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坐在一旁的茶桌,顯得有些焦躁不耐,一個女孩低垂著頭侷促不安的坐在大廳最角落的位置,垂在前身的寬袖,看得出裡面雙手緊緊交握,顯示出她內心的擔憂與緊張。
站在洗漱間到大廳的拐角,我看著這個世界的我啊!心裡說不出是一種怎樣的感覺,熟悉又陌生,陌生又熟悉,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去面對她。
炎渝煩躁轉頭看到站在拐角的我,愣了一下,便狠狠瞪我一眼,語氣有些怪異不善的道:“公主,你終於捨得起來了?”
第二十章:這個世界的我
女孩因炎渝的話而抬頭向我望來,鵝蛋型的臉龐,柳葉彎的細眉下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濃密不算翹長的睫毛,恰到好處的瓊鼻下——唇,上唇微薄下稍厚,唇色略紅,顯然剛剛因緊張咬過,臉色紅潤稍有些消瘦。
一張熟悉的可愛臉龐。
看我正看著她,反應過來立馬惶恐的跪下行禮:“拜見公主。”聲音不算清脆卻很乾淨,記憶中的聲音。
“起來吧!”我微笑著向大廳走去,看她起身,悄悄好奇的看了我一眼,見我還在看她,似是嚇了一跳,慌忙低下頭去。
那可愛模樣讓我忍不住好笑搖頭,再轉頭看著臉頰鼓鼓明顯在生氣的炎渝忍不住逗他:“呵呵……渝渝,一大清早的,火氣怎麼這麼大啊?我理解年輕人火氣旺盛,要不,公主我好心給渝渝你找幾個……嗯?降降火?”
“你!現在都午時三刻了,還大清早呢?”炎渝橫白我鄙夷的怪叫。
“噝……真不是一個好時辰。”我搖搖頭,慵懶地坐到軟塌上,看向角落裡的女孩,見她又是悄悄一臉好奇的看看我,看看炎渝,再看看我,見我沒生氣沒發火,似是很不可思議,還有些淡淡的崇拜。
“你……叫什麼名字?”我看著她,語氣趨於平淡的問。
“啊?奴……奴婢名叫俏兒。”女孩沒想到我突然發問,愣了一下,急忙回答,低下頭。
“俏兒?”我一怔,心裡有些說不清的滋味,淡淡問:“全名呢?”
“藍俏兒。”女孩有些小心翼翼的抬頭看我一眼,又慌忙將頭低下。
“藍俏兒,藍俏兒。”我在心裡一遍又一遍的呢喃,果然,她就是這個世界的我。
一時無話,看著她漸漸侷促不安,我再次開口:“你想從這裡出去嗎?”
聽到我的話,她猛的抬起頭,大大的眼睛,眼波流轉,有些驚喜有些不可思議有些疑惑,既而她垂下頭,無比堅定的回答:“想。”
“好。”我點點頭,我看到了她身上與我曾經一樣的堅韌與倔強。
炎渝在一旁用那種懷疑,不解,不屑的眼神盯著我,一臉的探究,我笑了笑,沒再說什麼。
小果送來食物,同樣,樣樣精美,色香具全,立時吸引了我所有的注意,只是這分量……
我這才知道他們早早起來,居然一直在等我起床,都沒有吃東西,難怪炎渝那麼怨念,招呼著他們一起用餐。
以前,閉月公主可都是很早起的,廚房的早餐都是先送予她,這才分送給其他院子的夫侍男寵們。
她是公主,是妻主,她還沒吃飯,其他人自然不允許先吃。
得知這些不平等的規矩,我無奈撫額,告訴炎渝以後餓了就自己先吃,也順便告訴小果,回公主府吩咐下去,如果自己沒有按時吃飯,下人們均可到時間便吃飯,不必再等我。
這三天都在“朝秦暮楚”吃住,花了那麼多錢,我自然不能浪費,但炎渝卻是無法忍受,吃過飯便回了公主府。
趁著飯後的時間,我瞭解了一下藍俏兒的基本情況。
藍俏兒生於月國南方一個叫祺州的小縣城,父親原本是個秀才,在城裡一傢俬塾當教書先生,母親擅長養花,靠賣花貼補家用,她是家中獨女,深得父母寵愛,早上跟父親去私塾上學,放學了跟母親學養花。
父母恩愛融洽,生活雖不算特別好,卻也衣食無憂,生活安樂。
原本一家平淡而幸福,直到藍俏兒十歲那年,藍俏兒隨母親上街賣花,被隔壁城一女財主看中,要她嫁給她死去的兒子,結死親。
要女兒去陪葬有哪個當母親的會願意?藍俏兒的母親自然當即便一口回絕。
哪知,從那天起,這原本幸福的一家徹底陷入苦難。
誰都沒想到那財主那麼堅定的糾纏不休,從原本的好言想將藍俏兒買下來,到後面的威逼利誘,再到後面不顧一切的強搶。
那財主不僅有錢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