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顫抖。
突然那些聲音都消失了,一個一身米色錦衣的少年走到閉月面前,微風揚起了他如玄墨的長髮,他朝閉月伸出了那如玉般的手:“來,以後不會再有人欺負你了,公主。”溫和的聲音帶著少年特有的淡沙,戀入人心,捲入閉月的心底,給那一片黑暗帶來一絲絲的光明。
從那之後,閉月發誓再也不要被人欺負,她受夠了,她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她是公主,應該要有足夠保護自己的力量,除了自己,她不需要任何人的保護。
她要保住內心那一點點的光明,靠自己的力量。
閉月拍開了那向她伸出的手,就如同我第一次拍開導師向我伸出的手一樣。
心,突然很痛,痛得我將要窒息。
“公主,你沒事吧?”小果焦急擔憂的聲音將我從回憶的畫面中抽出,扶住我按上胸口的左手。
“沒事。”我輕輕搖頭,只是,有點困,好想睡覺。
講臺上,左楓一身簡約的米色長衫,俊逸雅緻,如墨的長髮僅用米色髮帶在髮尾綁緊,與左宣五分相似的俊美五官,如記憶中一般無二。
左楓面上帶著淡淡的微笑,不似左宣那般沉穩淡然,掌控一切的自信微笑,而是親和得讓人如沐春風般的笑容,讓人感覺舒服,讓人忍不住親近,忍不住喜愛。
左楓,左相嫡三子,左宣同父同母的親弟弟,多喜米色衣衫。
米色是溫暖的顏色,就如同他給人的感覺一般淡雅如春風,溫潤迷人。
我也突然明白,為何閉月院落牆上的花滕上多米色的小花朵。
我直直的盯著講臺上講課的左楓,根本沒聽清他說的到底是什麼,眼前的人與記憶中的人影重合。
導師是被譽為人體奧秘學的天才,十九歲分到研究院,成為我的個人專業導師,我想學什麼他就教我什麼。
他不僅負責教授我知識,也負責觀察我平時的身體狀況,寫研究報告,但他都會按照我的意願來工作。
原本,我每天的食物都是研究院安排,研究不同的食物給身體內火焰造成的不同影響。
但,導師會問我想吃什麼,他就做什麼食物的報告,他不會像其他人一樣將我當成一個研究的物件,一個實驗體,如同一件物品。
他總是溫和的關心我,將大部分的時間都給了我,包括休息日都貢獻出來陪伴我,他知道,我一個人會怕,會寂寞。
他會向研究院申請帶我出去玩,會問我喜歡什麼,會給我買喜歡的東西,會心疼我會愛護我,哪怕有時還會跟研究院某些權威做對。
那時的我根本沒有自由,哪怕吃飯喝水都要嚴格的定時定量,如果不是他,我恐怕根本無法堅持下來。
他是我在研究院十年生活下去的動力與勇氣,是我那段黑暗而冰冷的生活中唯一的光明與溫暖。
不管一開始我如何排斥他,如何過激的抵抗他,他都耐心的一如既往的溫和以待,他在我心中是導師,是親人,是朋友,是……
一年可以裝,兩年可以裝,但十年,我相信他是真心待我。我知道,他只是將我當妹妹對待。
那隻被我開啟的手,多少個日日夜夜我都想抓著永不放開。
左楓出了畫題,“風”。
同學們興奮的討論,積極的提問,認真的作畫。
我接過小果遞過來的畫筆,眼前,閉月站在畫架前,一遍又一遍的作畫,眼前,我看到我坐在書桌前一遍又一遍的畫畫。
“公主!”小果略帶遲疑的提醒聲傳入我耳朵。
我疑惑扭頭看他,見他正直直盯著我面前的畫紙,表情怪異複雜,似疑惑似瞭然,似自嘲似欣慰,似擔憂又似心疼。
我順著他的視線。看著面前畫紙上畫出的淡雅如風的身影,與一旁未題完的字。春風拂傾城,和煦照我心。不……
瞬間回神。
抬頭,看到在教室中巡視指點的左楓朝這邊走來,迅速將畫紙揉成一團丟出窗外,穩了下心神重新作畫。
以最快的速度畫好,叫小果交給左楓稽核。
看著左楓接過,看了看,不知跟小果說了什麼,微笑著點了點頭,抬眼向我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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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渝渝帶基友回家
對上左楓的目光,平靜的心湖蕩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強行壓下,不斷的告訴自己,這個是這個世界的左楓,不是原來的導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