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不可能來,我心底竟還有著絲絲期盼,想著或許他來了。便表示他原諒了我,可是,他沒來,一次都沒來過,他果然是真的很生氣,真的非常不想見到我啊!
“公主,你與二弟之間發生了什麼事?”現在是我異能爆發後第三天的下午,左宣坐在床邊的圓凳上,看著坐在床上正由小果投餵的我,這些天我的飲食十分不規律,都是什麼時候睡醒什麼時候吃。
聽到左宣的問題,我渾身僵了僵,雖他說的是問句,但語氣卻是肯定,如今左宣當了一半的家,我不指望遲暮那晚在我院子裡過一晚的事能瞞過他,但在室內具體發生的事便只有我與遲暮兩個人知,現在他來問我,顯然是還不知我與遲暮之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而我自然不會告訴他。
我輕咳一聲看向左宣道:“聽說十六梅花會,宣大爺可是出了大大的風頭!作的詩詞獲得滿堂喝彩啊!你的死對頭司徒大人應該很不開心,他不開心,你就很開心吧!啊哈哈!”
“公主不要轉移話題。”左宣保持著狐狸微笑淡定的看著我,絲毫不為我認為會讓他興奮驕傲的話題所吸引。
我在他的視線中敗下陣來,撇了撇嘴道:“你怎麼確定我與遲暮之間有事發生過?再有,你幹嘛不去問他?”
“我有問過他,但是他只搖頭,什麼都沒說,所以,我想問問公主。”
什麼都沒說嗎?也對,這種事他怎麼說得出口?十五那天中午,我居然還想著他是不是跟左宣他們告狀了,我真是腦袋秀逗了!他說不出口,可這種事要我又怎麼說得出口?
“不管,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既然發生了公主就該去面對,將事情解決好。”見我沉默,左宣也不再逼問,如是說。
頓了頓後,左宣又道:“遲暮在這四天裡,前一天中午跟晚上都去了餐廳用餐,但是,都沒吃幾口,後三天,他沒再去餐廳,送去他院裡的飯菜也原封不動的送了回來,我跟楓與小渝都找過他,但顯然沒什麼作用,看來解鈴還須繫鈴人。”
“什麼?”左宣的話讓我吃驚,遲暮又絕食?擔憂的同時還有些生氣,心裡酸脹又苦澀,遲暮竟生氣、難過而絕望到這種生無可戀的地步?用絕食來宣洩他心中對我的憤怒與不滿?指責我的言而無信與不厚道?
我擰著眉,抿緊了唇,心裡的痠痛在快速蔓延!
“再有,十五那天中午,公主為何去了餐廳而不入?”
“我!”張了張嘴又頹敗的閉上,我現在暫時什麼都不想說!
突然沒了胃口,我讓小果將食物撤下,翻身睡覺。
睡到半夜時迷迷糊糊間發現自己躺在一個柔軟冰涼的懷抱裡。“幻,你來啦!”我咕噥一聲,伸手緊緊抱住幻的腰身,往他懷裡拱了拱,調整一個更舒服的姿勢沉沉睡去,異能爆發後的三晚能在幻冰涼柔軟的懷裡沉睡讓我有一種很幸福的感覺。
第二天醒來時比以往要早一些,好好睡了三天,再加上放假的日子閒適不已,我今天的精神特別抖擻一些。
用過早膳正準備出房門在府裡走走,一名小廝面色慌張的跑了過來,若是我沒記錯,他是遲暮院裡伺候的小廝吧?難不成遲暮出事了?我心裡“咯噔”的跳了一下。
就在我思索間,小廝跑到了我近前,急忙行了一禮開口就是:“稟公主,不好了。”
我心再次跳了跳,他是遲暮院裡伺候的小廝沒錯,他來找我,必定是遲暮出事了,我心裡焦慮,表面裝得淡定,微微蹙眉沉聲問:“慌慌張張的幹嘛?發生何事了?”
小廝嚇得抖了抖,“撲通”一聲跪了下去,真是奇怪啊!以前我以為他們是怕我醜炸天的容顏,可我現在明明沒戴面巾,亮出恢復了的容貌,小廝居然也能這麼怕我,看來我積威甚深,氣勢迫人哪!
“稟公主,今晨奴才去接二爺時,聽宮人說,二爺得罪了太后,被關押起來了!”小廝焦慮不已的說著,最後聲音裡都帶上了哭腔,可我聽著小廝的話卻是雲裡霧裡一團迷糊。
今晨去接遲暮?宮人?太后?遲暮不是在城北天律宮嗎?哪來的宮人?太后不是在城外皇陵山中的皇家園陵別院裡住著嗎?八杆子打不著的兩人,遲暮怎麼就得罪了太后?
月國皇陵在城西西山上,西山並非一座山,而是一片山群,因整片範圍被皇家圈下設為皇陵而整體稱之為“西山”。西山上除卻皇陵外,還建有一大片的皇陵別院、祭祀行宮、守衛住殿。
先皇辭世後,太后太妃們便都去了黃陵別院居住,很少離開,也及少再問世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