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什麼?快說!張凡連聲催促道。”
嗯?”
老賭鬼奇怪地看了張凡一眼,覺得好像有什麼不對勁去,卻沒有干擾他的問話。”
主上……哦不,血神子他刮剛失去了分身,肯定是重新取去備用分身了,不會回到島上的,沒有分身在他就不能行動。”
“他藏分身的地方,我也不知道在哪裡?”
陰家老三忐忑不安地說道,張凡聽在耳中,並沒有什麼表示。
其實他心裡知道,從這三個血神子的跟班口中,根本問不出什麼太重要的東西,血神子這樣的人物,怎麼可能會沒有預科到這一點。
連例行的質疑一下都沒有,張凡停都不停地問道:“你們的合擊之術吧?哪裡來的?”
他們三人的合擊之術非同小可,先前張凡出手干擾之際就發現,這門合擊之術與他們三兄弟所修煉的陰屬性功法並不相合,顯然跟黑白二鼠不同,不是他們本門神通的衍生之術。
“呃……”
陰家老三詫異地望了張凡一眼,正好接觸他眼中的厲芒,不敢遲疑,答道:“這是我們兄弟偶然在一個小島上見過的一個殘破石碑上記錄的,我們還拓印……”
“拓印●……印……印……”說到“拓印“兩字的時候,好像是忽然卡殼了一般,陰家老三喃喃重複著,聲音越來越短促,兩字便成一字,漸至不聞,口中發出的,也變成了聲聲無意義的呢喃,眼淚、口水、鼻涕流淌,卻恍若不覺。與此同時,一種詭異的聲音,忽然從他的體內發出,似在攪拌著什麼黏稠的液體,又似什麼東西在,在振作著翅膀,聽在耳中,讓人毛骨悚然。”
唉”張凡嘆息一聲,卻沒有表現出什麼意外之色。”
應龍老哥,這小子他是……”
是人都看出不對的地方了,老賭鬼連忙湊個上前來,問道。”
血蝶”
張凡搖了搖頭,扭頭不再多看q“血蝶?”
老賭鬼駭然重複了一遍,隨即快步退開,好像聽聞到了什麼恐怖無比的事情一般。確實是恐怖!
血蝶,乃是天魔化血**中的一門控制神通,中了此術,生死都在人手,發作之時,更是殘忍無比。
先前,吃一塹長一智,張凡在審問之前,被以神識查探了陰家老三的全身,結果正在他的腦袋中發現了幾十點微不可查,險些就忽略了過去的小灰點兒。
從一開始,他就沒有想過血神子會沒有對三個根本做限制,一見得這些小灰點,他當即就聯想到了血蝶的身上。
血蝶這一門神通,介於神通跟生命之間,詭異無比,對現在的張凡而言,幾乎是不可能破解的,故此才會連聲逼問,只求能在他身死之前,得知想要知道的東西。
審問的過程中,張凡也不曾放鬆過對他體內的監視,親眼見得陰家老三話說到一半,那些灰色的小點兒忽然脹大,破殼成蟲,旋即在千分之一彈指的時間內,長大到了拇指粗細,在陰家老三的腦海翻江倒海,而且“砰砰砰”聲聲好像琉璃球被捏碎的響動發出,陰家老三的眼中、口中、耳中、鼻中……只只拇指大小的血色蝴蝶完全鑽出,飛到了空中,死命地扇動著翅膀,血腥之氣頓時瀰漫。
在它們的身上,依稀還能見得一些或灰白或雪白的東西,至於是什麼,那就可想而知了。”
罷了!”
張凡搖了搖頭,不再多想,衣袖一揮,漫天的金紅色火焰乍現,瀰漫開來,一閃雨逝。
隨後,恍若下雨一般,數十個焦黑從空中無力跌落,有些還不及落地,便在空中散做了無數的灰燼。
別看血蝶曝露在空氣中是如此的脆弱,可在它還沒有破出腦袋前,卻是幾乎無解的存在。
人的腦髓何等的脆弱,細小的蟲卵種於其中,緊密結合,幾乎無法剝離,而一經破殼,剩下的事情在彈指一揮間就會結束,根本來不及做任何的舉措應對。
其實也並非完全沒有辦法,若是要解救此人,就要想將他隔絕起來,或鳥糶或乾坤袖,總之讓他腦海中的血蝶蟲卵根本接受不到外界的資訊。
隨後長年累月,以針對性的靈丹灌注,花上幾年的時間,慢慢將蟲卯通出,所有的一切,都必須在隔絕的環境下方可,否則一暴露在空中,受到施術者的感應,立刻與匕玉爆發出來。
先不說怎麼弄到針對性的靈丹,張凡怎麼可能為陰家老三這個敵人花費那麼大的功夫,那麼多的時間?自然只能儘可能的榨出幾句話也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