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怎麼做你掂量掂量,馬上過來!”
顧芳顯然沒想到,他居然還敢拿小虎威脅她,“那是你兒子啊!你不是最疼他的嗎?你為什麼變得怎麼沒良心啊,小虎不是你兒子嗎?你是要毀了他啊!”
王瑞顯然並不想聽這樣的指責,留了一句“你自己看著辦”,就立刻結束通話了電話。顧芳眼淚則大滴大滴的落了下來,整個人撲倒在桌子上,這一刻,她忘了旁邊就是記者,還忘了那開著的錄音機,嘶喊著,“小虎,我苦命的小虎啊!王瑞你個王八蛋,你為什麼不去死。”
筱嫻伸手替她拍著背,可怕是因為受到了大委屈,顧芳的哭聲並沒有因此而弱下去,反而越發的悽慘。此時已經過了上班時間,小趙她們八成聽到了顧芳的聲音,並沒有推門進來,整個辦公室就他們兩個人。筱嫻想了想,還是將電話打給了貝誠,卻是夏凡接了電話,筱嫻將電話放在了顧芳的耳邊,夏凡只說了一句話,“我保證,小虎不會進監獄。”
顧芳沒有去解救王瑞,筱嫻離開的時候,依舊帶著她的snytc5000ev型採訪機,在這天中午的筱嫻聲音中,筱嫻將來到小城後的所見所聞包括王瑞電話中的威脅,都放了出來,在節目的結束語中,筱嫻這樣說,“我就坐在她的身邊,她將頭埋在胳膊裡,發出刺耳的嘶喊聲,這聲音由強轉弱,最後變成了嚎啕大哭,整整三十五分鐘,在一個陌生人面前,是多大的委屈才能讓這個在同事們口中有些冷傲的女人毫無顧忌的哭出來,我想那段充滿著惡意威脅的錄音已經說明了一切。我不想問社會怎麼了,人性怎麼了?那些太大。我只想問,這個男人怎麼了?這裡是筱嫻時間,我們明天再見。”
與此同時,顧芳摸出了那張名片,撥通了吳蘭蘭的電話。在當天晚上的省電視臺,《今日報道》正點播出,主持人吳蘭蘭完全借用家屬院當做背景,從王小虎的那封《寫給爸爸的信》開始,講述了一個國企中層幹部如何拋棄妻子並與情婦另築愛巢,並引發的慘案。然後在昏黃的路燈下,她指著三樓一間漆黑的窗戶道,“從今天一早開始,除了林慧慧的母親下樓一次,王瑞和林慧慧一家人均沒有再下過樓。王瑞曾經打電話威脅過顧芳,聲稱如果顧芳不來替他解圍,就會將王小虎告入監獄。為此事,我們專門採訪了顧芳。”圖畫中,顧芳神情憔悴,臉色浮腫,堅定的說,“我只求能儘快離婚,我不想再忍耐下去了。”
而此時此刻,夏凡與貝誠正在家裡客廳中看著電視,當節目結束曲響起後,貝誠起身關了電視。衝著夏凡說道,“這下子,王瑞怕是壓根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夏凡也是一身輕,看著貝誠,不知怎的就笑了出來,衝著他佩服道,“為這麼點私事動用那麼多關係,一般人怕是壓根不敢幹。真是謝謝你了。”
那笑容實在太燦爛,若非夏凡的拳頭實在太厲害,貝誠怕都有撲上去的感覺,他覺得最近他越發被夏凡吸引了,掩飾似得,他換了個話題,“咱們不慶祝慶祝?”
夏凡對貝誠的感覺大為改觀,瞧著他好興致,自己也挺高興,想了想道,“我記得外公似乎有幾瓶二鍋頭,買了還沒喝。等等我找找去。”
說完,夏凡就一陣風似得鑽進了廚房裡,蹲在那兒在櫥櫃裡折騰,片刻後,就瞧見他真的提溜出來一瓶五十六度北京二鍋頭,拿著兩個小玻璃杯,衝著他得意的昂著下巴,“咋樣,能喝不?”一副別逞強的樣子。
貝誠從小在謝家長大,可沒少跟著外公喝酒,再說,他平時的應酬也不少,哪裡怕這個,直接將東西接了過來,一人倒了一杯,先來了個一口悶。這可是喝啤酒的杯子,夏凡被他下了個下馬威,他哪裡想得到貝誠這麼猛,可瞧著貝誠那得意樣,又不想認輸,只好也跟著悶了一杯。
貝誠手快腳快,又替他倒上,不過瞬息間,兩人就各喝了足足三四兩白酒。貝誠還好,壓根啥事都沒有。夏凡卻有些暈乎了,倒在沙發上,紅暈染滿了面,瞧著格外的誘人。貝誠壓著心中的躁動,瞧著差不多了,問出了心中的話,“你跟趙成瑞為啥子不和啊!”
這是夏凡心中最煩悶的事兒,他在這兒辦著小虎的事兒,心裡卻一直盤算著如何能籌集資金,此時貝誠問起來了,他又有些暈了,心情正好,倒是直接點,“我……我想……籌錢,祥瑞他……他不讓。”
貝誠腦子轉了轉,又問,“需要多少錢。”
此時的夏凡已經頭頂上轉圈了,身體一縮,都蜷成了團,要睡著了。貝誠連忙上前,晃了晃他問,“夏凡,醒醒,你要幹什麼,要多少錢啊!”
夏凡煩惱的拍了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