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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藍靜恬很快便恢復了常態,可是面對沐寧塵時,心裡總有種怪怪的感覺,一路上也不再開口說話,而沐寧塵素來沉默,見她不說話,頂多也只是奇怪的看她幾眼,更不會主動說什麼,這一路,氣氛極其的怪異。
但很快的,他們便忘記了剛剛的事,確切的說,應該是顧不得想剛剛的事了。
沐寧塵似乎對這兒的路很熟,三轉兩轉的,便找到了昨夜來過的地方,只是,這兒沒有了參天大樹,有的只是滿地枯萎的藤蔓,還一個白髮蒼蒼萎靡不振的老頭。
藍靜恬隱隱覺得這兒有些眼熟,不過她沒有細看,注意力都在那個白髮老頭身上,莫非這個就是小靈子所說的白髮爺爺?如果是,那麼他就是昨晚那個怪異的樹妖了?
“你是……白髮爺爺?”藍靜恬生怕沐寧塵不問清紅皂白就動手收妖,忙上前一步擋住了沐寧塵的去路,小聲的詢問著。
“哈……”蒼老的長嘆傳來,藍靜恬便確認了這老人的身份,果然是昨晚的樹妖,老人緩緩的抬起頭,樹皮般的臉上就像溝壑縱橫般佈滿了皺紋,目光有些呆滯,看到兩人,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哈……是你們。”
“你是白髮爺爺,你怎麼了?”藍靜恬吃驚的看著他,沒想到這白髮爺爺竟這麼蒼老。
“小靈子呢?他怎麼樣了?”老槐樹沒有回答,而是盯著藍靜恬問。
“他沒事。”藍靜恬安慰著,她總不能說小靈子差點兒被他打得魂飛魄散吧。
“唉,身不由己啊。”老槐樹緩緩撐起身子,勉強坐了起來,盤著腿靠在身後一棵小樹上,一聲長嘆,“我知道,你們是來收我的,不過,在收我之前,我有個請求,還請你們成全。”
藍靜恬看了沐寧塵一眼,見他一如往常般冷眼旁觀,心知他是不可能主動去問這些,當下嘆了口氣笑著對老槐樹說道:“有什麼話,儘管說,只要我們能幫得上。”
“我想再回徐家祠堂看一眼。”老槐樹期盼的看著沐寧塵,似乎知道他才是那個關乎自己性命。
“回徐家祠堂?”藍靜恬訝然。
“唉。”老槐樹一聲長嘆,蒼老的身子更加萎靡不振,“我原是徐家第一代家主親手種下的一棵槐樹,深受徐家福澤,五百年前,我偶爾窺得些門道,吸取天地靈氣,加上徐家祠堂的福萌,不到二百年,便小有修為,練成內丹,可誰知,被一蛇妖窺測,欲奪我內丹吸我靈氣,當時,徐家第十六代家主為了救我,以文弱書生之軀,設計捕殺蛇妖……唉,蛇妖遁逃,家主重傷而亡,他的血……灑了我一身哪……”
老槐樹說到傷心處,痛哭不已。
藍靜恬無法想像,那家主竟為了一棵樹付出了自己的生命,但轉念一想,這些古代的書生一貫迂腐,為了一棵祖先祠堂裡的老樹拼命,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心裡也就坦然了。
“從那時,我就發誓,可誓死守護徐家的子子孫孫。”老槐樹抹了抹淚,樹皮般的手輕顫著,“可是……如今我卻身不由己……”
“白髮爺爺,為什麼你一直說自己身不由己?是誰脅迫你了嗎?”
“唉,一片藍色……”老槐樹只是嘆著氣搖頭,“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只知道控制不住自己……”
“藍色?是因為那道藍光嗎?”一直未開口的沐寧塵忽然開口。
“藍光?什麼藍光?”老槐樹卻納悶的問。
“你是怎麼來到這兒的?”沐寧塵沒有回答,又問了另一個問題。
“一個月前,夜半月圓,我正吸取靈氣修行呢,突然眼前一片藍色,然後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等我有些意識的時候,身邊一地的……唉,我對不起家主啊,沒能守護好他的子孫,反倒害了他們,我……”老槐樹再次痛哭流涕,“我想回去,可是我不能回呀,若不是小靈子機靈,趕了些家畜來,只怕我會犯下更多的錯事了。”
“原來小靈子是為了你才……”藍靜恬同情的點著頭。
“大俠,我知道你們是來收我的,我害了那麼多徐家子孫,死有餘辜,但求死之前,能回到徐家祠堂看一眼,向家主的牌位謝罪,便任憑兩位處置。”老槐樹巍顫顫的站起,蹣跚的走到沐寧塵面前,“撲騰”跪了下去,“求大俠成全。”
沐寧塵微側過身避開,淡淡的低頭看著白髮蒼蒼的老人,靜默不語。
“喂,人家都給你跪下了,你就幫幫他嘛。”藍靜恬沒等沐寧塵說話,跑到他身邊一把拉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