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與幻相視一笑,看向藍燁揶揄:“我看你是獸血沸騰。”
“月兒今晚可得悠著點呀!”藍燁看著我笑得非常曖昧。
我瞥了瞥嘴,看了幻一眼,看到他含笑的清澈眼眸裡同樣帶著絲絲曖昧。無力嘆息一聲:“你們快去入席吧!”
看著藍燁與幻向宴廳走去,我舒心的笑笑,幻並不喜參加這一類的宴會,他能拋卻身份尊卑親自前來。我很開心,說明他現下心裡便是真心將我當成了朋友。
賓客去宴會廳,我就得去新房完成後面的禮節,將新郎帶來向賓客敬酒。
在喜官的引領下我首先去了左宣的院子,正夫的院子是我居住的“月園”左邊第一個庭院,上書“海藍”,我嘴角不由得抽了抽,藍色為基調的簡約裝修風格,配上大紅的喜慶佈置,低調而奢華。院子裡三間一層木樓,中間最大一間是左宣居住的房間。
院子裝修佈置完成後,我還是第一次前來,被人簇擁著走到房間門口,進入新房。房間與我的一樣,分了裡間跟外間,裡間又分臥室跟外室。
我們進去時,左宣正端坐於外室的圓桌邊,面上帶著平常的狐狸微笑,完全沒有做為一個新郎該有的羞澀,沒做多餘的事。直接喝了交杯酒,轉身走人,我還得去左楓的院子。
臨出門時,我忍不住回頭橫了左宣一眼,左楓的事他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左宣許是想不到我會回頭橫他,幾不可察的怔了下。很快又恢復了常態,面上笑意不減,深邃的眼眸盡是從容。
我想左宣既然這麼做就該想好應對我的說辭。
左楓的院子在左宣的旁邊,便是我“月園”左邊第二間院子,搞得我右邊第一間側夫的院子沒人住。那本該是遲暮住的院子,但他現在不住,左楓完全可以入住,院子的排序也隱涉到夫君在府內的地位與受妻主的寵愛程度,住的院子自然是離妻主越近越好。
不過那是別人府上,在我府上可沒那一套,呃……不過,當初生遲暮的氣,討厭他,將他打發到後院深處去,似乎娶進門的夫君院子居住的排序與妻主寵愛緊緊相連,還真是那麼回事。
我甩甩頭,不再去想這些東西,左宣的院子與左楓的院子,除去圍牆,中間隔了一條供兩人並行寬度的小徑。
走到院門口,我看著院門上那“清風園”三個字心裡就有些犯嘀咕,而院裡翻修出來的佈置風格出奇的與左楓的氣質相符,新院都佈置好了,難不成小果早就知道左楓也一起嫁過來的事?翻修佈置新院的事可是由小果全權負責,而我竟然被矇在鼓裡?
好嘛!看來我不僅要找左宣要交代,還得找小果討個說法。
難怪沉魚那次說什麼一下娶三,不是他數錯,而是他丫的就是說漏了嘴!我說我怎麼感覺他後面在跟我打馬虎眼來著。
邊想著我便走到了房門口,看著緊閉的房門,我心裡生出些緊張來,在喜官的引領下,我悄悄做了個深呼吸步入新房,這院裡的房間與左宣那邊無二,左楓同樣坐在外間的圓桌旁。
我看著那印刻在心底的容顏,想著如今自己與他的關係,心便不受控制的飛快跳動起來。
左楓見我們進來,緩緩站起身,看著我笑得溫和,優雅從容與左宣不相上下,沒有一絲新郎該有的緊張與羞澀,也沒有特別的激動喜悅,親切柔和的眼神、表情與平常完全沒有一絲區別。
我心裡不免有些失望,也有些酸澀,只有不含感情沒有期待才能如此淡定,轉念想想也是,左楓怎麼可能會喜歡我呢?他嫁給我,我心裡本就再清楚不過,與感情無關,我又何必抱著不切實際的期待?
調整好情緒,我眼眸含著如常的笑,聽著喜官的賀詞,拿過酒杯,雙臂相交,將酒飲盡。
“喝了交杯酒,夫妻情深天長地久,禮成!”
這句話,我聽了三次,三次都是諷刺。我將空了的酒杯放下,垂下眼自嘲的笑笑。
再次抬起眼時,眼眸微彎一個恰到好處的幅度,笑意瀰漫。表面已恢復如常,不想讓任何人看到我心裡的酸脹與悲哀。
左楓看著我,親切柔和的眼眸微微漾了下,似是飛快的閃過了一絲詫異與哀楚,快到我差點抓不住,導致我直接忽略不再多想,反正想也明白不了。
“走吧!去宴會廳!”我看著左楓微笑著溫和道。
“嗯,好!”左楓點了下頭。
我想伸手去牽他的手,也不知是出自什麼心理,或許是因今天婚禮必要作戲的牽手牽成了習慣。也或許是心裡就真的想牽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