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關臨近,城門查得嚴。又因著前一日山匪在外頭砸了一通,眼下更是飛不進一隻蒼蠅。數九寒冬,排著長隊,衙役恨不能將人扒光了搜身,後頭的人凍成了冰塊子。
花兒沿河向外走,一邊走一邊琢磨著白棲嶺為何要將這差事交與她,究竟有何用意?猛地想起那一日他們鑿魚,碰上的那個騎馬的人。那人的臉被遮得嚴實,但那雙眼像要吃人一般。
越向前走越人煙罕至,只有幾個官爺拎著漁網和木桶向回走,想來是在官府的河面上鑿魚了。
這破天氣就連鳥都懶得飛過。河床上的雪上有幾行腳印。花兒回頭看,後面空無一人。獬鷹並未如約安排人跟上來。
她心裡有些怕,但想到那三十文能讓孫婆少受幾句討債的辱罵,於是壯著膽子繼續走。一個人著實冷清,日頭懸著亦未有暖。她將手抄在衣袖裡,越向前走越冷。人都要凍透了。
所幸沒有其餘的事耽擱,終於走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