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膽不明她拿出一隻幹蟲來作何,但觀眼此蟲,極似之前見過的魂三魂其一的深暗無眼蟲。其實他哪裡曉得,深暗無眼蟲通體為金黃色,在此類蟲中毒性貴為最強,荷心手上的幹蟲雖與它是近親,但百足幹蟲卻是無毒的。
只見荷心拔下頭上一根髮絲,在蟲頭下部三分之一手指處繞上數圈,走到殭屍過老大頭頂,低頭看了眼他,突地咬破右手中指,擠下數滴鮮血在他嘴中。
張大膽呆立道:“妹子,你這是?”
荷心抬起眼,看了看他,小心把手上的幹蟲放進殭屍過老大口中,唸唸有詞。
片刻,過老大就如睡著一般,慢慢停止了動彈。
荷心突地揮手道:“張大哥,麻煩過來一下。”
張大膽走了過去。
荷心又道:“她可是張大哥的熟人?”
張大膽瞧著那女人,鼻子一酸,低聲道:“她死了?”
荷心道:“還沒有,不過也差不多了。”
張大膽激動道:“妹子能不能救救她?”
荷心落目一嘆,道:“那得看他的造化了。”
張大膽一陣黯然,半晌道:“實其我與她並不相熟,可她卻是因我受傷,妹子若能將她救醒,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荷心道:“張大哥不必這樣,妹子定當盡力。”看到那女人拼死箍緊殭屍過老大,心中不免對她生出些許感激,倘若不是她,只怕張大膽早已死了,如果那樣,她豈不要自責一輩子。她看了眼張大膽,又道:“張大哥,其實這一切都因怪我,要是我不出去,或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張大膽正色道:“這豈能怪得妹子,要怪,也是那……”看了瘦棺一眼,目如怒火。
荷心恨恨道:“哥哥放心,我留下這具屍人,就是要將那罪魁禍首擒捉,還要把那幕後的主使人挖出來。”
張大膽喃喃道:“不知誰與我有這般冤仇,定要這樣害我?”目光一落,道:“妹子可想到法子救她了麼?”
荷心道:“張大哥可知,附近可有什麼地方既陰冷又隱秘的?”
張大膽思索道:“有,有一個地方不僅陰冷隱秘,少人知曉,且還近的很。”
荷心目光一亮,道:“是嗎?那可真太好了。”
清晨,一層淡淡的薄霧冉冉升起,天邊也逐漸有了人及家畜的響動。二人把殭屍過老大裝進那瘦棺,又尋來一些乾草,遮嚴那幾具冤死漢子的屍體。
再去秘道
待得一切置妥,荷心問道:“張大哥講的那地方可是在哪?”
張大膽道:“就是對門的歷家大宅。”
荷心臉色微變,猶自嘀咕道:“歷家大宅,想不到會是那裡?”突臉色一正,道:“那我們快去吧!遲些人多就不好辦了。”
張大膽點頭道:“恩,那我先出去探探門。”
荷心點了點頭。
屋外,四平街一既清靜,薄霧遠處,瞧不見半隻人影。
張大膽背上那女人,帶領荷心來到歷家後院的一座假山前。他道:“妹子肯定想不到,這假山之後居藏著一條秘道,我在這裡生活了這許久,也是近日方偶然間才曉得。”
荷心目光一直望向別處,呆呆道:“是嗎?”
張大膽看了看她,道:“恩。”
荷心回頭一笑,道:“那我們進去吧!”
張大膽道:“恩。”
片刻,二人出了秘道,依自坐在假山上歇息。此時,已是東方日起,一道溫暖的陽光直破天際,照耀下來。荷心瞧一眼張大膽,道:“張大哥真的不認識那女人麼?”
張大膽道:“好像與她尚只有一面之緣。”
荷心道:“一面之緣?卻也這般捨身救哥哥,真是希奇的很。”
張大膽疑聲道:“妹子不相信我?”
荷心一笑,道:“沒,沒有。我只是在想,哥哥不認得她,或許她卻認得哥哥。”
張大膽道:“妹子為何這樣說?”
荷心道:“妹子猜測,此人定不簡單,她的易容術之高,遠在荷心之上,想來荷心都可輕易瞞過哥哥,那她若不想別人知道她的身份,豈非容易的很。”
張大膽黯忖道:“可我卻見過她的真實樣貌。”
荷心接著道:“我想她去下易容術,一定也是一位十分美豔的女子。”瞧那女人的身姿,猜測也決不是一位俗人。
張大膽強作一笑,道:“妹子也看出她是易容?其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