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價錢。
辛二公子辛竹微微抬了抬眼皮,漠無表情地哂了眼臺上的老鴇,像是對梅,蘭,菊,桃四位姑娘並不是很感興趣。他淡淡道:“無飄紅,本公子概不奉陪。”
花老鴇微微一頓,轉而舒眉一笑,接下去唸道:“有價實無價,無緣似有緣,飄飄院當紅花魁,飄紅姑娘將最後為大家拋灑香球一枚,有緣得球者,將收到飄紅姑娘親自之邀請,飄飄院的春風樓將為這對佳人共燭良宵,賞酒夜談……”斜眼瞟了下辛二公子,往下接著念:“如願出高價,亦可同飄紅姑娘喜結夢緣,枕香共之……”
辛竹公子早已按捺不住,連連喊道:“花媽媽,你就別說那麼多廢話了,趕快叫飄紅姑娘上了臺吧!今日我是非一親香澤不可了。”
花老鴇眯眼一笑,道:“辛公子莫急,飄紅姑娘要最後才上的了臺,辛公子可先瞧瞧別的姑娘啊!”抬起頭掃視了臺下焦急的人,似乎還算滿意。她眯起雙眼,‘啪’一聲重重合上花名冊,一字比一字還大聲地宣佈:“現在請飄梅,飄蘭,飄菊,飄桃四位姑娘登臺。”
鼓聲又響了起來,兩名彪漢鉚足了勁,把一面花鼓擊打得震耳欲聾。但就是這樣,鼓聲還是掩蓋不住臺下更加浩大的尖叫聲。
飄梅,飄蘭,飄菊,飄桃四人坐在兩抬轎中,由八名同樣彪壯的虎背黑衣勁裝大漢抬上臺子,轎門讓簾子遮的嚴嚴實實。轎子剛落地,鼓聲也應聲而落,臺下除了一些人還在低頭交耳,比較四位姑娘的美豔之外,大多都在安靜地等著。
花老鴇清清嗓門,喊道:“開香。”聲音拉得好長好長,以至於餘音還未了,前面抬轎的黑衣大漢已經鍁開了轎門。
飄梅,飄蘭,飄菊,飄桃四人出了轎來,都各自擺開個婀娜的姿勢。柳葉彎眉,紅唇小嘴,丹鳳杏眼,身姿窈窕,要說多漂亮就有多漂亮,要說多嬌豔就有多嬌豔。
木頭瞪直了雙眼,自言道:“真不愧是飄飄院的四朵金花,要是能娶上一個做老婆就好了。”深深嘆了一口氣,目光瞬間變得黯淡:“可惜我只懂得打棺材,卻沒有錢。”
張大膽拍拍木頭的肩頭,道:“兄弟莫犯愁,哥哥另外給你找個老婆。”
木頭挺起頭道:“大哥有錢?”
張大膽搖了搖頭,微笑道:“沒錢。”
木頭垂下了頭,失落的眼神逐漸變得失望。他低低看著自己的雙手,好象是在責怪說,如果這雙手會賺錢,而不只是打棺材,那該有多好。
曾老頭幽幽道:“老兒有錢。”
木頭忽地抬起頭,正正看著曾老頭,眼中不禁又湧出那般渴望的眼神。他道:“曾老闆肯幫小弟?”
四朵金花
曾老頭灑然一笑,道:“是極。”停頓一下,又道:“但如果是飄紅,卻可不行,飄紅姑娘老夫是要定了。”
張大膽偷偷笑了笑。木頭把頭轉去臺上,喃喃道:“飄飄院的四朵金花,可得其一,便也知足了,哪還敢想飄紅姑娘。”
曾老頭目視著臺上,深深嘆道:“四朵金花雖豔,卻永遠也比不上她。”話聲停頓,又深嘆一口氣,吶吶道:“普天之下,又有幾人能比得了她。沒有了……沒有了……永遠都不會再有了。”
張大膽聽曾老頭連聲嘆息,暗暗忖道:“曾兄為此人如此傷感,她是誰?曾兄和她又有何種原因?她是否就是曾兄昔年的知心呢?”想起一連串疑問,心中不覺又湧上:“曾兄,活眼神算,張畫師,還有死了的酒老鬼,這四人好象很早就認識,而且都是身懷絕技的江湖人,可他們卻為何要隱姓埋名於此,還隱去了一身的本領,如果是看透了江湖上的恩愛情仇,那又何故要在我和木頭眼前不加避諱,輕易就亮出了駭人的底子,難道就不怕我倆給傳揚了出去嗎?”
張大膽想了很多,他相信曾兄嘴中的她絕對不會是飄飄院的飄紅姑娘,因為飄紅姑娘今年才來到四平街,所以她和曾兄之前也不可能會認識,更何況,兩人的年齡相差甚大,曾兄口中說非要娶到飄紅不可,也許只是看到了習嬌嬌替朱老闆管理茶樓是一把好手,而不是真對她心存愛慕之情。
他看了眼曾老頭,又斜眼瞟了下活眼神算和張畫師,發現他們身上都有一種近乎相同的地方。比方說:“這幾人脾氣都很古怪,而且嗜酒如命。更讓人驚奇的是,除了曾兄在十年前結了一房親,其餘都是單身老頭,當然也包括了剛死的酒老鬼。難道他們都像曾兄一樣,當初為情所困,所以才會隱退江湖,但曾兄卻又為何要結親呢?難道……他們並不是為了情,而是為了躲避仇家才隱居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