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驗報告出來了嗎?”我急切地問道。
“出來了。”巍維警官向我敬完禮後遞上檔案,道:“根據婦女體內的液體檢驗分析,初步肯定是一個九十歲左右的男人的精液。”
我渾身劇震,呼道:“什麼?是人類的精液?”
巍維奇怪地望著我,道:“當然是人類的了,天石局長,有什麼問題嗎?”
我揮揮手讓他出去,滿腹驚疑,按照風神的判斷和我的懷疑,林壽與道姆森家中的慘案一定是絕釋族所為,怎麼婦女體內的液體竟然是人類的精液呢?
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才能在一夜之間接連強暴了幾十個婦女?
突然,我的心中猛地一跳,在魔界中被強暴的魔族婦女的悽慘畫面浮現在眼前,當時廣陵非被嘉禾變作了力量驚人的怪物,難道,他回到了鷹星?
我渾身冷汗直冒,既然地姬和絕釋族可以出現在鷹星上,廣陵非和嘉禾為什麼不能?
殺死前亞的人可以擊碎防禦十級導彈的厚鋼門,可以一拳結果前亞而不驚動任何人,除了神話般的高手嘉禾與嘉源還能有誰?
而嘉源大師絕不會無故傷人性命,那麼只有嘉禾了!
難道一切都是在嘉禾的策劃下所為?
如果強暴婦女是廣陵非乾的,而殺死其他人的是絕釋族,那麼兩者之間又有什麼關係?嘉禾又為什麼要殺死前亞,他的目的究竟何在?
一個個疑問風車般地在腦海中飛轉,我霍然站起,一定要透過風神想辦法將絕釋族找到,才能解開這撲朔迷離的疑霧。
我匆匆向花道田做了檢驗結果的彙報,便火速趕到家中,連日來我奔波於郝連世家的賭場中,連家都沒有顧得上回。
走進家門,並沒有發現風神,曼絲芙道:“風神昨夜就出去了,說是發現了婆羅鐵樹的蹤跡,讓我告訴你一聲,在家等著他,可是直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我不禁有些擔心起來,如果絕釋族真的與廣陵非、嘉禾有什麼關係的話,以風神的能力一旦與他們遇上,恐怕是凶多吉少。
風神急於尋找婆羅鐵樹恐怕有一半原因是為了驗證我的身份,我長嘆了一口氣,腦中一時千頭萬緒無法理清,索性盤膝修練靈道。
在闖過軍部那扇厚鋼門之時,我將魔法、古武道與靈道三者結合,產生了驚人的效果,這樣看來,如果能將這三者融會貫通,我的能力應該可以再提升一步。
不知不覺中,我進入了空靈無物的冥思境界。
魔法,古武道,靈道,我的神思漫遊在這三個迥然不同的神奇海洋中,直到曼絲芙將我叫醒用餐,才發現天色已經很晚了。
風神還沒有回來,我的心中頓時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蘊麗莎柔聲地道:“天石,你有什麼心事嗎,為什麼滿桌的飯菜你都不動呢?”
我搖搖頭,自從修行靈道以來,我對美食的慾望大減,每日只需吃一些少量的瓜果即可。
曼絲芙小心地問道:“是我做的飯菜不合你的胃口嗎?”
我嘻嘻一笑,摟著曼絲芙的細腰道:“當然不是了,曼絲芙是最合本人胃口的了。”
蘊麗莎嗔了我一眼,我忙道:“我的蘊麗莎也是一樣。”
蘊麗莎道:“這幾天怎麼沒有看見雲驪呢?”
我回道:“聽說雲軒這幾天出現了復甦的跡象,所以雲驪這段時間日夜守候在他的病床旁。”
蘊麗莎嘆息道:“昔日叱吒風雲的雲府現在大不如前了。”
我奇道:“花道田不是入主雲府了嗎?”
蘊麗莎低聲道:“現在外面都在傳說,花道田將雲府的財產都轉入了花道家的名下,雲嫣這幾天在醫院待產,可花道田連醫院的大門都沒有走近過。”
我唏噓道:“禰我都知道,花道田心中只喜歡過小晴一個人,與雲嫣的婚事只是逼迫而為,恐怕他的心中,對死去的雲塵還頗為不滿呢。”
蘊麗莎道:“可是雲嫣是無辜的,就算花道田不喜歡自己的妻子,難道連自己的孩子也不管了嗎?”
我苦笑道:“我現在是越來越不瞭解花道田了,說句實話,和他相處越久,我總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彷彿是從前面對雲塵的那種感覺。”
蘊麗莎柔聲道:“如果不是為了傳播靈道,你也不會重入政壇,現在想脫身也難了。”
我茫然道:“也許一切真如花道田所說,實現理想必須要用現實的手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