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走去。
我一邊走,一邊心想:還好發現的及時,萬一要是誤捅了馬蜂窩,非得被活活蟄死不可。
隊伍在逐漸要離開蜂巢的附近時,我猛然聽到身後傳來“啪”的一聲,好似石頭擊中樹幹的聲音,接著便聽到轟的一聲,立刻心驚的回頭向後觀望。只見牛犢大小的巨大蜂巢,已經墜落到了地面上,摔成了兩半。鋪天蓋地,密密麻麻的馬蜂群,從蜂窩內遮天蔽日的一般快速湧出。霎時間,四周便充斥嗡嗡作響的振翅聲,好似直升飛機螺旋槳發出的聲音一模一樣。
我的腦袋嗡的一下就懵了,緩過神來時立刻衝著眾人大喊一聲“跑。”喊完,便拉著身邊還在錯愕發呆的査靈兒,不顧一切的朝著山下飛奔而去。
馬蜂群好似一片烏雲一樣,密實的籠罩在眾人的頭頂,緊隨不放。
受驚的馬蜂,好似密集的雨點一樣,劈了啪啦的砸在疾速逃命的眾人身上。
胖子曾說山下有條很寬的河,只要眾人跑到那裡,便可以逃過此劫了。但是矇頭鼠竄的眾人,在密林中,哪裡辨別得了方向。還好先前走過一遭的胖子認識路,他一邊跑,一邊招呼眾人道:“前面有河,都跟緊我。”
先前我還怨嘆胖子不聽話,非要去抓飛龍,現在也對虧了有他,他是再一次的體現了他福將的本色。
很快,我便在一片嗡嗡聲響中,似有似無的聽到了嘩嘩的流水聲,心中不由得一喜,立刻加快了步伐。
等到跑到山腳下的河水邊,眾人都不禁有些傻眼,寬闊的河水竟然如同溪水一般淺,但是現今也顧不了那麼多了,紛紛憋足了氣,趴在了河水中。
但還好,河水比較湍急,將傾瀉而下的大批馬蜂,隨波逐流的給帶走了。
渾身溼漉漉的眾人從河水中爬出時,還是有人不幸被馬蜂給蟄傷了。
從驚慌失措中恢復精神的査靈兒,開始給大家醫治蟄傷,她先用小鑷子,將馬蜂的毒針拔出,然後在用嘴吸出毒液,最後取出塊狀鹽巴,用小刀刮下一些鹽末灑在傷口上。
査靈兒忙碌了半天,擦拭了一下額頭上面的汗水,心有餘悸的對胖子說:“還好昨晚咱倆忍住了嘴饞,沒有去捅馬蜂窩。”
胖子則是滿臉通紅的對査靈兒說:“靈兒,我的屁股被馬蜂蟄了,怎麼辦?”
査靈兒聞聽此言,先是瞪了胖子一眼,然後便直接將鑷子和鹽塊遞到我的手上,“斯文哥哥,你去給他醫治。”
我立刻苦著臉問她說:“屁股上面的毒液,怎麼吸出來?”
査靈兒見我愁眉苦臉的樣子,立刻撲哧一笑,“不用吸,用手吧毒針擠出來就可以了。然後你再用個罐頭盒,裝一些河水,再把鹽末撒在裡面,給他清洗傷口就可以了。”
眾人雖然有幸躲過了馬蜂這一劫,但是還是吃了不小的苦頭。我猛地想起,在即將離開馬蜂窩附近的時候,那突兀響起的石頭砸擊聲音,定是有人故意而為之,勢要將馬蜂窩內的馬蜂激怒,藉此殺我們個措手不及,還好我發現得及時,胖子又認識路,要不後果很難想象。
也由此可知,該死的狸貓精就伺機在我們的左右而動,稍不留神,就有可能命喪在狸貓的詭計之中, 這次隊伍就不慎被它戲耍得人仰馬翻,痛苦不堪。
淺窪又湍急的河水,無法洗刷掉眾人鬱悶的心情和滿身的傷痛。
晚上我照例找査七爺談話,他也知白天的馬蜂窩事件,是狸貓妖搗的鬼,可是苦無應對良策,只說多加註意便是。
我不得不找受傷的煙男談心,煙男雖然並不多語,但是句句珠璣,他也覺得狸貓精甚是狡猾,絕對無法誘捕,只能在被動中尋找制敵的機會。
既然煙男和査七爺的意思,都是在被動中等待機會,那麼我們接下來就只能一邊捱打,一邊等待著翻身的機會出現。
我最後詢問了煙男的傷勢,他只是短短的回答了我兩個字“沒事。”
頗懂外科醫術的査靈兒,經常會給煙男換藥,並時刻告知我煙男傷勢的恢復狀況。査靈兒昨天對我說:煙男手臂上面的傷勢,有待會在近日內復原,就是會落下十分難看的傷疤。得知煙男的手臂即將康復,我是非常的高興,一直懸著的心,終於能安定了不少。至於難看的傷疤,我想煙男並不會在乎這些,恐怖的傷痕,只會更加平添他的男子氣概。
但是我沒有想到,下一個滅頂的磨難即將來臨,我們再一次的見識到了狸貓精陰險多端的詭計。
日暮之時,我們步入了一處山間盆地,我聽到山崖的一側,傳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