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緊皺著眉頭,苦著臉問天雨說:“你說的這些東西,現今這裡也沒有,你就沒有其他別的醫治辦法嗎?”
天雨毫不猶豫的脫口而出道:“有。”
西征隊的眾人聽到還有別的辦法,都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心說:這丫頭還真會弔人胃口,弄得人心七上八下,就跟坐過山車一樣,跌宕起伏個不停。有辦法怎麼不早說,讓大家白白擔心一場。
誰知,天雨吊人胃口的話還沒有說完,她緊接著又開口說道:“辦法雖然是有,但也只是治標不治本。”
說完,便不再做聲,從懷中掏出一個鉛筆粗細的羊皮卷。
天雨的話雖然沒有明講,但大家心都明白,她的意思是指:現今在條件有限的情況下,所進行的醫治方法,只是醫治癤子的表面,至於面具癤子遺留在人體內的餘毒,她現今是沒有辦法將其徹底的清除乾淨。剩下的,大家就只有自求多福了。
天雨將手中的細羊皮卷小心謹慎的攤放在地上,我見裡面插了不少銀針,天雨態度和表情都十分慎重的從中拔出了一根銀針以後說:“昆蟲五行屬“木”,金可克之,用銀針破其外殼即可。但後續也需要用藥草清洗與藥敷才能痊癒,不然,餘毒不能排除體外,還是會有生命危險。”
我見用銀針可破面具癤子,便急於想要動手幫忙,結果剛伸出手想要拿銀針,就被天雨厲聲喝止:“別動,銀針上面有毒。”
我聽聞此言,立刻嚇得縮回手,驚駭的看向天雨。就見她點燃一根蠟燭,然後將銀針放在火苗上面焚燒,她低著頭,語氣十分輕鬆平常的說道:“這些銀針並不是用來救人的。”
我聽到天雨冷漠的口氣,心裡突然一哆嗦,這些銀針不是用來救人的,而且上面還塗了劇毒,那麼就是用來殺人的。
“毒針”從古至今便一直用於暗殺,多為刺客所用的暗器,而我忽然的想起,天雨隨身所帶的兵器,均是刺客所使用的袖中劍,匕首和飛鏢等。難道天雨所學的功夫,都是刺客所用的暗殺手法?
我忽然覺察到,對於眼前這個自己喜愛至深的女人,竟然陌生得一無所知。
這令我對天雨不禁感到有些模糊和不安!(未完待續。。)
第一百五十七章 惡夢一般的預知畫面
天雨能醫治詭異慎人的面具癤子,她將羊皮捲上面插著的幾根毒針,先後都放在蠟燭的火苗上面燒烤一遍,然後依次遞給身邊的眾人,只冷冷的交代了一句“刺癤子中央位置。”便不發一言,開始低頭刺破胖子腿上面的面具癤子。
西征隊眾人對於天雨冷漠的態度皆是一愣,誰都沒有想到天雨會好像變成了另外的陌生人,一時都變得侷促不安起來。
我看到天雨額頭上面的汗水,知道她現在只是在硬撐著沒有昏倒,所以脾氣又開始變得古怪起來。我是早就已經習慣了天雨多重性格的隨意轉變,但其他人並不瞭解天雨真實的個性,平時都習慣了她那個溫和的大媽形象,完全沒法適應天雨竟然翻臉比翻書還快。為了緩和尷尬的氣氛,我只好笑著對眾人解釋說:“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大家就各自開始自行治療,不要再耽誤醫治時間了!”說完,我生怕大家不放心,便自己開始動手刺穿腿上的面具癤子。
陰暗的地下洞穴內,並不像雪谷那樣異常寒冷,但溫度也是十分的低而且非常潮溼。我剛剛捲起褲腿,便立刻被凍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而我在刺下第一針的時候,也終於明白天雨為何說在昏迷的情況下醫治會更好,因為每當刺破一個面具癤子時,我便感到了如同鑽心般的疼痛,只是單單刺破了五六個面具癤子,我便已經滿頭大汗,後背都被汗水浸溼透了。這種令人揪心的疼痛,一般人很難忍受。
惡臭的汁液順著我的小腿肚。滴落在冰冷的地面,我終於滿頭大汗的將左腿上面的面具癤子刺破完畢。立刻長出了一口氣,身體向後傾倒,直接躺在冰冷的地上面閉眼休息。疼痛感使得我手抖個不停,我現在是硬挺著咬緊牙關,勉強不讓自己疼暈過去。
我渾身是汗的躺在地上,感覺好像大病了一場,身體十分的虛弱,明顯體力不支。我瞄了一眼其他人的狀況,各個都是一臉的冷汗。鼻尖上面的汗水在不斷的滑落,每刺一下,便都痛苦的閉上眼睛,緊皺眉頭。和胖子同樣受傷嚴重的陳東,在他父親的幫忙下,只清除了一條腿上面的面具癤子,便已經忍不住疼痛,昏了過去。這也難怪,他身上的面具癤子。是其他人身上的數倍,這一針針下去,不疼昏過去才怪。
天雨的手法即快速又嫻熟,她很快就將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