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有。貝誠開始頻頻看錶,可如今這年頭,大哥大不過剛興起三年,他到是新買了一個,可夏凡沒有啊,他又給夏凡廠裡打了電話,聽著早就出來了,就一點轍都沒了。
等到十一點的時候,貝誠已經喝了兩杯咖啡,又給夏凡店裡打了一次電話,再次確認夏凡已經出來兩個多小時後,有些擔心的結了帳,準備出去找一找,誰料剛出門,就聽見有人叫他,一回頭,他就看見夏凡站在小巷子門口衝著招手道,“貝誠,你過來幫我個忙。”
貝誠正著急呢,聽見又是幫忙,以為夏凡遇到什麼事了,趕忙追著夏凡的身影進了巷子。可誰料一進去,就立刻有人襲來,一個衝著他的頭,一個衝著他的下三路。貝家軍功起家,雖然因著他大伯在戰場上犧牲,他爸爸和這一代都沒走這條路,但自小的訓練卻是不少。
這兩人雖然有點野路子,可畢竟不是正規軍。貝誠不過一俯身,躲過了上面的一拳,手中一抓,一放,就將下面那小子甩了出去。上面的人接著撲過來,貝誠一個一個側身,依著剛才那樣,直接捉著那人的兩隻手,向著外面摔去。
只是這兩人也不是好相與的,就著他的手,這人直接一個倒翻,腳就落在了他的肚子上,這一下踹的十分實誠,貝誠一下子撒了手,整個人向後連退幾步,然後只覺腰間一麻,整個人就撲倒在地——那人竟是用電棒。
這兩人毫不客氣,直接將他的手腳綁了起來,將他拖在地上到了巷子底,也不吭聲,直接衝著他的腰腹處最柔軟的地方頻頻揮拳。貝誠這時候才看清楚,來人是誰。谷峰、老三,他再抬頭,看見的則是冷冷站在一邊的夏凡。
谷峰和老三都是混了多年的人,雖然沒受過正規訓練,可拳頭力量並不小,一下下擊打在最柔弱的胃上,貝誠只覺得早上喝掉的那兩杯咖啡在胃中翻滾,疼、想吐,各種難受襲來,他卻被綁著,沒有半點反抗的力量。
好歹他不是個笨蛋,在瞧見夏凡表情的那一霎那就明白了,他以為自己是同性戀這事兒大過天了,可卻忘了,無論男女,他那天差點強迫了人家。他怎麼能這麼天真的將自己當根蔥呢?居然以為人家還能聽聽他的苦楚?人家恨他還來不及呢!呼救的話就含在了嘴裡不曾說出,而是咬牙受著。
落在夏凡眼中,這點毫無意義的血性還真是找揍的樣子,夏凡挑挑眉,將那個“停”字又憋在嗓子眼五分鐘,瞧著實在是差不多了,才吐出來。
谷峰一鬆手,貝誠就整個人癱軟在了地上。夏凡讓谷峰兩個先出去,自己則走了過來。
谷峰沒往臉上招呼,貝誠除了嘴角那點血跡,看著還算好,只是臉色難看的緊,他盯著夏凡,夏凡亦蹲下與他對視,極為認真的說,“今天沒別的意思,就是告訴你,別那麼想當然。我是小,是沒錢,是出來討生活,難道因為這個,你就可以認為在差點強暴我不吭不說三個月後,隨意一句道歉我就能原諒?就應該召之即來?因為你強暴的是個男孩,你就又可以想當然的認為我是同類人嗎?”
“貝誠,你有沒有想過,你的行為給我造成了什麼樣的傷害,在一個男孩最關鍵的青春期,你的行為會給他帶來怎樣的誘導。性向?同類人?你智商沒發育嗎?三個月前我選擇息事寧人,不是因為我不在乎,或者是所謂的同類人,而是因為我惹不起,我躲著你。今天我找人揍你,也不是因為我賺了點錢怎麼樣,而是我不能被無緣無故扣上這頂帽子。你是同性戀與我有什麼關係?你憑什麼拉我下水?你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太陽不是圍著你轉的,這世上沒有這樣的道理。”
“我希望咱們就此沒瓜葛,當然,”夏凡站了起來,由上到下的用眼角冷冷地瞥著他,這個角度看起來漂亮極了,“你也可以報復,不過我提醒你,我才十五歲,強暴未成年人會怎樣,你心理明白。”
說完,夏凡就將剛剛丟在地上的大哥大扔在他手邊,轉身離去。狼狽不堪的貝誠躺在地上,看著夏凡瘦削的背影慢慢消失在眼前,與那晚上妖嬈嫵媚的樣子重合起來,突然笑了,這小子可真膽大。但他欣賞。
在夏凡的印象中,貝誠是個有少爺脾氣,但不那麼講究面子的人,從欠了錢還敢要盒飯就能看出來。他倒是一直提放著貝誠真的找事兒,可半個月過去,一直守在一號店的老三卻說,這半個月都沒看見他,那邊一點動靜都沒有,夏凡才算是放了心。
他一個小人物找點事兒怕是要謀劃謀劃,像貝誠這樣的少爺,卻真沒這個必要,顯然,兩邊井水不犯河水了。夏凡對此倒是感覺不錯,許是上輩子的事兒對他影響有點大,他如今是特別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