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那個黑黝黝的洞口。
少爺會意對著我伸出大拇指表示讚歎。他大呼小叫著吸引教授的注意向著那個黑黝黝的石洞口走去。我們的意圖很明顯那個黑黝黝的洞下到底有什麼我們可不知道。既然我們不跳下去不如就讓倒黴的教授跳下去看看。反正他已經死了我們好像也就不需要有什麼尊老愛幼的思想。
我眼見著少爺已經一步步地將教授誘到了黑黝黝的石洞門口距離不過一步之遙。少爺一個轉身然後非常不厚道地拉著旁邊的丫頭急忙向一邊閃了過去。
我見機忙繞到了教授的背後抬起腳來就要向教授的背上踢過去。只要將他踢入洞口我們就算暫時安全了。可是就在我一抬腳的瞬間我看到一張慘白慘白的臉嘴角帶著猙獰恐怖的笑意正衝著我笑……
“啊……”我忍不住大叫出聲剛才少爺與我就現教授的背後有東西可是經過一翻激戰我們誰也沒有繞到過他的背後。直到此時我才看清楚教授的背心上衣服已經全部腐爛但卻生出了一張偌大的人臉模樣就像是放大了的教授模樣嘴角帶著猙獰至極的笑容瞪著一雙血紅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我。
我那一腳到了中途硬生生地剎住。連我自己都不明白我是如何能夠做到的。
無數的白色線狀物體鋪天蓋地地對著我席捲過來。我眼前僅僅只剩下了這一片慘白色調與教授背心上那張放大了幾倍的人臉的猙獰恐怖的笑。我的鼻子裡聞到了溼漉漉的腐爛的黃沙味死亡的陰影在心中一點點地擴散……
“不!”出於人類求生的本能我大叫一聲身體以如同的雜技演員-樣柔韌的角度穿過那些慘白色的線狀物體。可是我與教授都瀕臨黑黝黝的洞口我穿過去的後果就是——我已經站在了黑黝黝的洞窟前。
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心底升起一股寒氣看著這個黑黝黝的洞口感覺就像是幽冥世界開啟的人間通道。無數的惡鬼就在下面等待著生噬我的血肉……
背後那溼漉漉的腐爛了的黃沙臭味再次撲面而來。我本能地後退一腳已經踩空——
“砰”的一聲晌我直接掉了下去。身體在急劇地下墜我的心也一路下沉。黑暗無邊的黑暗如同是幽冥世界一樣沒有一絲的光線。我宛如回到了母親的子宮恐怖、彷徨在一瞬間將我吞噬……
我的耳邊似乎有著無數厲鬼淒厲的嘶吼又像是古站場上金戈鐵馬紛紛殺來……
似乎是極短的一瞬間又似乎經過了幾萬年的漫長我的身體重重地摔在冰冷刺骨的水中。彼冰冷的地下水一刺激我原本已經恍惚的心智陡然清醒求生的本能讓我憋住氣飛快地浮出水面。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我的心怦怦亂跳阿彌陀佛——老子還活著!
“砰……砰……”就在我還沒有來得及鬆口氣的時候我的旁邊水花四濺又有重物入水。
“少爺……丫頭……”我驚恐地叫了起來。剛剛鬆弛下來的神經再次死死地繃緊。
“***!”我的旁邊少爺從水中冒出頭來憤憤地罵了一聲娘。另一邊丫頭已經摸索著開啟手電筒昏黃的光線終於讓我稍微找到了一點點我活著的證據。
幸好丫頭身上的手電筒乃是軍用手電筒防水防摔而且電力強勁持久。在昏黃色手電筒的照耀下我看見丫頭一張臉雖然蒼白無神但那雙忽閃忽閃的大眼睛黑白分明帶著一股從骨子裡透出來的執著。
“老許老許你還好嗎?”旁邊少爺關切地問道。
“好!”我心中苦澀掉入這莫名其妙的鬼地方我還有什麼好可以說的。
“***!”少爺忍不住抱怨道“不是說好了讓你將教授踩下來你怎麼臨時改變主意自己跳了下來如今倒好也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我心中也是納悶原本以為用這等精妙的機關控制著的地方勢必是什麼皇族大墓的主墓室可是怎麼都沒有想到下面居然是一個類似於深井的存在。冰冷的地下水泡著可真不舒服如今天氣雖然不冷可是這裡深入地下。丫頭還在鬧肚子冷水中泡得久了不給被下屍附體的教授殺了也得凍死在這裡。
“丫頭你還好嗎?”我低聲問她丫頭今天頻頻受到驚嚇如今見問僅僅只是點點頭卻沒有說話。於是我說“我們得想法子上去這個地方可是一點也不好玩。”
少爺與丫頭也都表示贊成。丫頭聞言用手電筒對著上面的洞口照了照準備看看到底有多深……
昏黃的手電筒光線投向洞口我們抬著頭看上去——洞口一張老大的人臉湊了上來慘白一片嘴角帶著猙獰的笑。
“教授……”丫頭輕輕地叫了出來聲音卻在顫抖。教授還在上面守住了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