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能見得一些黃沙及地表痕跡,越是深處,越是變化多端,漸漸露出了紛繁多彩的瑰麗來。
左右,偶爾土石相間,絕大多數,卻是在單一的岩層中掠過,不過片刻功夫,張凡便認出了不少礦石的名稱,其中多是銅鐵之礦,不乏金銀之材,更有種種修仙可用的特殊金屬,這些礦石,大多數並不是匯成一條礦脈,而是零星的如天上繁星一般,鑲嵌在各式岩層土壤之中。
羊方,一條漆黑中。著熒光的地下河流經過,在岩層間起伏著、沖刷著,在河水之中,張凡還能見得一些被沖刷而出的礦石、浮游之物、種種無目無鱗的小魚兒,恍若另一個世界,自有其精彩。
通幽徹地梭,隨著地下河流的起伏變幻著方向,與張凡與望天舒的優哉遊哉,風景下酒不同,前方無瑕全身關注,似在擔心衝入河中一般,一直小心地在金盤上比劃著,隨著她的動作,通幽徹地梭恍若一條游魚似的,在岩層當中靈活地穿梭著。
“果然好寶物!”
沉浸在這難得一見的地下風致中片刻,張凡回過神來,連聲讚道。
他現在讚歎的,不僅僅是通幽徹地梭穿行地下的自如,更多的是它那種虛實變化的神通。
之所以可以在通幽徹地梭的虫部見得地下風致,原因就在於隨著望夭舒手臂一揮,通幽徹地梭的本體就彷彿變幻了本質一般,由實轉虛,化作一個幽藍色的光幕,偶爾層層漣漪,多數時候靜如結晶,默默地展示著地下世界的精彩。
這種感覺,已與當初他在海底深藍坊市所見的差相彷彿了,無量水壓下保持住那麼一個世界難度自然更大一些,但以一個法器本身達到這樣的效果,天遁宗果然名不虛傳,小覷不得。
感應了一下身邊牆壁上的靈力波動,張凡忽然毫無徵兆地伸出一隻手來,在望天舒詫異的日光注視下,遙遙一抓。
隨著他的動作,靈力劇烈波動,猛地一凝,一個與他手掌一般大小的靈氣手掌脫手飛出,徑直向著內壁方向抓去。
先天一氣大擒拿!這次的先天一氣大擒拿與往常張凡施展有很大的區別,其上的氣息並不霸道凌厲,也不如何凝實,反在不停地變幻著,好像極其地不穩定一般。
從脫手到觸及內壁,不過三息功夫,在這三息之中,擒拿手上靈力波動不止,越是抵近,感覺上好像與整個通幽徹地梭的波動越發的同步,電光火石般地在內壁上猛地一抄,旋即收了回來。
靈力手掌剛剛收回,通幽徹地梭的牆壁上,忽然漣漪陣陣,好像平靜的水面,被投入了一個石塊一般,好在不過片刻,就又重新恢復了平靜。
這個時候,張凡臉上現出微笑,手掌緩緩攤開,一塊鮮紅的雞血石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方才那一剎那,他竟是穿過了通幽徹地梭,直接在外面的地下岩層中抓了一把。
“好手段,張兄真是讓、弟大開眼界。”
一旁從頭看到尾的望天舒撫掌雨笑,讚歎不已。
他讚歎的,不是張凡能透過通幽徹地梭直接在地下取物,這個本來就是其本身的功能之一,若是地下之物價值足夠大,若珍惜罕有的礦產,或者是某個上古修士的洞府之內的,消耗極品靈石以其入內並非不可。
讓他詫異的是,不過片刻功夫,張凡就看穿了通幽徹地核的虛實,並且無師自通地施展成功,這份敏銳,尤其讓他佩服。
張凡徽做一笑,手上加力,那塊雞血石碎成了齏粉,化作鮮豔的飄雨落下。
“賢弟過獎了,還沒多謝賢弟卡為兄開了這次眼界,否則不知要到什麼時候,才能見到這地底風光。”
舉杯致意,一路談笑,劁也不怎麼寂寞。
半個多月的時間,若白駒過隙,在斑駁陸離的地下景色變幻中,流逝無蹤了。
通幽徹地梭內,無瑕端坐在蒲團上,粉面上點點香汗沁出,似是頗為吃力,眼看著汗水順著她光潔不施粉黛的臉上滑落,沿著天鵝般優美的頊上滾下,一股涼颼颼的感覺直從領口蔓延到了褻衣之內,都無暇顧及,更不用說掏出手帕擦拭一下了。
現在,經過半個多月的地下穿行,離瀚海城愈發的近了起來,地下河流,也隨之增多,如地面上的水網一般,密密麻麻,彼此交叉,頃刻大河滔滔,剎那小溪流淌,一個不小心,就要沒入到了地下河流之中。
以通幽徹地梭的神通,即便是沒入其中,本來也沒有太大的事情,再掙扎出來就是了。
可是現在卻有一個問題,那就是此時通幽徹地梭上使用的極品靈石,還是當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