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白棲嶺,一瞬間笑開了花兒,虛情假意盡現:“呦,二爺,親自給府上置辦年貨呢?”
“胡說。什麼時候需要二爺自己買年貨了!”獬鷹在一邊給她使眼色,讓她別惹白棲嶺。
後者則朝花兒伸出手。
花兒側身向後護著自己胸前,問白棲嶺:“二爺要什麼?”
“你心裡清楚。”白棲嶺凜言道。
花兒想了想,試圖跟白棲嶺講道理:“二爺,那東西是您賞奴才的。您賞的,就是奴才的。既是奴才的,奴才怎麼處置是不是隨奴才?”
白棲嶺的手並不放下。花兒垂眸掃了眼,掌心盡是繭,單看那手就是個狠人。她適才該說自己是他的人,這會兒鬧起來是打自己的臉。於是花兒一狠心,將那錢袋子掏出來丟給白棲嶺。
白棲嶺呢,從獬鷹身前扯出一個錢袋子來,開始慢慢向裡頭數。花兒見那些銀錢,從她的錢袋子一點點到了白棲嶺錢袋子,要心痛死,卻也不敢言語。
有人好奇,圍觀駐足,耳語道:“果然是幫二爺出貨。”
出個屁。花兒心中怒罵,臉上卻笑出花。
白棲嶺數了一多半出去,將她的錢袋子繫緊丟還給她,大搖大擺走了。
花兒心中跳腳唾罵他,將他罵個狗血淋頭,待她到了家,卻看到阿婆狐疑地看著桌上。一個新錢袋子赫然在那,是白棲嶺用的那一個,裡頭的錢幣還是那樣多。
花兒衝上去問阿婆:“誰送來的?”
“說叫哼將。”
再看地上,又多了一個籮筐,裡頭好些口脂、手脂、胭脂。
這白棲嶺!
花兒陰了許久的心忽然晴了一點,拔腿向外跑,一路跑出柳條巷,跑進十六街巷,腳底不知帶出多少雪泥,人都跑冒煙兒了,到了白府門外,要求見白棲嶺。
白棲嶺仍舊陰著那張嚇人臉,將杯蓋磕在杯身叮噹響,開口就是陰陽怪氣:“幹嘛來了?”
花兒蹲到他面前仰臉看著他,一雙眼冒著興奮的賊光:“二爺,您看奴才猜得對不對。”
“嗯,說。”
“您在碼頭拿奴才錢,是幫奴才立威,這往後啊若是有人想欺負奴才,也得先思量思量奴才是誰的人。您又送一筐東西來,是想讓奴才能您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