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錯陽差
習嬌嬌不語,笑看著張大膽。
張大膽苦笑了一下,自言道:“看我真是笨,自己摸摸不就知道了,幹嘛還廢那勁問她呢!”抬起右手,直探入懷中。
突地,習嬌嬌一把握住了張大膽的手,嬌聲道:“張兄弟不需奇怪,那只是一枚香球罷了,就當……”看了眼張大膽的胸處,低低道:“就當是嫂嫂對……兄弟的一番心意了。”
張大膽道:“兄弟謝過嫂嫂了,這枚香球兄弟……什麼?香球……”他一拍腦門,似想起了什麼?恍惚道:“這香球兄弟可不敢要,請嫂嫂拿回去。”
習嬌嬌細語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兄弟可莫辜負嫂嫂的一片心意吶!”‘格格’又笑了笑,瞧了眼點花臺:“兄弟想推卻看來是來不及了,就安心慢慢享受,嫂嫂這先走了。”
張大膽滿臉的苦色,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煩惱。只見四名勁裝黑衣大漢早已從點花臺走了過來,他慌忙從懷中掏出香球,卻不曉得是該扔下還是該怎樣?他傻傻地站著,一時不知所措。
四名漢子面無表情,近得身前,二話不說,三下五除二,抄上兩條胳膊兩條腿,扛起張大膽就走。
張大膽七尺男兒,哪受過如此對待,只得拼命掙扎,但他空有一身殺豬的蠻力,在四名黑衣漢子面前,休難動彈半分。很快,他索性不再掙扎,任憑他們扛著自己走去。
不消時,四名黑衣人扛著張大膽來到了飄飄院後院的春風樓,在一間大屋的內屋中,四人放下張大膽,扭頭便走。
張大膽腳尖剛落地,便想追上前去,不料出去的房門已被鎖死。他只得重回到內屋,悻悻道:“既來之,則安之,我看你們還玩啥花樣。”
他心中雖是生氣,眼睛卻不停地打量起了房間的擺設。這是一間女人的廂房,具體點說,不是一般女人的廂房。房間的左牆上掛著一幅畫,畫中畫著一張女人的床,一隻碧眼白雪貓臥在床的中間,貓的眼睛碧藍碧藍的,俯視著屋內的一切。
張大膽收過眼來,發現這屋中的床和畫中的很似,幾乎可以說是一模一樣。他近眼細看,發現床上擺著一架七絃古琴,琴身正對著的地方,有一隻摸樣怪異的煙爐,裡面正冒起繚繚的青煙。但是,在這間似女人的閨房中,總感覺少了一樣本不應該缺少的東西——那就是鏡子,女人端莊時用的鏡子。他找遍了內房的角角落落,始終沒發現鏡子。
他心中忖道:“一間女人的房中找不到鏡子,或者只有兩種解釋,一是她長得很醜,不敢照鏡子。二是這裡根本就沒人住,也就不需要在擺上一面鏡子了。”
出了內房,又有一幅畫引起了張大膽的注意,這幅畫作的不是床,也沒有貓,而是一大群的黑烏鴉,中間圍著一個小女孩。張大膽數了數,剛好十八隻烏鴉,全都作著向下俯衝的姿勢,尖利的喙和勾狀的爪子,非常兇狠地視著小女孩。小女孩仰著頭,光腚坐在地上,滿臉俱是驚恐之色,眼中飽含著淚花。可是,她的雙手卻擺放得甚是奇怪。
屋牆異畫
張大膽走前細瞧,發現小女孩左手臂向前繞過脖子,五指虛張,成爪狀,空空懸在右側肩膀的前方。右手臂向內彎曲,手靠向肩膀和胸部的中間,手掌握成圓型,像是在抓著什麼?但那裡明明什麼也沒有……
一縷清風自身後吹來,夾帶著幽幽的花香。張大膽心底一怔,驀然回首,只見門口立著一個女人,身穿一襲粉色縷衣,滿臉微笑望著他。
張大膽突地臉一沉,叱道:“你們把我扛至此,卻是為何?”
粉衣女子‘撲’一聲笑道:“你搶拾了香球,你說把你請來此,是為何?”
張大膽急道:“可是你們用這種手法請人,未免也太……”一眼視著粉衣女子的香目,微低下頭:“說起來,這香球並不是我所撿拾,是習……”想到習嬌嬌,心中又有了那種難以言表的感覺。他避開粉衣女子的目光,咬咬牙道:“香球雖然在我身上,但也不是你們所想的那般。”
粉衣女子‘格格’笑道:“一時說香球不是你撿拾,一時又說在你身上。那麼你說說,這到底是哪般回事?”
張大膽漲紅了臉,頭垂得更低了,低語道:“球是我撿的,哦,不……球確實不是我撿的……”
粉衣女子收下動人的笑容,輕盈走過身子,道:“既然你來了這裡,那表示我們是有緣,既然有緣分,就不要再去爭論那些無聊的話題了。”抬起手,輕輕拍打了幾聲,門口立時出現了四五名黃衣婢女,手中都託著各式的美酒佳餚。婢女一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