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於沈珂雪手下,那叫荷心的女子為什還要來奪一具死屍?”
活眼神算道:“這隻得找到有三的屍體方可曉,不過,瞎子思來忖下,昨夜的煙霧極像玄門中的‘鬼入林’。”
陰陽相左
曾老頭道:“苗人的族規,族中人若習得本族的蠱法降術,均不可再練就外門部族的術法,重則論以媾術罪,重被逐出族門。”
活眼神算介面道:“所以瞎子斷定,昨夜若是沈珂雪奪取了有三的屍體,那必定還有旁人相助。”
曾老頭道:“瞎子覺得此人就是荷心?”
活眼神算道:“早上瞎子一見到張兄弟,便感覺他之周圍陰氣盛重,後來聽張兄弟講起昨晚的事情,瞎子就偷偷在屋內灑了些‘九釘棺材土’,這種土經年在養陰地的墓穴中,讓死人長久壓抑,屍氣附重,故而曰稱陰土,所謂陰陽相左,陰土不可見陽,只要拿它灑向任何的地方,它都會見陰納附,而當地點,必是周圍極陰之處,曾兄和朱老闆可不妨瞧瞧張兄弟方才所座之位。”
曾老頭、老朱齊目望去,果然,張大膽方座位下,椅腳四肢都粘滿著一種黑褐色的土灰。
活眼神算道:“如不是張兄弟有問題,那便是他身邊的人有問題,而此人與張兄弟在一起的時間愈長,張兄弟身上的陰氣就愈重,數日前張兄弟說道,救他與習老闆的道女乃是南陽門下,瞎子一時還覺得奇怪,南陽觀怎會收留一名女弟子,今早聽張兄弟又說,昨夜她曾用嘴吮屍毒,一時更讓瞎子想起二十年前歷家四小姐所懷的鬼嬰,當日開棺之後,瞎子曾佈下陣法找尋那鬼嬰的下落,但卻發現陣頂有黃雲之氣久久籠罩無法散去,當日瞎子便知,鬼嬰已被高人庇佑,想不到,那高人竟是南陽仙人,怪不得當日瞎子怎也尋不見鬼嬰的蹤跡。”
曾老頭道:“南陽仙人乃道門正宗,怎會收留下一名鬼嬰,還授她法術,撫養她長人?”
活眼神算道:“南陽仙人心懷慈悲,想點化於她,可惜——他只怕要大失所望了。”嘆了一嘆。
曾老頭道:“憑此些因由,瞎子方始斷定那叫荷心的女子極是二十年前的鬼嬰?”
活眼神算道:“正是。”眉間微皺,又道:“不過,瞎子擔心張兄弟可能一時會未必相信,所以,我等一定要將她先打出原形才是。”
曾老頭道:“怎樣才能把她打出原形?”
活眼神算道:“此還得請尊老夫人幫一個忙。”
曾老頭疑問道:“幫什麼忙?”
活眼神算道:“下夜曾兄便可知道。”
曾老頭詫異道:“下夜——”
活眼神算道:“晚上曾兄與我一道去個地方,看了就會明白。”
曾老頭不知活眼神算葫蘆裡賣的是啥藥,疑惑般看了看老朱。
老朱道:“曾老闆與神算去了就是,我今晚此去辛府,瞧著那沈珂雪可有何動向。”
曾老頭歉意道:“那就有勞朱老闆替我走得一遭。”
老朱道:“不客氣。”
活眼神算道:“曾兄,可喚張兄弟回來了。”
身世之迷
曾老頭遲疑了下,道:“待會張兄弟回來,我等是——”看了看二人,心中雖不願意此時就把張大膽的身世告訴他,但當日下山時曾立過誓言,等張大膽成人娶親後,就把一切相告於他,如今他雖還未娶親,但儼然已是立地頂天的漢子,況且此時不比他日,以往隱瞞他的身份,或許是保護他最好的法子,可當下若讓他知道真相,反而更是安全。
活眼神算沉吟了下,問老朱道:“朱老闆以為如何?”
老朱道:“事情到了這一步,想瞞也是瞞不住的了,再說,神算不是一直都想告訴他了麼?”
活眼神算道:“暫且告訴他也無妨,只是,荷心與我等的身份,瞎子以為還是先作緩緩,待過了今夜,明日再說為好。”
曾老頭道:“瞎子講的極是,待張兄弟進來,就由我來說好了。”
活眼神算道:“此方極好。”
中天日斜,張大膽伸長著脖子,焦急望了望緊關著的廳子,暗暗嘀咕著道:“也不知曾兄他們都在談論些什麼?”
正當這時,門輕輕開啟,曾老頭向外招了招手,道:“張兄弟,請進來。”
張大膽飛奔著跑進客廳,疑惑般掃了一眼三人。
曾老頭道:“請座,大家都快座下。”在正前主人椅座定,朝門口大聲招喚一聲,道:“來人。”
庭戶人家的好處,就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