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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手臂上面的青色疤痕惹得禍。讓我遭受這種冷遇,精神上面的非人待遇。所以當心底深處發出一個聲音說:“不如砍掉。”的時候,便完全深陷在其中。
對啊!砍掉就可以了,只要砍掉,就再也不用介意這刺目醜陋的疤痕,大家也都再也不會覺得我與眾不同,不會再懷疑我的身體內住著妖獸或是其他詭異的東西。
高高舉起的金剛橛,只要猛力的揮下,一切便都回到從前了。但是。就在我即將揮下金剛橛的時候,忽然有人擊中了我的後頸,然後便雙眼一黑,昏倒在地。
黑暗中,眼前有一團青色的火焰,是我現今最討厭,最不想看到的顏色。但是拳頭大小的青色火焰,卻不肯放過我,在我的身邊忽上忽下。忽左忽右,不停的晃動。我拼命的躲閃,因為再也不想讓身體,留下那邪惡的青色痕跡。
昏天黑地。黑燈瞎火,彷彿萬物都全部**糜爛消失了一般。但是,青色的火團。卻像是不腐不化的幽靈一般,環繞在身邊。在周圍不停的晃盪,伺機達到它醜惡的目的。烙上那不可磨滅的骯髒印記。讓我從此被世人唾棄嫌惡,畫上與妖獸同舞的符號,從此,親人,朋友,愛人將離我遠去。從此天大地大,卻再也沒有容身之地。
不行,絕對不能讓這種恐怖的事情發生。絕對不能讓青色的火團靠近半步,絕對不能在身體的上面留下骯髒醜陋的青色痕跡,只想做一個普通人。
掙扎,翻滾,雙手揮舞,雙腿蹬踢。不要靠近,不要靠近我,該死的青色火團。
但是,任憑我頑強的抵抗,卻猶如苟延殘喘的困獸一般,在做著無謂的垂死掙扎。青芒火團,沒有任何的感情,它讀不懂我此時絕望的心情,毫不留情的擊中胸膛,然後在胸腔感到無比劇烈的疼痛中,忽然消失不見了,似乎鑽進了身體內一般。
完了,最終還是沒能躲過青色火團的戲弄。一把扯開衣襟,發現胸膛上面有道泛著青芒的疤痕。想要瘋狂的吶喊“不要”,但是喉嚨就像被堵住了一樣,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不行,絕對不能讓這代表邪惡,醜陋的痕跡留在身上,必須把它除掉才行。沒有刀子,就用指甲抓,只要將其抓撓得面目全非,便不會有人知道,自己的與眾不同。
忽然,從黑暗中伸出一雙雙手臂,沒有血色,近乎透明,一看便知是幽靈的手臂。雖然它們將身體隱藏在無盡的黑暗之中,但是我知道,它們要阻止我去掉青芒疤痕,然後便可與它們為伍。透明泛著清冷光芒的手臂,在黑暗中格外的奪目刺眼,使得我的雙臂,像是結冰一樣開始麻木,馬上就要失去知覺了。
如果現在被制止,胸前的醜陋青色痕跡,便會告白於天下,再也沒有挽回的餘地了。不想讓這恐怖的事情發生,於是拼命的想要甩掉抓著我手臂的幽冥鬼手,但是反被越抓越緊,最後,只好張大嘴巴,狠狠的咬向了泛著光芒的鬼手。
震破耳膜的刺耳鬼叫聲,驚得我不由得打了一個冷戰,但是身體卻詭異的開始逐漸變暖,周圍也變得通亮起來。接著,頭便被誰狠狠的拍了一下,猛然的睜開了眼睛。
所有的隊友們,都圍在我的身邊,但是表情各異。
胖子的手臂被咬傷,正用嘴對準傷口,不停的吹氣,以緩解傷痛。査靈兒將揹包開啟,從中拿出藥膏,擦在胖子被咬傷的手臂上面。猴子見我醒來,便鬆開了我的左手臂,滿臉都是大汗,好似剛從蒸浴裡面出來一樣。煙男和査七爺的樣子,也都同猴子差不多,滿頭大汗,一臉緊張焦慮的神情。
腦袋暈暈乎乎,一時還沒有弄明白是怎麼回事,便緩緩的從地上坐起身。結果卻異常驚駭的發現,自己竟然還躺在籬笆樁的幻境內。可是,我們不是早就已經離開了此地,怎麼會又再次的回到了此地?
査七爺見我從地面上坐起來,滿臉都是問號的樣子,便解釋說:“這裡的籬笆樁幻境,其實是個雙重幻境。”
雙重幻境,就是在一個幻境裡面,又套著另外一個幻境。理論上說著簡單,但是,實際操作起來卻是非常難,如果沒有異常強大的靈力,根本不可能實現多重的幻境。因為雙重幻境不易重疊交融在一起,弄不好反倒弄巧成拙,令兩個幻境彼此殘殺,導致其自行毀滅。我只是在古籍上面,看到過有關多重幻境的講述,但是近代卻沒有記載過成功的案例。沒想到,我們在這鬱鬱蔥蔥的麒麟山,竟然誤入了多重幻境。
査七爺說:綠色蔓藤樹林是裡面的第一層幻境,做得非常細緻逼真,花了佈設者不少的力氣,沒想到被胖子陰差陽錯,十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