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相互輝映的是,第二天,就有人寄發了匿名檢舉信,檢舉許傑在海市為官期間,充當別人的保護傘,以官職為脅迫,要求銀行給貝誠高額評估貸款,從而為貝誠謀利益。
這樣的訊息自然是讓顧暉瞧著高興,他如今在市委班子裡,說話已經明顯不如許傑有分量了,若是以前,他肯定得想著招反擊,可為了最後那一下,他可是臥薪嚐膽了好幾個月,如今終於到了翻盤的時候,他這幾天臉上的紅光卻是怎麼也隱不下去了。就連他的秘書方京,走路都帶起了風。
好在,理智讓他壓下了直接將檢舉信當著眾人面,仍在許傑臉上的衝動。他在市裡話語權小,他幾乎是強忍著興奮的心情,在檢舉信一收到,直接動用關係向省紀委彙報了這件事,要求省紀委對許傑進行徹底的查辦。而與此同時,顧禾卻是出現在了萬興的辦公室裡。
因著萬興始終緘默不語的態度,如今已經沒有記者圍在這兒了,夏凡的意思是,大家沒事了該幹什麼幹什麼去,不用都守在辦公室,可老三他們總覺得這正是要壯膽的時候,人氣必不可少,辦公室卻不能缺人。
顧禾透過貝誠辦公室的玻璃窗,瞧著外面一副忙碌景象,不由地讚歎道,“你別說,你這些員工們,可是忠心的很。”貝誠就坐在老闆椅上,剛剛顧禾直接闖了進來,說是有重要的話說,五分鐘就成。貝誠想了想應了下來,如今瞧著表冷冷的說,“你還有三分鐘。”
顧禾倒是不急不躁,轉頭坐了下來,衝著貝誠道,“咱們好歹也算朋友,我二叔與許叔叔兩人鬥法,其實跟我沒多大關係,我一不在官場,二不是北京顧家的人,你何苦對著我這般?我二叔那裡,”他嘆了口氣,“說到底,我也是不贊同他的做法的,畢竟,他與許家恩恩怨怨且不說,牽連到你們,卻是無辜的。只是他畢竟是長輩,我沒法勸,只能儘量幫幫你這邊。”
顧禾長得好,這番話說得又是情真意切,貝誠若非早就知道了,宮庸背後的人是他,連他在安省的生意都是顧禾動的手,瞧著他這副難受的樣子,他怕是真信了他了。只是想到顧禾對了對付他們那些手段,他卻是連半點信任都不肯給他。
因此,顧禾這邊賣力說了半天,貝誠也就只有一句話,“還剩一分半。”
顧禾卻是沒想到貝誠這般油鹽不進,他壓住心中的不滿,接著說道,“其實你也明白,許傑的問題,說到底還是萬興的問題,而萬興的問題,說到底則是錢的問題。我這裡有筆錢,你不妨先還了銀行,這事兒八成就壓下去了。”
顧家有人,難道許家就沒人嗎?檢舉信一到省紀委,許傑就收到了訊息。他這邊也早做好了準備,顧禾這等說法,非但沒給貝誠半點為他著想的感覺,卻讓他感到了濃濃的假情假意,他眼神瞬間冷了下來,起了身不客氣道,“時間也到了,話我也聽了,你是自己出去,還是我請人讓你出去?”
顧禾哪裡想到他一番好心好意,貝誠竟是這個反映。這與他想象得完全不同,他試圖從貝誠臉上找點線索出來,可那張英挺的面孔,除了冷淡唯有冷淡。顧禾只覺得一股子不識抬舉的怒氣在胸中激盪。可貝誠的身份,他如今的處境又壓得他不得不低頭。他咬了咬牙,硬生生壓下了心中的那股子怒氣,無奈道,“我知道你肯定有誤會,也罷,日久見人心吧。你只記得你有事,我總會幫就是了。”
顧禾怒衝衝回去,小鬍子將事兒瞧了個一清二楚,就在後面出那些見不得人的主意,顧禾搖頭道,“你當是在雲城,由著我們亂來,這可是海市。你放心吧,明日調查組一來,自有他求上門的時候。”
顧禾講的調查組,就是省紀委派出的前期初步調查專員,下午他剛剛從顧暉那裡聽來的信,說是明日就到。顧暉說起這事兒特別高興,專門叮囑了顧禾就當不知道這事兒,只是最近別犯事。言語間,顧暉似是已經預測到了許傑的結局。
可你有你的張良計,我有我的過牆梯。
第二天一大早,海口市但凡有人聚集的地方,尤其是在大英山機場候機樓處,一下子竟是湧出了不少人在發傳單。傳單上的內容十分簡單,就幾句話,“萬興新聞釋出會於1月16日下午三點在海悅廣場舉行,到者皆有禮品相送。”下印一句話泣血紅字“萬興從未斷過資金鍊”。
調查組專員李長生一出站,就被塞了一張傳單。他拿著那張白底紅字的傳單一瞧,就笑著對旁邊的張薛說,“呦,這是等著咱們呢!”
張薛也仔細看了看,“這可拿捏的挺準,一說送禮物,肯定去的老百姓不少。下面那幾行字,八成有點敏感度的新聞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