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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肥頭大耳,梳著個油光鋥亮的大背頭,一副中年發福的老闆模樣。他的身材可不是普通的胖,而是肥,渾身上下給人一種油膩膩的感覺,好像太陽一曬都能融化了,走起路來大腹便便,左搖右晃,看似行動十分不便。
最先走下車的年輕人,恭順的開啟遮陽傘,幫肥胖男人遮住頭頂的烈日,二人這才慢悠悠的向衚衕裡面走去。花費了不長時間才走到了衚衕盡頭,看著眼前的店鋪,胖男人很不滿的咂嘴道:“用不用搞得這麼神秘啦,還真夠難找的啦。不過也太叫人失望的啦,店面竟然如此寒酸,比麻雀都小的啦。小陳,你說得那麼神奇,是不是以訛傳訛的啦。”胖男人說著一口很不標準的港腔普通話,講完後側著頭,斜眼看著身旁的年輕人。
年輕人立刻十分恭敬的說:“老闆,就是這地方沒錯,能人異士都很清高,喜歡居住在人煙稀少的地方。”說完,年輕人立刻邁步向前,推開店門,側身讓胖男人先走進店內。
一個十平方左右的小屋子,門窗對面的櫃子上面陳列了一些瓷器。房門左手的牆面上掛了一些名人字畫,右邊是個半人高的玻璃展示櫃,胡亂的堆放了一些,大大小小的包裝盒。玻璃櫃子後面唯一的一把椅子上,沒有居坐任何的人,椅子後面的牆角邊上,有一個掛了繡著雙鯉魚門簾的後門。
胖男人走到櫃子邊,看了看瓷器,又瞄了瞄字畫,嘲諷的說:“古董店竟然搞這麼多贗品擺在這裡,是準備騙瞎了眼的鬼啊!嘖嘖嘖,真是徒有虛名,道聽途說來的真是信不得啦。”然後,很是不滿地白了身旁的年輕人一眼。
年輕人略顯十分尷尬的朝小門裡面喊道:“有人在嗎?來客人了。”
我和胖子並沒有在古董店內,因為店內悶熱,便搬了兩個小板凳,拿著蒲扇,在古董店後面的衚衕內乘涼。不過透過異士居古董店後門罩著的薄紗門簾,早就將進來的二人看在眼裡。
胖子是典型的東北大漢,個頭高大強壯,滿臉橫肉,性格也是十分的豪爽,脾氣火爆,有話直說。當他聽到店內來人的出言不遜,早就一肚子的火,便人未到聲先到,十分不太友善的衝著小古董店內怒吼,“誰啊?一大清早的吵死了。”然後,便一馬當先的掀起簾子,走了進去。
我和胖子的性格和樣貌都正好相反,我長相斯文秀氣,常年累月掛著友善的笑面,倆人屬於一剛一柔,一文一武十分合拍的搭檔組合。
首先走進來了一個個頭很高的壯漢,滿臉的橫肉,隨後又走進來一個斯斯文文,十分秀氣的年輕男子。
我擔心胖子會得罪人,便也立刻站起身,挑起門簾走進了古董店內。
店內站著的二人,一高一瘦,明顯是主僕二人。我在門外,便聽到矮胖子一口港臺腔調,應該是個來內陸做生意的闊老闆。異士居雖然表面上只是個小古董店,實際上京城內數一數二的倒賣明器(盜墓取得的贓物)的“暗莊”,不是你有錢就可以來的地方。我對胖老闆剛才的出言不遜,心裡有些介懷,便想殺殺他的傲氣,便沒有搭來者的話,反而先是笑著調侃身旁的胖子說:“胖子,你能不能小聲點,萬一嚇跑了客人,看老爺子怎麼收拾你。”
胖子有個毛病,一激動就磕巴,他十分不願意聽我管他叫胖子,於是瞪著一雙牛眼,磕磕巴巴的對我說:“假斯文,跟你。。。你。。。你說了多少次了,老子這。。。這。。。這是壯,不是胖。還有,惹老爺子發火,哪。。。哪次少了你了,你丫的,少給我在。。。。在這賣乖。”
我沒有回嘴,見胖老闆的臉色不太好,便嘴角微微上揚,這才笑容滿面的對他說:“小的叫斯文,他叫胖子,都是這家店的夥計。胖子他平時說話聲音就大,絕對沒有惡意,望二位老闆請見諒。敢問二位老闆貴姓,是哪位爺介紹來的,一般能找來小店的都是行家,當然不會看上這些垃圾,這些個西貝貨(“西貝”組合為“賈”,而“賈”通“假”,西貝貨就是假貨的意思。),都是小的們練眼力時,收的一些小玩意,讓老闆們見笑了。”
站在我面前,拎著一個銀色手提箱的年輕男子,首先開口說道:“這位是何老闆,我們是查五爺介紹來的。”說完,便將一張黑色的名片遞了過來。
聽到査五爺的名號,我不敢怠慢,立刻將名片接過來,然後拿打火機在名片上燎了燎,黑色的名片上面,立刻顯現出五個金色的大字“奇人異士齋”。
我見名片卻是作家的真貨,便掛著我一貫的笑容對他倆說:“二位請稍等,我去去就回。”說完,便轉身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