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到小果似乎有些心不在焉起來,卻沒去深想。
既然幻跟小果都這樣說,我便也不再去糾結身材這個問題,反正我才十七完全還可以長高,我現在很樂觀的想著,再者能達到月國的水平線自然是好,若是不行也勉強不來,無需為這種事給自己增添煩惱。
穿戴整齊後,小果最後為我蒙上面巾,對我淺淺一笑:“好了,公主真的很美。”
“呵!”我失笑,看了看鏡子裡一身盛裝的自己有別於平常的淡雅,整個人看起來莊重華美,眼眸平靜時隱隱透著一股威嚴霸氣,而在帶上笑意後,眼波流淌間若月暈似星輝,則多了份慵懶柔和的魅惑,閒雅高貴,我忍不住感嘆:“人靠衣裝這話一點都沒錯啊!”
“公主天生麗質,沒有這些裝扮也很好看。”小果滿眼欣賞的看著我。
“小果你今天是吃了蜜啦?”我雙手捧住小果的臉,眼眸含著笑意看著他愣愣的看著我,臉在我手上越來越紅,靦腆的垂下眼去淺笑著輕輕道:“我不過是說出心裡所想罷了!”
“呵呵呵!”我開心的笑了起來,看著小果紅得幾欲滴血的俊顏,不捨的收回了手:“好了,打扮完畢我也該出門了。”
“嗯,公主早點回來,我煮好新年糖豆等著公主。”幻朝我揮了揮手。
聽到幻要做東西吃,我有些流口水,眼睛亮晶晶的看著他,笑眯了眼,點頭:“嗯!”
走到大廳,左宣、左楓與遲暮已換好正裝等候,每個人的打扮都莊重華貴,又各有特色,每個人都能讓人眼前一亮。
我站在門外,欣賞了一小會兒美色,滿意的點點頭,微笑著朝三人招手:“走了!”
左宣走過來,上下看我兩眼問:“公主出門,這面巾打算戴到什麼時候?”
“嗯……”我假裝很苦惱的沉吟,忽而一笑道:“不告訴你。”
左宣愣了下莞爾一笑,搖搖頭呢喃:“公主戴著面巾也好,免得……”
我沒聽清左宣說了什麼,疑惑看他:“什麼?”
“沒什麼。”左宣搖搖頭:“走吧!”
我瞥了瞥嘴,疑問的看向左楓與遲暮,他們是練武之人估計能聽清左宣說了什麼,可是兩人都只是對我笑笑,什麼都沒說,我不是喜歡糾結的人,既然得不到答案便索性將之拋到了腦後。
我們進宮的時間靠後避開了高峰期,當我們抵達皇宮入宴前休息的大殿時,距離正宴開始還有半個多時辰,裡面已是人滿為患,熱鬧不已,雖然我極不願進去與裡面的人虛偽客套,但在這過年之際,丈母孃與岳父就在裡面,我沒有不去打個招呼的道理。
我帶著左宣、左楓、遲暮進入大殿,聊天說笑中的人們有意無意的向我們看來,有些與左宣、左楓交好的則熱情的與他們打著招呼,兩人一一禮貌回禮,相對於他們兩人,我跟遲暮就有些顯得倍受冷落,我們就這樣向在殿最裡面的左相走去。
穿越人群,終於看到了沉靜坐在茶桌旁的月國右丞相左思訣,只見她端著茶杯默默品著茶與同桌的男子,那男子便是左父,前太傅之子沈孜弈,一個給人感覺十分溫暖極具書卷氣的俊美男子,或與另一邊的人不時低語幾句,我們距離左相越近,關注我們的眼神便越多。
不緊不慢地走到左相旁邊,我們禮貌的跟她與左父打了招呼,左思訣緩緩放下茶杯,不急不徐地站起身,抱拳向我微微還了一禮,沈孜弈也站起身無聲的朝我行了一禮,有禮有度,對我們的態度不冷不熱。
又寒暄了幾句,我看到另一邊炎渝的母親禮部尚書,正對上她有些複雜的眼神,我愣了下想了想,遙遙向她微微頷首算打招呼,她顯然想不到我會跟她打招呼,愣了下,不情不願的微微點了下頭,算是回禮,我知道她心中對我的怨念太深,若不是顧忌著在宮中這樣的場合定會甩臉不搭理我。
跟該打招呼的都打過招呼後,我跟左宣交代一聲,陪著遲暮離開往旁邊設宴的“承俸殿”後殿走去。
節目表演的安排等事宜有紫捷與倩音兩位副宮主負責,遲暮來晚一些並無影響,只要夠時間他自己做表演前的準備即可,遲暮天生絕美之姿,也無需化妝,不用綰髮,只要換上演出服,而他的演出服一向簡單更換容易,基本不用十分鐘就能搞定。
我跟遲暮進入後殿,參加表演的所有天律宮人都已準備完畢,等候著開場,見我們來集體愣了下,確切的應該說是見我跟遲暮一起來而驚詫,不過他們不愧是月國最為遵守規矩最為嚴謹的部門,愣怔不過一閃而過,立馬整體站起身恭敬行禮。