窒息的壓迫。
“你就是東華道君?老猴兒口中的後起第一人?”
“嘖嘖~”
老兔子一邊說著,一邊不住地掏出胡蘿蔔啃著,一根一口,隨手便拋,不過片刻功夫,地上已是成了一堆。
“果然好威風,好煞氣,好神通,好手段……”
這一出口,倒讓一旁屍棄道人很是眨巴了一下眼睛,天知道他本是想打圓場的,這老兔子口臭是出了名,不曾想入口的卻是這麼一句話來。
一時間,屍棄道人滿心不解,甚至沒能注意到一根胡蘿蔔被拋到了他的懷中,怔怔地拍了一下那老兔子的肩膀,疑道:
“老兔子,你該不是被奪舍了吧?來,讓老夫看看,這可不像是你會說的話啊”
“阿呸”
老兔子被屍棄道人拍得一個激靈,口中的胡蘿蔔都掉了下來,一巴掌將他的手拍掉,沒好氣地說道:
“打又打不過人家,又在別人的地盤上,兔爺就不許客氣上一點?”
老兔子沒好氣地翻著紅眼睛,不忘將屍棄道人懷中的胡蘿蔔取下,吭哧吭哧地啃了起來。
“咦?”
屍棄道人驚疑一聲,一時間倒是忘了計較老兔子從他的懷中掏胡羅卜吃的事情,四處打量了起來。
他目之所及的地方,正是那純由玄黃之氣組成,在這講道過程中一直在不住擴大著,漸成無邊無際,籠罩整個連雲山脈的東皇宮。
漸漸地,屍棄道人的目光從無所謂到凝重無比,最後轉成一抹駭然。
“好傢伙”
“老兔子你那雙眼睛果然天下無雙。”
說著,屍棄道人頓了頓,又補充道:“嗯,鼻子也是一般,了不得,怪不得你這老兔子針大的膽子能苟延殘喘到現在。”
“阿呸”
聽得屍棄道人如此調侃,老兔子當即就怒了,一拋胡蘿蔔,就待不與屍棄道人干休,恰在這個時候,張凡的聲音傳來:
“這位道友,敢問如何稱呼?”
也不等老兔子回答,屍棄道人插口道:“東華道友,就叫他老兔子便是,這老怪無其他愛好,就喜歡頂著一兔腦袋見人,倒也無須與其客氣。”
老兔子聞言直翻白眼,卻出奇地沒有出言反駁,竟是預設了下來。
張凡神色一動,原本到口的話頓了一頓,轉而說道:“那就請兔兄安坐,張某一會其餘諸位賓朋,再與兔兄敘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