外面塑去,鼻午抽動著,似可聞到郵日對他的話,張凡一笑置之,若不是在拜帖上表現出了實力,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